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府的警所所长望着窗外下个不停的雨,不耐烦地道:“石义再不回来,老头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老头就是老所长,也是警所的元老,听到现任所长的话,禁不住手一哆嗦,将他左手里的马鞭给掉落在地上,本来自己也是一时气愤说了几句实话,把个石义给气跑了,一个人上山找他的丫鬟去了,丫鬟是什么来历还没有弄清,反正是皇宫里豪华马车送来的。
本来这样每天东跑西奔的的大男人,还要个小美女来当丫鬟,当就当呗,那是你石义的自由,可这下连累着警所,人是从警所丢的,皇宫里下来要人,哪里找去,谁都知道黑山上的土匪与山贼都是狮子大开口的,警所有钱吗?
再说钱不钱是小事,可名声是大事,全国人知道了此事,我们这两个新旧所长的脸往哪里放?自己警所里的人还看不住,能管了一个大地方的治安?国王知道后,也会把我们赚着的那点点俸禄给取消了的,到时老婆孩子吃什么呀?
你石义需要个丫鬟可以呀,告诉我们新旧所长可以帮你找个呀。你面子到大,让皇宫里给送来个丫鬟,这下惊动了山贼与土匪,好了吧?背跑了,你要人试试,那的大把银票才能赎回人来的。别看这个丫鬟,长的水灵,还是很懂的礼数,一看就是受过教育的那种,绝对不和农家的姑娘一样。
说一千,道一万,这个丫鬟是被弄到黑山上去了。这下怎办?成了新旧所长的一大难题,而且这个愣头青石义也去了,一下去了两个人,这个警所还开不开了?接下来的事先做哪步才对,先报告给皇宫里,作为地方府的一个小小的官,只能将此事报告给大臣刘忠,再由刘忠上报了。也只能这样了。
地方府的旧所长,不满意的拍着手道:“这个石义不是驸马吗?驸马还有到小地方府当警所副官的?真的第一次听说,平时大家你好我好,相互不欺负就是最好的了。当然,强龙难压地头蛇,虽然是皇宫里下来的人,知道有点来头,可我们和平相处,也相安无事。
这下好了,说一千道一万的,如何赎回的不是一个人了,是二个人了。这不是小事,便让新所长,拟文上报皇宫吧。一但出了人命,谁也当不起这责任,再说这两个人都是从皇宫里来的,必须上报,看来事情是越来越大了。
说罢,老所长转身离开了警所室。而新所长听了老所长的话,便开始坐入办公桌,开始酝酿怎样起草这个赎人报告,新所长看着桌上摆平的竹简,手拿着刻刀,怎样去把心中的话雕刻在上面呢。
抽出一条狭长的竹简,写着:尊敬的大人,可后面怎样写?一时难住了新所长,看来这个新所长也快名存实亡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一丢两个皇宫里派来的人,不丢脑袋就不错了。
策马快奔,将写好的竹简送到大臣刘忠手中,大臣刘忠一看,与石义有关。石义全国人知道,是救公主出如来洞的功君,也是当朝的驸马,怎么能到黑山上去呢,丢的丫鬟是谁?这个到是再说,便拿着竹简信赶在公主平婉的牡丹宫。
公主平婉不禁一愣,一丢两人,都是自己的人?为什么?难道是山贼与土匪听到什么信息?看样子,他们是想要很多银票了。便对大臣刘忠叔道:“刘忠叔,这下怎办?丢的丫鬟就是前些时刘洋与娟娟教书法的平焕,是我父王在寻找我时,认的义女。”
公主平婉把竹简放在桌上,看着刘忠叔,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虽然与皇家没有血缘关系,可与皇家有着亲情关系,这义妹平焕是自己私自送到地方府的,并没有通过父王,这罪怪下来,自已不能自圆其说。怎么办?
公主平婉又取出来细看了几遍,只听窗外一声炸雷,接着好似一个声音怒道:“姐姐,救我!救我!”
公主平婉慌忙把竹简放回竹筒,寻了把伞,对着大臣刘忠叔道:“咱们去面见我父王吧,此事我真没有能力去救他们两个。”
大臣刘忠叔接过公主平婉递来的雨伞,两个便向大殿走去。公主平婉道:“春花与夏花你们不用来了,福林打把雨伞跟着我们去吧。雨太大了。”
福林道:“好的。”一抬头,伸手取下墙上挂着的雨伞,一起去见国王。
国王正在大殿里接待各路大臣,处理国家的事务。听到大太监贵福报,说公主平婉与大臣刘忠觐见,就愣了几秒,他们是怎样相跟来的?他们应该不会有共同的事务吧。便将其他大臣的事务尽快处理完,打发走所有的大臣后,才宣大臣刘忠与公主平婉觐见。
国王端坐龙案之上,清澈晶莹的眸子,精致无暇的脸庞,神采翼翼的眼中,清雅威严的笑容,飘逸整洁的衣裳,俊美帅气得令人惊叹!好一个精神抖擞的国王,精力一看就很充沛,正当中年的国王,废寝忘食地治理着国家,可国家怎有山贼与土匪呢?
公主平婉看着自己的父亲,想着国家的大事,其实是属于国家小事,几个毛贼与土匪抢人要钱,大白天拦路抢劫,这是什么世道?可现在发生的更严重的是,半夜到警所弄走人,这是什么性质的案件?想想太可怕了。老百姓还有活头吗?到处有地痞流氓。连国家治安的地方警所也敢进去抢人,真不知父王每天治理些什么?
公主平婉虽然这么想着,却不得不将地方府警所的信递于太监贵福,公主平婉与大臣刘忠给国王施过礼后,站于一旁。等待国王阅读递上的竹简后,再等问话。
国王取出竹筒里的竹简后,认真看了一下上书文,读完后,看着公主平婉道:“婉儿,平焕是怎样去的地方府的?”
公主平婉知道是自己的错,便跪了下去道:“父王,是孩儿自作主,让平焕给石义当丫鬟的。是孩儿送平焕到地方府的。真不知道会出这么大的事情。”
国王看着公主平婉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做?站起来如实说来?”
公主平婉立刻眼神慌了,叹口气一句:“父王,是女儿不好。这二年来我让平焕认字,懂大道理,她是个聪明的女子,学的也不错。只是感觉她也到了出嫁的年龄,女儿就想着给她嫁个好男人,想来想去,石义最合适她,为了他们能接触,女儿就送她到地方府去了。”
国王平定收回盯着公主平婉的眼神,没好气道:“你的目的呢?不会是好心把石义让给平焕吧,把你的面具摘掉!”
公主平婉眼泪如雨滴落了下来,道:“女儿确实是好心,那个官宦人家的公子看你的面子就是娶了她,也不会那么高看,她会像进入冷宫一样受人小看的。如果找下石义,那他们有共同的出生,共同的山村生活经历,他们一定不会受谁的小看与冷落,会幸福生活一生的。”
国王平定看着公主平婉问道:“那你的婚姻大事呢?是为了平焕给石义作小,还是什么?”
公主平婉一脸惊慌,便道:“父王,女儿不是这样想的,是想把平焕嫁给石义后,平焕是你的义女,也是公主,那石义照样是驸马呀。那样成全了他们,同时也成全了自己。父王,你想我出生在皇宫长大,石义出生在农村长大,女儿会琴棋书画,作诗赋词。石义是不会的,不是说他笨,主要他从小没有这方面的教育,我们能一起生活的幸福吗?”
国王道:“是吗?那怎么办?我的公主,你是千金之躯,娇弱尊贵,可你不要忘记你的命是石义救的,我可是出了皇榜的,石义是安国的驸马爷呀。你现在好了伤疤忘了疼了?让石义心中怎想?让全国百姓怎么想?”
国王气得剑眉倒立,咬牙道:“你给我先把平焕找回来再说,把你的恩人石义找回来再说,别的我不听,你有本事了?是不是不把你父王放在眼里了?现在救人要紧,你去想办法去吧!”
国王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睛的,吓的公主平婉就匆匆出了大殿,走进雨中,忘记了打雨伞,太监福林忙将自己的雨伞给公主平婉打了过去,紧随其后回了牡丹宫。
公主平婉回到牡丹宫后,就傻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望着一直下着的雨出神,找谁去帮忙?来给自己出主意呢?别看平时人来的不少,可在关键时刻,真不知道找谁了?怎么办?父王动怒了,她是理解的。如是自己也会动怒的。关键是找回平焕与石义,其它的就好说。
找谁去救这两个人呢?黑山是山贼与土匪的老窝,又是大森林,里面是大又深的植被覆盖,怎样去找到这两个人?肯定没有上次去救哥哥平泉与石义那么简单。上次不是在森林中,对了,在森林中也不怕,如何吸取上次的经验,买通山贼与土匪一个人就可以全歼他们。
聪明的公主有了主意,接下来就要实施了,如何时实施呢,不得已,只能叫来太监福林来研究对策了。福林可不是吃闲饭的,这么多年跟在公主平婉身边保护着,没有出什么差子,当然,那次妖蟒的事件除外,那必定是妖。
牡丹宫的正厅,车夫与福林都被请来了,都抬起头,露出惯常的微笑,看着公主平婉,等待着公主平婉的吩咐。
“不好意思,请你们两个来是有事相求。”公主平婉脸红着,淡淡的笑道。
“小主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来,保护小主,与小主做事是我们的天职。”车夫的嘴角微微一笑,拱着手道:“小主,请讲。”
“不管小主让我们做什么,我们会义无反顾地去做,而且会尽心去做的。”福林微笑着,嘴角有种苦涩的苦笑。
“唉,怕什么就来什么?咱们前几天送平焕去地方府里给石义大哥当丫鬟,这还没有出了半月,就出事了。”公主平婉叹着气说。
马车夫不禁有些急切地问道:“出什么事了?不会是被那些打劫的把平焕给绑了去吧?”
公主平婉点着头道:“正是,正因为那伙山贼与土匪那天看到我们后,昨天黑夜这群劫匪到地方府院里把所有人用熏香把所有人给熏倒,把平焕掳黑山上去了,留下话让赎人。”
马车夫握着拳道:“原来是黑山上的这伙人呀,唉,黑山太大,前几年国王派出军队都没有消灭了这群土匪,咱们怎办呀?”
公主平婉愁眉不展地道:“这不是找你们来想办法嘛,我父王知道送平焕到地方府是我的主意,也怒了,问我要人呢。”
马车夫想了想道:“那只能智取了,要是智叔在就好了,可惜智叔在太国省府,也靠不上,怎么办?”
太监福林道:“主要石义哥为了救平焕也独闯黑山去了,劫走一人,又自已送自己进去一人,共两个人呢。”
马车夫听了就头大了,道:“这事真的难办,可想想办法,智取吧,打是不行的,他们在暗外,咱们在明处,再说只咱们几个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他们那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公主平婉流着泪道:“都是我的错,要不,给他们送些金银财宝,也许能救出他们两个吧。这怎办呀,你俩快想办法,救人要紧,钱财我来出!”
“想不到当年与石义大哥相处的时日,此刻还是很留恋的。石义大哥讲义气,肯定知道平焕被掳走,一时心急就独自一个人去救人去了,真是的,一个人能救出来吗?把自己一定也搭进去了。”太监福林叹气地说着。
“唉,要说到石义大哥的好处,我可与他是生死之交,到头来却落的我还的救他去,他已经被我救过一次了,在太国时与公子平泉,两个人真是,被几个民众困在大山里,是我用智慧救了他们。”公主平婉不由地叹息着他们间的事情。
马车夫握紧手,苦笑道:“你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接下来继续生死之交吧,也许是命中注意的。本来那天土匪看到咱们的马车豪华,一定才给地方府中招去山贼的。只是可怜了平焕那丫头,哦,错了,平焕公主。”
公主平婉道:“马车夫、福林,你两个快想办法,不要再说闲话了,人命关天,救人要紧。如果你们救回人,我给你们加一倍的利禄。要功名我也可以给,但那不却实际,只是还在我的身边保护我,这是我父王的令,谁也改不了。”
“这群赶不尽杀不绝的土匪,居然欺负到皇家头上来了,这回的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可这点颜色怎样弄呢?何尝能制造点真正的颜色,解决这群山贼呢。”
公主平婉退后一步,叹道:“你两个人,去你们的宿舍想办法去,一个时辰的时间,到时告诉我。我无可奈何,没有办法。”
马车夫站起缓缓退出牡丹宫,笑道:“我们一定尽力,请公主保重。”
太临福林与马车夫本就住一个家,这下给了他们理由,可以在值勤时间回宿舍里商议事情了,而且是大事,公主平婉正等着他们拿最佳方案救石义与公主平焕呢。
“唉,黑山里的土匪与山贼们精的,比猴子还灵,咱们再好的武功,去了那深山大森林也无可奈何,怎么办?”马车夫笑着,看着太监福林道:“你有什么高招讲来听听!”
太监福林淡淡地道:“这世上,还有人敢与皇家作对的,看来这群山贼与土匪的未日到了。”
太监福林站在宿舍门口,手中的七尺神鞭挥舞着,将天空正下的雨水刹那间打的四处飞溅,雨水四处飞的瞬间,看到神鞭如一道利箭抽的它们乱溅!
此时,雷声隆隆,一道锐利的闪电劈过将要天黑的夜幕,雨哗哗地下着,宣泄般地愤怒般地冲击着大地,似要将不平的一切摧毁,以不可阻挡之势从天而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