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平婉是安国国王平定的最大的公主,也是唯一的公主。
安国国王平定一生的心血除治理安国外,就是宠公主平婉了,他认为两个公子平泉与平扬是必须严格管教的,因为他们将来要治理安国,接他的班。而公主平婉就不一样了,公主长大后会嫁人,至于嫁何人就不知道了。
所以安国国王平定有点盛宠公主平婉,什么也由着她自己的性子。从小没有对公主高声说过话,在公主平婉的心中,有点小小的骄横,但不跋扈,还是识大理的,是一个懂的是非曲折的人。必定是在皇宫里长大的公主,其魄力与内秀是具兼的。
出身于皇宫,从来没有受过冷、寒、冰及火此类的内伤与外痛。只是被妖蟒所劫,但最后也完美归来,可见公主平婉的福气与神气不是一般的简单。其实公主平婉的身上带着一块玉,是经过寒冷之气与鲜血所凝结而成,它会让伤口不流血,马上痊愈。也会保护公主平婉的安全,身体不受外力所伤。
妖蟒卷走了公主平婉就是最好的证明,妖蟒并没有伤害公主平婉,以皇太后的看法,全是这块寒冷之气与鲜血所凝结的玉救了公主平婉。那可是皇太后用心血经过长时间的人力物力研究的结果,当皇太后把此玉戴在公主平婉身上时,就感叹多多,这是公主平婉一辈子的护身符。此玉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一块,只盼公主平婉平平安安地生活。
从戴上这块玉的那一刻起,它不仅是一块玉,还是皇太后的心中之念、心中之情的玉,更是一块多情之玉!终于有一天,公主平婉发现了这块玉的另一面,的确能促进伤口的愈合,也能导致伤口很快地痊愈。如此,公主平婉虽然爱不释手,全日佩戴身上,以防不测。
当公主平婉有时不小心划破点肚皮时,不用提心,有这块玉,会自动痊愈。无需医生也无需大惊小怪,这功劳全凭皇太后的精心研究的这块寒冷之气与鲜血所凝结的宝玉。
公主平婉有时微笑道:“我是天下最不怕破皮肤的人,因为自己有法宝。”当然这话只能说给皇太后听,也为全天下只有皇太后知道她有这么块宝玉。
公主平婉知道不能说与别人听的,怕引来贪心的人来偷或抢自己的这块宝玉的。人要是在受伤后不大量流血,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果流血如柱,那这个人一定不会有救,如果救的及时,那也损失了大量的鲜血。每个人活的都是鲜血,每个人是靠鲜血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马车夫被暗器所伤,咬牙捂着胸口,笑道:“这群猪会用暗器,我已伤不轻,等我用内力,逼出暗器中的毒液。你们上吧,注意暗器。”马车夫的左肩早已被血染红。
“住手!”一个威严的喊声从远处传出:“有种的朝我投暗器。”
马车夫听到是太监福林在转移土匪与山贼的注意力,引开这群玩命徒,他微一闭眼,运用真气,在逼左肩上的毒液,看着大森林的阳光从大树枝缝中透出,射在厚厚的草地上,这里有些枯枝败叶在被覆盖中腐烂。
“啊!”女扮男装的公主平婉看到马车夫的血,不禁惊呼出声。马车夫左半身被血染衣,血粘着草叶贴在手臂上,公主平婉一双眸子盯着鲜血看的有点害怕,忙拿出自己身上的那块玉在马车夫的伤口中按摩着。马车夫紧皱着眉头,吃力的喘着气,身上的衣裳多处被划破。
“公主!”马车夫举着右手想推开公主平婉,可伸出的手停下了,他不能去挨公主平婉,只能眼看着公主平婉在用块玉在自己的伤口上来回划着,他不知道一块玉能治伤口吗?
又潮又湿的大森林,湿气在阳光下蒸腾着,让每个人身上不好受。
“住手!”一个穿着黑衣的山贼还是土匪,看到他们两个后喊出了声。
公主平婉望着不远处的黑衣山贼,到没有住手给马车夫按摩。黑衣人不知道两个人在干什么,看到两个人在难分难解地坐在一起,差点又甩几个飞镖过去。只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道:“我们投降。”
在这么大的森林里,只能投降后再作打算了,也许投降能见到平焕与石义他们两个,那样人的力量也会大些,再作以后的计划与打算。否则就可能用性命做代价了,这里不是对决的地方,必定是在他们熟悉的地盘上,怕结局会很惨。
公主平婉不敢想象,石义与平焕这些天是怎么度过的,在这深山老林中,一个是她爱着的平焕,一个是深爱她的石义,他们都是她生命中不可少的人。
黑衣山贼听到马车夫喊投降后,便收起飞镖,手中拿着长剑往过走。他们彼此做好了准备,公主平婉迅速收起了那块玉,坐到一边去。马车夫从腰节摸出两个飞镖拿在手中。只听的黑衣人喊道:“举起手来,不许动。”
马车夫用眨眼的功夫就甩向那个黑衣人,只听的一声“呀”后,就再没有了声音。又听到远处叫着黑衣人的大名,问怎么了?
马车夫与公主平婉用树枝将自己掩藏了起来。听到远处有往这里走的脚步声。
公主平婉从袖口抽出一把匕首,拿在手中,注意着前面的响动。只听到前边有人喊:“我看见你们了,我数一二三,你们走出来,否则让你们立刻死在我面前!”
公主平婉有点惊慌失措,马车夫点点头示意公主不要出声,只听到远处太监福林的声音,喊道:“我在这里,过来吧。只要你不怕死,与刚才那个人陪葬。”
“这是来了多少人?!”听到有人大声问道。
“还不清楚呢?大当家的。”听到黑山上的土匪们也开始撤开来寻找他们了。他们摸不准来了多少人。
“快看,那个树上有个人,快飞镖。”听到有人这么一喊,就听到几十个飞镖向那棵树上飞去。
公主平婉又差点喊出口,她以为是太监福林中了飞镖。可马车夫伸手俺住了公主平婉的嘴,才没有发出声音。
“那棵上也有一个人,快飞镖。”又听到几十支飞镖飞到了所说的那棵树上。
两棵树上的人被飞镖击中,可没有发出喊声,仍在树上坐着。这时的土匪才知上当了。听到一个人喊:“咱们上当了,那只是件衣服,没有人。”
公主平婉才佩服马车夫,不由竖起大姆指。马车夫是历经沙场的老兵,退伍后没有回家,就被派来名为马车夫,实际是保护公主平婉安全的。马车夫在战场上练就的一身的武艺,在与敌人周旋时,会用一些计谋。
当然敌人也会用些阴谋,凭着马车夫的经验,公主平婉是十分相信他的。而马车夫的伤口不在流血,马车夫也竖起大姆指为公主平婉的那块玉点赞。
黑山里的土匪与山贼此时感到了无比的羞耻,有种让别人捉弄的感觉,恼羞成怒地把平焕给提了出来,听到让平焕喊话,不然就要弄死她。听到有人拉扯平焕的声音,甚至有人把长剑抵住平焕的咽喉,高声道:“你告诉他们,让他们投降,否则,你就有生命危险。”
声音虽大,让公主平婉与马车夫听的无比清晰。听到有人用剑相抵着平焕,让平焕喊话。
公主平婉与马车夫彼此紧盯着彼此的眼睛。他们心里很清楚,这场对决已经将自己逼到死角,最后一根稻草只能选择投降了,这是最后一招,因为自已所救的人在土匪与山贼手中,有时救不了他们,还会害了他们。怎么办?只能投降,然后再见机行事了。
他们与山贼出现了一种难以言明的较量!一支飞镖打中了那个拿剑逼平焕的黑衣人,只听的‘哐当’一声长剑落地,同时落地的,还有福林飞过去的飞镖!这下更激怒了这伙不要命的人。
“告诉树林中藏着的皇宫里来的人,如果想让这两个人活命,你们就现身,我们只要钱财,而不要人的性命,只要给了我们钱财,那咱们就大路朝南,各走一边。我是黑山的大当家的,说话算话,出来可以谈谈,不要让无辜人付出性命。我们只为了能活命,便也不希望别人把命丢了。树林藏着的高手现身吧。”
黑山大当家的呐喊着,望着远处的树林,道:“英雄好汉们,可以派代表出来谈,我知道你们来自皇宫,至少,这里我熟悉,怕你们有来无回吧。”
“你们谁来了?姐姐还是哥哥?我在这里很好,给他们做饭呢,他们对我与石义哥也很好,你们快回吧,石义哥与我打算跟他们留在黑山上过日子呀!你们请回吧,你们来救我们,我们也不会跟你们回皇宫的。”听的出是平焕的声音。
平焕继续哭着说道:“他们对我与石义哥很好,你们放心回去吧。要是带来银票就用飞镖送来吧。大当家仁义,不会伤害你们,只要银票。”
“那你为什么要哭?为什么你要哭着喊?”听到有土匪问平焕。
平焕伸手擦掉眼泪,微笑着道:“我激动,我就知道我的姐姐和我的哥哥们,他们知道我被你们弄到黑山,他们一定会来找我的,你看他们来了吧,我很激动,所以激动的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公主平婉在树叶下低声道着歉。
突然,一声竭斯底里的哭喊由远及近,她不是平焕的哭声,是从黑山口另一头传来的。
“爹爹,有人拿我换一个姑娘,爹爹,我是宝儿。”听到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在一个高处的地方传来的声音。
马车夫一激动,左肩处又不住的溢出血来。公主平婉迅速拿出那块玉,在马车夫的伤口处又给压又给按摩的。
“这是那股人马?把大当家的儿子给捉来了?好样的!”公主平婉跪倒在马车夫的身旁,一边慌乱的伸手去给马车夫按摩那溢血的伤口,一边语无伦次的哭着,“平焕,是姐害了你。”
“你是怎么来的?”黑山大当家的听到儿子的声音,却看不到儿子在哪里,怒道。
“爹,我是被几个叔叔绑来的,他们说你绑了他们的人,他们要以一换一,只要那个姑娘。”黑山大当家的儿子有气无力地喊道。
“这里还有一个叫石义的男人,他们不要了?不要了,我们可喂狼了。”大当家的道。
听到儿子哭着摇头道:“爹,不要,你把那个男人喂了狼,他们也会把妹妹喂了猪的。”
“儿子,你娘呢?”大当家的大声问道:“快告诉爹爹!”
“我娘被他们也绑了,在家里。妹妹也被他们绑来了,妹妹和我在一起呢!”
突然听到一个小女孩子的哭声。
“这是什么社会?怎成了这样的社会?”公主平婉听到了这个小女孩子的哭声时也流下了眼泪,低声叹道,“以后,要是我能坐了天下,坚决不能有此事出现。”
马车夫摇头低声道:“从来都是男人的天下,那里有女人坐天下的。男人坐天下还是个这样,那女人坐天下,就剩下人真的吃人了。”
马车夫看着公主平婉一脸不高兴,道:“公主,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公主平婉摇着头,语声哽咽,道:“没有事,真的,如果有一天,我要当了国王,一定让人们安居乐业,不再受这样的气。”说完伸手拭去满脸的泪水,温柔地继续给按摩着伤口。
“谢谢公主原谅!从古到今,这社会就这样,谁坐下皇帝或国王,一个样。”马车夫道。
“呵,没关系。等我坐上皇帝与国王一定不一样。”公主平婉努力地说道。
“公主,不要生气,你父王的王位只会留给你的两个哥哥中的一个,不会给你。”马车夫认真地说着,吃力的从怀里摸索着被鲜血和汗水浸透的布条,让公主平婉给把伤口绑上吧,鲜血不流了。
当公主平婉接过布条时,苦笑道:“你还是准备的周全,这是打仗时养成的习惯吧。”
“是,每一次打仗,总不会想着回来,或总要受伤,这些东西是必需品。”马车夫道。
“爹,爹,放那个小姑娘来换我过去。”那个男孩子泣不成声地喊道:“爹,我饿了,给我点吃的,你为什么要绑人家的小姑娘,让别人也绑我?”
“好!你告诉那些叔叔们,不要伤了你,一会有人送小姑娘就过去了。”大当家的脸上浮现出前所难有的神情,阖上双眼迷蒙的笑道:“老三,拉上小姑娘,过去换回我的宝贝儿子吧。”
“爹,爹,还有你宝贝女儿呢?”寂静的山谷,人们每说一句话,传的好远。难道树有传播的功能?大当家的宝贝女儿也开始了哭喊。
“为什么?这回我们失策了?”大当家的有气无力地游丝道,“那你们把石义也带上吧。让他们安全出去吧。”
“我们怎办?早知道这样,迟来一步就好了。”公主平婉也许听到两个人要被交换,就哽咽着,低下头,轻轻咬着嘴唇道。
大森林气候湿润,漫山遍野深深浅浅地绿成一片,形态各异的山花,争先恐后地从树林间各处绽开,悄悄地向四周散发着带着野性的芳香。
贯穿森林的草地,镶在河畔的彩带似的,随地势蜿蜒着向远方伸展。草地上草密花艳,婀娜的各种树在空中摇曳,树木伸展着婆娑的枝干。偶而有一座座岩石堆砌的山岗座落其间,远远看去,像是绿海中的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