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主平焕到达地方府没有几天,还没有完成熟悉地方府的时候,出事了,而且是出了大事了。
那天两股山贼与土匪看着豪华的马车一路进了地方府中,就知道是个大人物,是官宦人家的子女或太太,在等了几天后,又看到地方府里的警管们骑着高头大马送这个豪华的马车进了长城里去,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儿。
山贼与土匪哪里能放过一次发财的机会呢?于是化妆成本地农民的样式在周围打听,才知道送来一位年轻女孩子,给一位警管副官当了丫鬟,感觉这里面有猫腻。那里有用一辆豪华马车给一个地方府的一位警管副头送丫鬟的道理?这位副头有来头?这位副头石义就被这群山贼与土匪给盯上了。
而且,那天看到一位女孩与这位副头谈的是那么热烈,像是情侣吧,不然会和骑一匹马?一个女孩的名节是多么重要,不是自己的夫君能骑一匹马大摇大摆地从大路上过。看来事情不简单,这个女孩说明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孩,因为那辆豪华马车一看就是皇宫里出来的。
山贼与土匪决定共同做这个事,这才叫最大的买卖。不做白不做,做了一定有大的油水可吸了。在一个没有星星和月亮的晚上,只有冷冷的小雨在淋淋地下着,路上的积水不多,但路有点泥泞,这就这样的晚上,公主平焕丢了,被山贼与土匪熏香熏倒众人后,撬开门背走了。
当清晨众人醒来时,已是太阳升到半天空了。大家开始慌乱了,这是怎么了?大家统一睡过了头?而且头晕脑涨的,感觉哪里出了问题,大家便寻找原因。地方府大院的人都集体集中到大院里清点人数。没有丢了人,看财产也没有丢,也没有缺了应该有的人数,那昨天晚上大家怎么了,都睡过了头呢?
有人在一厨房的墙上看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带钱到黑山赎人,时限十天。”做饭的大师傅拿着纸条跑到警所所长面前,递上纸条。所长一看,赎人?赎谁?一下猛醒,快看新来的丫鬟是否在?一群人跑到丫鬟门口,等待着石义副官进去看。
石义先伸手敲门,无人应,一推门,门自然开了,屋里无人。地方府内乱套了,新来的丫鬟丢了,一定是山贼与土匪做的事。怎么办?怎样赎?这事在地方府警所还是第一次。这群不要命的土匪,竟敢在本地太岁头上动“土”,这还了得?平时有人来报案,警所也只是走走过场,这下轮到警所自己了,在警所里把人丢了,告诉世人谁信?可确实丢了,而且丢了还不知道是怎样丢的?
警所里的所长嘴角扯起一抹冷笑,狠狠地道:“看来非收拾这伙祸害百姓的土匪不可了!怎样收拾呢?还的先把人赎回来再做收拾的决定吧。别看是个丫鬟,那可是皇宫里送来的,这是贪上大事了。”所长无奈地说着,叫来所以当官的人来商议怎样解救的事。
长方形的房屋里,坐在几条长板凳上的几个警所里的长官们,瞪着眼不说话,四周一片寂静,这样的事从来没有过,大家也不知道怎样去做了。
“有些人不自量力,不说自己是干什么的,还弄个丫鬟!”警所里一位年长的、性格直的老所长开口了,一语未毕,继续接着道:“这下好了吧,弄成人命关天的事了,怎么办?”
新任所长道:“其实石义的身份就不应该下到地方府里上班,应该在皇宫里安排个士卫什么的,下来你也受苦,我们也照顾不周你,你还要来一位丫鬟,真是的,想要个丫鬟,咱地方女孩多的是,还让宫里这么远送一位来,看看,有事了吧。怎办。”
石义被这两位警所里有头有脸的人说的脸上挂不住了,站起来道:“我的事不用你们管,我来处理。谢谢各位了!”石义说完,站起来就出了警所室,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一头栽到在炕头上,双眼蹬着屋顶,想着心事。
怕什么就要来什么!看看才几天,这群山贼与土匪就来了,而且下手了。他们会对平焕怎样呢?真的不可想像,要钱也就那公主平婉走时留下的一百两银票,那是留给平焕回去看父母的,可现在救人要紧,用自己去换平焕,山贼与土匪是不会要自己的。怎么办?
石义从炕头上一跃而起,出的门,到马棚里牵出了自己出门时需要骑的马后,一跃而上马背,两脚一夹,双手将僵绳一抽,这匹枣红马便出了警所的大院。马匹由石义指挥着向黑山口奔去。
黑山是山贼与土匪的窝点,长年居住在上面,几次剿匪,都是你来我走,你追我跑的战术,几家警所联合想端了土匪的老窝,可他们比兔子还灵,有总无可奈何的感觉。
这次,石义独闯黑山,已来到了黑山口的脚下,黑山大了,而且是原始森林,如何能找到这群土匪与山贼呢?石义唯的办法就是开始了大声呐喊:“我来赎人!请你们出来。”
石义一遍又一遍地呐喊着,喊的嗓子有点哑,同时也有点疼的时候,黑山口的一块岩石上站着两个穿黑衣的人,呐喊道:“喊什么喊?带钱来了吗?”
石义抬头看着两个黑衣人道:“我要见人,见到人就可以谈条件。”
黑衣人哈哈大笑道:“还有什么条件可谈,要不我们头要留美女做压寨夫人,要不你花钱赎回人,两条路,任你选。”
石义道:“我说过了,我是来赎人的。我要见到我的丫鬟,见人给钱。”
黑衣人道:“带了多少银票?”
石义道:“你需要多少银票,才能赎回人?”
黑衣人道:“上来跟我们走吧,见到我们的头才知道。”
石义便牵着马跟着这两个黑衣人在大森林里穿行,好大的森林,阵阵松涛,悦耳的鸟鸣,深谷下潺潺的溪流,只有树枝与灌木时而撩拨着石义的衣衫。清爽的芬芳扑面而来,仿佛听到了一种响动,走上高高的山巅之腰间,穿过浓密的树木和杂草丛,紧抓着峭壁,不畏任何艰难和险阻地前进。
看到对面的高峰中的小木屋,就知道平焕一定在对面高峰中的小木屋里了。因为黑衣人用手指点着,哑语告诉石义的。
顺着曲折的小路,寻找爬到半山腰,树林中松鼠逃入石洞,不走进大森林,不知道大森林的芬芳,可石义这次走进大森林,仿佛走进一个魔鬼园,他不知道要面对什么事情,只要平焕平安,一切都好说。
对面半山峰中的木屋,黑乎乎的是那么的摇远,石义想一下就到达,可越走越累,似乎越走越远,总是引起石义的无限遐想。平焕悦耳的笑声,乌黑的头发,无不一一出现在石义的脑海。
平焕白嫩的手指,害羞的脸红,会说话的眼睛,向着石义的心扉中飞来,原来从认识的那天起,两个人就表白了心情,相互要做对方的心上人,两个人有着表达不尽的情意。
醉人的大森林,无尽的绿波任由石义无尽的畅想,任树枝灌木挂住自己的衣裳,反正石义跟着那两个黑衣人在这高高的树木草丛中穿行着,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平焕。
穿过林梢,随着大森林中每一棵富有生命力的树木,和每一棵生机勃勃的小草,和每一只活泼可爱的小动物,都被石义忽视着。石义大脑里全部被平焕的一切覆盖,待到小木屋里时,一定先摘一把山丹丹花,送给自己已爱上的小姑娘平焕,只要能救出她,与她一起高飞,飞到任何人也找不到的地方去,安静地生活。
突然,长剑如一道闪电划过路旁的花丛,几声粗言的声音崩裂般响起,是一通竭斯底里的嚎叫:“哈哈哈,有种,像个爷们,为了一个丫鬟,竟敢一个人独闯黑山,你就不怕我黑山上的兄弟们把你活埋了?哈哈哈!”。随着空中飞舞的树叶,三个人影从两旁的树丛里跳了出来,个个身穿黑衣,黑布蒙着嘴鼻,手握着长剑。
三个人手上的长剑在空中挥舞着,削着身边的树枝花草,脸上长着的两双眼是那么的邪恶,这些山贼与土匪的毒辣可见一斑!
“各位先生,我是警所里的副官,也是你们所绑走的女孩子的同乡,同时也是我的丫鬟,我来赎她来了,请各位大侠给予指点!”石义双手抱拳,向眼前的三位山贼或土匪求情。
不远处传来了平焕的声音:“石义大哥,我知道你会来的,快救救我!救救我!”平焕声声地呼叫着石义,似乎有着哀求的声音,让石义听了热血沸腾,但好汉不吃眼前亏,慢慢来,石义告诉着自己。
土匪面无表情的对石义道:“准备了多少银票?往回赎这个小姑娘?”
此刻,石义只能抬头道:“不知当家的要多少银票才能赎回这个小姑娘?”
土匪握着的剑,将剑尖直指石义道:“当家的说了,要一千万,你有吗?”
石义道:“别说一千万,连一千也没有,我想见大当家的说话。”
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了石义的前方,左右各站着一排手拿长剑的兵将,威武的比率领百万军师的智叔还牛逼的厉害了。看着这个中年男子剑眉鼠目,石义上前一步略一拱手道:“请大当家的开恩,对自己的丫鬟手下留情,不知需要多少银票才能赎回丫鬟本人?”
中年男子闻言大笑道:“好个丫鬟?是什么丫鬟,说来听听!”
石义拱手道:“丫鬟与我同乡,因为我不会洗衣,也到了成亲的年纪,所以她来是想与我成亲的,只是两个先处处,合适了就完婚的。我们都是乡下人,村里人。”
“你凭什么当上警所副官?我们是知道的,你当年救的公主成了驸马,是不是你呀?”中年男子阴阳怪气的问着石义。
石义道:“是的,我当年是救了公主,可公主在太国前线也救了我一命,我们相互抵消了。这个同乡就是公主给我送来的,先让小姑娘给我当丫鬟,成亲的事没有说,可我知道公主的意思,我成不了驸马的,只想与这个小姑娘成亲,过平静的一生。请大当家的放了她吧。”
“就凭你几句话就想让我放人,我凭什么相信你,再说,你们与皇宫还有着什么联系与关系呢?讲来听听!”中年男人继续阴阳怪气地道。
石义一揖到底,恭敬道:“大当家的,石义本来老实的农夫,只因我的同胞弟弟王恩接了皇榜,不得已才去救的公主,其实大家不知道,是公主自己救了自己,因为公主不知有什么能力,那大蟒妖怪还听她的话呢,凭我的力气,那里是大蟒的对手,还是公主有办法,制服了大蟒,我就帮着捅了几刀而已。”
中年男子道:“你说的句句是真话?凭你一个人的本事也奈何不了那千年大蟒的,公主有什么本事呢?说来听听?”
石义道:“大当家的,我没有与公主接触过,真不知道公主有什么本事,反正我看到大蟒是不近她身边的,而且好像还很听公主的话,当大蟒睡着后,公主让走到大蟒石床前,让我挥着宝剑捅了几下,大蟒就死了,后来我都不敢相信是真的,后来我也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公主还活着。”
中年男子道:“有意思了。能否具体讲讲你们是怎样从如来洞里上来的?”
石义道:“我那胞弟在洞口上,就没有下去,当杀死大蟒后,我就将公主拴在我们带来的绳子上,王恩就拉上去,后来石头盖了洞口,我就出不去了。”
中年男子道:“来人,给我先打这个胡说八道的人二十大板,看他再敢胡说。”
石义道:“当家的,我没有一句话是胡说的,句句是真话。”
中年男子道:“石头盖了洞口,你能出来?在里面早饿死了,你就不是当年的石义吧,是不是想顶替石义骗皇家的钱?还有想当驸马爷?”
石义道:“我就是我,我就是石义,后面还有故事呢,想听,我就讲完。”
中年男子道:“当然想听了,这可是新鲜事,你没有饿死?怎出来的?”
石义道:“我在里面饿了吃蟒肉,渴了喝空山水,就那样活下来的。后来我看到石逢中有个钉子钉着一条小蛇,小蛇看到我,喊我救它。我就一拔那个钉子,小蛇就变成了一条小白蛇,原来它是东海龙王的三公子,当年被忘记谁了,给钉到石逢中去了。”
中年男子道:“编,继续编,人间能有这事?”
石义道:“一切都是真的,我大字不识一个,能编吗?会编吗?哦,对了,是大蟒把大白蛇钉上去的,因为小白蛇当年他父亲分他分管如来洞,没有想到千年修行的大蟒把小白蛇钉在石逢中,自己占了小白蛇的地盘。”
中年男子抬起头,看着石义,手腕一指,道:“如实讲来,本人到想听听你是如何出的如来山洞的。”
周围穿黑衣的人手拿长剑,都在侧耳倾听石义讲故事。
石义道:“我救了小白蛇,小白蛇救了我。小白蛇在农历八月初三时,王母娘娘出来坐化时,小白蛇让我闭上眼,爬在他的背上,听到一声轰隆隆的响,小白蛇一句,睁着吧大哥,我就站在了如来洞外面了。故事讲完。”
中年男子道:“那小白蛇呢?去哪里了?”
石义道:“小白蛇回东海龙宫找他父亲母亲去了。”
中年男子道:“故事精彩,好听,那你后来呢?”
石义感觉这土匪大当家的也是很烦的,还要听后来的故事,那自己心烧的是想见到丫鬟平焕。便道:“让我看到我的丫鬟才讲,故事很精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