安国国王40多岁,早在二十年前已大婚,娶的是当今太后的侄女林氏,也就是现在的皇后。
皇后小国王五岁,端庄典雅,面容艳丽,凤眼天成,凛然生威,髻发间插支八宝珊瑚簪,指间明珠,莹亮如雪,身着牡丹翠绿烟纱碧霞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莲花步移到殿前,柔柔俯身,甩帕给皇上请安,道:“皇上万福!”
国王看着皇后,心中想着皇后与自己举案齐眉,在后宫也甚得人心。料皇后来的事,一定是大公子平泉去前线有关。
国王对皇后很敬重,虽然谈不上过宠,但也不失国王的欢心。宫中最受宠爱的是妃子狄氏,同时也特别宠狄氏所生的女儿平婉。狄氏具有倾城之貌,女儿传承母亲的容貌,母女两人甚得皇帝宠爱,宫中妃嫔上百,独宠妃子狄氏。
照理说独宠妃子狄氏,就不该以送钟为名灭了犹国,犹国的国王,可是妃子狄氏的父亲,让其太后及亲眷们故死之,听说狄氏的母亲为了免遭蹂躏,自己跳井而亡,其实妃子也纷纷效仿,便狄氏娘家国破家亡。
荣宠之间被灭了祖国,为此狄氏也大病一场,不能坐视不理,可理又如何?父死母亡,让狄氏好不伤心,不是为公主平婉,自己也想随父母而去。
安国做事太绝,本两国交好,却以送钟为名,灭犹国,全是智叔之计,绝也。国王平定只是听从智叔扩充疆土,全不顾友谊与攀亲,再加上公主尚未成人,曾发誓等三年之后,从父母去也。
犹国被安国所夺,未死的将相也被诛杀,才有如今安国的天下。随着狄氏大病一场,心力交瘁,于是对安国国王也死了心,除重大节日外,就过起了隐身养生,从此再未与国王平定单独相见,长居宁静殿闭门不出,专心念佛。
宫中嫔妃争宠早不在狄氏的范围内,她住在宁静殿的阁楼院内,什么娘娘、主子、小主,她一概不问,后宫妃嫔为她的事可惜,但妃子主位一直在,也许国王平定也觉得不馁,便封狄氏为正一品贤淑妃,但狄氏只是冷冷谢过,并无喜悦之感。
贤淑妃狄氏,天资貌美,喜得圣眷的贤淑妃狄氏,安享着安国的荣华,心却早已死去,有时微微一笑,身上只穿犹国父王母后为她嫁入安国时准备的首饰衣物,已显示对父母的怀念与敬重。
既不能在安国宫殿里哭,又不能为父母烧钱挂纸,还必须样样做事符合安国,这样忙碌费功夫,只能在心中为父母亲纪奠了,待遇与自己一样的米国、太国等的妃子,一定也会被安国国王做到‘一视同仁’的,自然现在的这些国家多怕早有防备了吧。
贤淑妃狄氏身着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粉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贤淑妃风髻露鬓,娥眉含春,皮肤细润如玉,樱桃嘴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北方风情,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几分调皮与淘气,腰盈一握,美得无瑕,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虽然国王平定不见贤淑妃狄氏,但心里对她的感情却日渐笃定,感觉他们形影不离。国王平定不定时给贤淑妃狄氏送些珍珠美玉,或一支玉簪、或一支玉环等。
但是贤淑妃狄氏的心情不愉快,内心焦火旺盛,不想吃饭,又睡不着觉,急得从犹国跟来的陪嫁丫鬟求着自己的主子吃点,给熬了绿豆汤,里面放着冰糖,可心火是治不了的,看着贤淑妃狄氏日渐消瘦了下去。
接着说皇后听说让大公子平泉要跟智叔去打仗,一个晚上没有睡好,从小在宫里长大,跟着先生读五书四经,依例安国皇家大公子平泉必须学会打战,还要学会治国,方可被选太子。当娘的自然要来与国王平定说道了。
皇后到大殿行过礼后,旁边站的一干人退下,只见皇后已眼含泪水,道:“皇上,泉儿去打仗,当娘的支持,只是他在深宫中长大,去到边疆也不知何时回还?这一分别,何时见面?”
国王平定看着皇后含着的泪眼,道:“泉儿已过二十,需要出去锻炼,要不将来怎样承担安国大业?虽然朕也不愿意,可泉儿性子有点柔弱、优柔寡断,恐怕将来难成气候。所以朕想把他交给智叔,让他与石义跟智叔一起打仗,我会告诉石义保护泉儿的。”
皇后听完国王平安的话后,点了点头道:“石义是个好孩子,侠义善良,能靠的住,这点我放心。”
国王平定道:“肯定,石义是个好青年,让他们一起去学带兵打仗,泉儿比石义小,石义会保护他的。希望将来泉儿当上国王后,有石义在身边保护,朕也放心。”
皇后眼中有了些灵气,听着皇上的话,便明快起来,道:“皇上说的极是,要一个善良忠心的人很重要,我不参与政事,只是想来问下,应该给泉儿准备些什么?”
国王平定道:“我也格外疼爱他,别对泉儿特别依恋,让他出去锻炼是为了他将来好,也是为安国将来好。至于准备什么?你与太后商议去吧。”
皇后极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哭出来,她懂得轻生,只是不舍得让泉儿到前线,他年纪还小,可为国将来要担待大事。幸好有石义一起,虽然心中不愿意,但当个皇上,必须文武双全,随军镇守边关,为国家建功立业,是很自然的事。
作为母亲,突然听说儿子要离开身边,去前线打仗,心中不免多了些憔悴,她想说服皇上改变主意,可一听将来要当国王,就不敢长嘴说什么了,只能用帕擦拭泪水,去找太后商议给泉儿带的东西,一路走,一路泪水落下。
皇太后含泪劝道:“当娘的要为泉儿的以后着想才对,男子汉长大就要为安国付出,才能让安国祖祖辈辈家大业大,暂时受点委屈或苦,是为了将来功名。”
皇后不住地点头,拭着眼泪,道:“我会叮嘱泉儿多保重的,与石义相处要处处留意,时时关心,相互爱护。石义能做皇儿的警卫最好,跟军师智叔学带兵打仗自然是好事,可是打仗有性命危险,无论如何要安全第一。”
皇太后勉强笑了笑,说:“那个人不是娘亲生的,谁也希望自己的孩子保命第一,这仗还怎打,吉人自有天相,你就放心给泉儿准备去前线带的东西去吧。”
皇后沉默不语,等了一会才说了一句:“媳儿记下了,知道安国的一切荣辱皆在泉儿身,学本领是自然的事,平家的荣辱也系泉儿于一身。”
皇太后点了点头,抬头看着皇后仿佛在想着什么,便道:“你放心好了,有军师智叔带着,还有善良的石义护着,不会有事的,安顿去吧。”
皇后听着皇太后的再三叮嘱,依依不舍地走出了长寿宫,回到自己的长春宫如意殿,吩咐丫鬟们准备给大公子平泉准备去边疆所带的东西。
二公子平扬听说哥哥要去前线打仗,便主动到皇太后处,要求他也要跟着去,皇太后神情错愕,但声音温婉地道:“你哥哥比你大,他的担子比你重多了,他这次去是为了学带兵打仗,你再等二年吧。”
二公子平扬迟疑了一会儿,便从袖中取出几张信笺,递给皇太后道:“我想去,已写决心书,请皇太后交与父王。”
皇太后慢慢展开信纸笺,看着上面雄心旦旦的语言,淡淡的抬起头来,道:“谁写的?”
二公子平扬道:“我自己写的。”
皇太后微微一笑道:“好有骨气的孙子,等你父王来时,我一定交上,但你这次就别去了,有你去的时候,安国需要你这样有骨气的王子。”
二公子平扬瞟了眼皇太后,道:“谢谢太后,哥哥能去,孙儿为什么不能去,我也快二十岁了。”
太后听着平扬的话语,颇为感慨:“像我皇家的儿孙,但这是你父王安排的事,你与我只能听从,不能犯了宫禁,知道吧,到时你父王会让你去的。”
二公子平扬听着太后的声音,知道自己必须服从父王的安排,正如哥哥平泉如果不想去也得去一样,何况将来安国的国王位置一定是哥哥的,自己是不能与哥哥平泉抢王位的。
陡地缓过心劲来的二公子平扬,便语气柔婉道:“听太后的,我是想去保护哥哥,并没有什么意思。
太后道:“你还小,怎能保护哥哥,你哥哥有石义保护,他们一起去有伴,你安心学习文化课就是了。”
二公子平扬微微点头,道:“明白了,那孙儿就去学习去了。”
皇太后点了点头,恩了一声,把信撂在桌案上,吩咐的语气:“努力用功读书,将来会用上的,要尊敬先生,不用费心去想别的。”
二公子盯着太后,等太后说完后,道:“谢谢太后,我会努力用功的,请太后放心。”便跪安,转身出了长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