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城里,福林给平焕雇了一辆马车,他骑着马一路跟随,来到了石义大哥的家。这里纯粹是一个破旧的农家村落,村里鸡、猪、狗成群,在村落回四处窜走,随时吃着地上的食物,也随处可以大小便。这里的人们很是勤劳,每天日升上地,日落下地,耕牛是这里的主要耕种劳动力。
让福林想起一个故事,是他的奶奶对他说的,说从前天上玉皇大帝让牛魔王下人间翻话,一天让人们吃一顿饭,话是这样说:每天三打扮,一吃饭。而牛魔王一路天上飞下来,一落地站住就给把玉皇大帝的原话给说反了,他传话是:每天一打扮,三吃饭。
当回天庭报告玉皇大帝,他已完成任务时,玉皇大帝问道:“你下去是怎样对人间的人们说的?”
牛魔王得意地道:“我就对人们的人们说,天庭的玉皇大帝发了命令,让你们每天一打扮,三吃饭。”
玉皇大帝听完后,就发了火,气的一脚踢了牛魔王的前门牙,道:“没有用的东西,这下翻的话,我可养活不起,你下去养活众人吧。”
玉皇大帝说完,就飞起一脚,把牛魔王踢下了人间,从此牛魔王变成了人间的耕牛,为众人春天往田地里送粪、耕田、点种;夏天为人们运输工具,让放牛娃骑它的背上,吹笛弄萧,自由地放它吃草,还要看着它,怕它吃庄稼;秋天老牛就忙了,一趟又一趟地放农家院里拉粮食,除此之外,还在翻耕这些土地,让土地在冬天休整一冬,为了明年更好地长庄稼。
老牛辛苦地受一年,这也不够这些家庭吃饱,看着这么辛苦劳动,也吃不饱饭的人们,老牛有时也会流泪,谁让自己当年的老祖宗,一时糊涂就给后辈的牛们造成了多大的痛苦,一复一日地在田野里耕种,收获,也不够这伙吃伙们能吃饱。唉。人有人的苦,牛有牛的苦。
“到了。”车夫赶着马车,其实是驴车到了石义的村里,并到了石义的家门口,一声“吁”,驴就很听话地给站住了,平焕从上面下来后,付了车夫说好的车钱,就与下马的福林进了石义家的院,这是半下午的时光,只感觉到好像石义哥的母亲不在家,平焕就把给婆婆买的东西放到地上,前去推门,门原来没有上锁,一下推开门后,平焕就看到了石义的妈妈在土坑上躺着,过去一看就是生病的样,有气无力的老人,睁着眼没有说话。
平焕上的坑,伸手去摸老人的额头,有些发烧。下地再到厨房一看,冷火冷锅。平焕想着,婆婆也不知几天就没有吃东西了,忙把买来的馅饼给老人拿出来,可没有水往下送,怎么办?平焕便对福林道:“不好意思,麻烦你帮烧火吧,我去邻居家倒一碗开水去。”
平焕到了邻居家,敲门进去,道:“我是石义的媳妇,能不能给我倒一碗开水,我婆婆病的厉害,村里有医生吗?”
邻居家很热情地给平焕倒了一碗水后,让平焕拿上暖瓶去喝吧。平焕道,不用,我一会烧火开水吧。
平焕端着邻居家的一碗开水,返回到婆婆身边,把婆婆扶了起来,先给婆婆一点一点地喝了几口水后,再把馅饼一点一点地瓣开送到婆婆嘴里,一碗水、一个馅饼,婆婆差不多吃了半个小时。平焕感觉到自己跟着公主平婉姐姐回宫去了,婆婆一定会饿死的,老天有眼,让自己及时赶到救回了婆婆。
石义家主要是一个孤院,在农村大部分人家都是独院,所以在没有邻居的情况下,病了也真没有人知道。平焕心中看着婆婆一阵比一阵好后,就高兴地对福林道:“救活婆婆了,这下好,多亏咱们赶回来,不然真要出事。”
福林本来也是个孤儿,所以看到石义的母亲后,心中就感觉石义是幸福的,现在看着婆媳两个人在无言地进行着救治中,多么感人的画面。他与平焕把老人扶起来,问老人是怎么回事时,老人摇着头,没有说话。
福林道:“平焕,你知道此村有郎中吗?请个郎中来给老人看看。”
平焕道:“我真的不知道,刚才问邻居,邻居也没有说。要不你出去看看。”
福林点着头就出了屋,剩下平焕后,婆婆抓着平焕道:“你是我的儿媳?”
平焕点头道:“是的,我是你的儿媳,叫小草,在皇宫里叫我平焕,就是要焕然一新的意思。”
婆婆道:“现在石义在哪里?会枪毙吗?快告诉我。”
平焕道:“不会,他属于自卫。等着判决呢,不会有事,你老人家放心好了。”
婆婆道:“你骗我,杀人要偿命的。”
平焕道:“国家有法律的,石义哥是自卫,是正当的自卫,可以说判也是轻的,咱们等结果吧,我从不走了,永远咱们在一起了,我来照顾你,一起等石义哥出来。好吗?”
婆婆道:“刚才那个人是谁了?为什么老跟着你?”
平焕道:“他叫福林,在皇宫里给石义大哥当过保镖的,现在公主平婉姐姐回宫了,把他留下来,让他保护咱们的安全,等待石义哥出狱了。”
婆婆点点头,知道大概意思了。便被平焕放倒自己,让自己躺会,让平焕也吃点馅饼,然后就睁眼睛看着房顶不说话。
平焕看着婆婆有了说话的力气后,就放婆婆睡下,她跳下地来,看着石义哥家的院落,这就是自己的家了。虽然没有她家那四合院气派,但必定有个家,也算不错了。
牢房大院的晚上只见院内灯火通明,却没有半点人说话的声音。而在牢房里就不一样了,那些牢头睡觉了,那些已经认识的坐牢人就可以想到谈点别的,打发这寂寞的夜里时间了。
“奇怪,马上三更了,这么多人还不睡觉?”石义坐到牢房的墙角问仰着头朝着他看的另一个坐牢的人。
“石义大哥,能讲讲皇宫里是什么样吗?你的命真好,这辈子能到皇宫里住几年也是人生一大幸事了。”迎着头朝石义看的人叫肖箭,他犯的是也是偷盗案,所以也被关了进来,与石义哥一个牢房。
“大哥,你老婆是万花洞脚下的万花村里的吗?是不是叫小草?”这个肖箭已经问了百遍了,让石义有点烦,不想与肖箭多说话。
“肖箭,你为什么老想打问别人的私事?你一个大男人真是的。”石义这样数落着肖箭,肖箭也不恼,只是呵呵地笑着,让石义感觉此人有点奇怪,石义想这个也是爱偷的小贼,不想理他。
肖箭道:“石义哥你不想理我呀,我可有重要消息的,别看我是小偷,可是吃千家饭的人,多怕你对咱们那一代就孤陋寡闻了,万花村有钱的财主你知道是谁吗?”
“这个我真的不感兴趣,你就快睡吧。”石义心烦的不想听他多说,又不好意思地道。
“你知道吗?有那么一天,我正去万花村想准备下手偷村长家的,就卧在他们家的房梁上,没有想到看到了一幕,你猜猜是什么一幕?”肖箭说着看向石义,见石义装睡了,不理与他说话,他也无趣地看着石义哥,就不在说话了。
原来说话要两个人说才有意思,一个人说话就没有意思了,所以肖箭就忘着牢房的房顶就发现自己快说漏嘴了,不想吧,自己憋的不行想说,可说吧,石义大哥不理自己,便不由自主地自说自道:“大哥,你不听我的表演会后悔的,听了我的表演,说不定能早日找到你的丈母娘了。”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石义马上睁开眼睛,严肃地看着肖箭道:“你有一句,没一句的,谁信你的话,再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丈母娘是万花村的呢?”
肖箭道:“在外面,只要万花村的左右的村子都知道你的事了。你没有听说过吗?要知朝中事,必问山野人吗?山里人的信息是很准确的。”
石义就想,保护自己的同时更要保护好平焕,可为了事情真相,只能说了实话,这样的实话,肯定在山村里如炸了的锅一样了。听这个前几天进来的肖箭好像他知道小草妈妈与弟弟的下落。他的言下之意是想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如果是在说谎话呢,小心上当,不理他!
“石义大哥,我知道你睡不着,你心里的事多了,和我们小偷就不一样了。不想找你的丈母娘,你就装睡吧。”肖箭又说些奇怪地话。
石义闲着眼道:“有本事你就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我把县长奖的一百大洋与我奖的五十大洋全给你。”
肖箭一听兴奋竟然连声音也发抖了,微微一笑道:“你要敢保证给我一百现大洋就行了,五十两你留着与小草过日子吧,咱们都不容易,别看俺是小偷,我也是有良心的。专偷有钱人家的。”
石义道:“笑话,你去偷没钱人家的,不是白忙活了,谁偷也偷有钱人家的。”
“你原来研究过小偷呀,如果不去京城,说不定也是同行呢。”肖箭调侃着石义。
“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不想理你,如果你说的话是真的,你可以现在举报,真找到小草的妈妈与弟弟,那一百现大洋与我的五十现大洋,肯定是你的。这是发了布告与告示的。”石义再次提醒肖箭这个小偷。
肖箭笑着说道:“如果我举报了,一下就破两个案子了,我也出不去了。”肖箭就这样胡侃着,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石义总感觉这个小偷肖箭有故事,不然不会这样特别奇怪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根本就捉摸不透他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天上一句,地下一句的,石义转身睡去了。
“石义大哥真是无心无情人呀,如此不仗义,有人给你报案来了,还不相信,也不理我。真是的。唉,这年月,好心难得有好报。这样的正义之士也没有人理我。”肖箭总是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胡说着,八道着。
石义心想,这个小偷肖箭在小草邻村左右也算仗义豪义之人,可要是知道,为什么不去报案领那一百五十两大洋的奖赏呢?石义想好了,天一明就替他报,就说是他晚上说的。看看警局里有什么办法,让肖箭说说内情,到底是真知道,还是在这里说玩笑话了。
有时仗义是不分好坏人的,等自己以后再出了牢后,见到那些鸡鸣狗盗之士一样棒打个不死,让他们再偷,不想办法去劳动所取!反正肖箭的说话,有时候让人不敢去相信。
安国统一天下?石义问道着自己,打下天下不治理天下,这些鸡毛狗盗的东西,应该用法律严惩,关进大牢,找个煤窑,让这些人都下煤窑去挖煤,来养活自己。看看谁还敢再去抢劫与偷盗。只打江山,而不治理天下,也不是什么好的皇帝或国王。
石义想自己如此爱国,他日如果去太国省府,在高山皇帝远的地方,一定帮二太子治理好社会上的一些安全问题,不然,让这些小偷小摸影响大家的生活,必然成为大家安心生活的劲敌。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国家强大,石义一个人笑着,何时轮到自己忧国忧民了。如果自己能出去,自己就不去太国省府去了,就在家乡,就留在村里,或县里,帮县长治理县里的安全问题,让社会上的一切人安稳下来,可自己只能这么想,却没有办法与本事去办这件事了。
“快醒,石义大哥,又有人进来了,快看,你猜这个人犯了什么罪?”肖箭爬过石义的身边小声地道。
石义正梦着个美梦,让肖箭给打断了,一脸的不高兴,朝这个没皮没脸的小偷肖箭看子一眼,示意他不要出声,他轻轻地就又睡去了。肖箭只好蹲在石义的旁边看着新来的犯人。
石义突然想到肖箭见到自己后,知道自己的大名后,说话总是话里有话,趁着送犯人进来的警卫,不如让拉去一审,也许能审出什么事来。
石义突然站起来道:“报告,我有一件事要举报。”
押犯人的警卫过来一看是石义,道:“石义,你有什么事要举报吗?”
石义道:“有,你告诉你们警局局长,说这个叫肖箭的人,知道我丈母娘在哪里?他进来已经提醒我多次,所以让警局局长亲自提问,好吗?”
肖箭突然被石义的举报吓了一跳,突然多了几个手握兵器的人,站在了他们的牢房地上,等待着肖箭收拾好跟着走。
肖箭声音如钟,道:“原来石义哥这么不仗义,害我,为什么要举报我?”
石义一听,马上道:“肖箭,你每天神神叨叨的,说知道我丈母娘的事,我举报你,是想你去告了警局局长大人后,那一百五十现大洋就是你的了。
肖箭傻眼了,竟然不知道石义大哥来了这么一手,如果真要见了警局局长,是说还是不说呢,如果说了的话,是石义举报的,那一百五十现大洋不是石义的了吗?看来石义才是人间高手,藏的滴水不露,看来自己遇到高手了,真的比自己想象的要可怕的多。
肖箭回头看了看石义大哥,只见他微笑着摇了摇头,旁边的犯人们都道:“活该,本来石义就在寻找丈母娘,心里烦,你却进来左一句丈母娘,右一句丈母娘,这下让你警局局长面前丈母娘去了,好!这回再回来一定把嘴闭上了。”
肖箭看着同牢记的人这样说,也是自己活该,真的自从知道是石义与小草是夫妻后,真的每天就讲这个事,假的也成真的了,可本来就是真的,只是自已不敢说而已。
肖箭跟着几个警卫去了警局局长的办公室,早有人报告了警局局长,警局局长正在焦头烂额地愁的此案破不了,县长催命似地催,可这人命关天的事不能胡来,这下好,一听说是有人知道,便提来审问。
肖箭未进警局局长的办公室就抖糠了,因为不说一定过不了关,说了自己真要蹲大牢。进的警局局长的办公室,一见局长,就笑道:“局长好!我只是与石义开玩笑,而且天天开,开的石义大哥不高兴了,就不理我了,他越不理我,我就越说,越编故事说给他听,他也中能打我,只能装睡不理我,没有想到今天把我举报了,我就站局长你面前来了。”
警局局长道:“坐下,慢慢说,把你每天给石义说的话,重复说给我听,我听听是真的还是假的?你说的话,你们那个牢房里的人都听到了,你不许说假话,你现在就慢慢讲来,我认真听着呢。我知道你是小偷进来的。讲吧,没有事。”
肖箭不得不开口讲话了,道:“我在外面就听说了石义哥的事,还有小草家的事,没有想到我因为偷东西,被逮进来后,正好与石义哥关一个牢房,等与他惯了后,就每天烦他,告诉他,他的丈母娘的下落我知道,讲了好多故事,石义大哥根本不相信我所说的话,只是昨天告诉我,如果我知道,可以领县长一百现大洋,还有他的五十现大洋。我一直是与石义大哥开玩笑的,主要在牢里,全是大老爷门,石义大哥又善良,所以我就只能找石义大哥取点乐了。我真不知道。”
警局局长道:“知道,我让你讲每天与石义大哥所说的那些话,你说这些费话有什么用。快说你每天说石义大哥的丈母娘的事,你是怎样与石义大哥说的,就怎样与我讲就行。”
肖箭心里苦呀,这叫自投罗网,可不能真自投罗网了。便道:“我每天晚上没有事时,睡不着时,就跟石义大哥说,你娶的是万花洞下万花村的小草吧。小草的妈妈与弟弟,你的丈母娘与小舅子在哪里,我知道。几乎就这几句。”
警局局长道:“还有呢?你是怎样讲?在哪个看到的,还是知道的?”
肖箭道:“就是昨晚上,我说我在小草叔叔,也就是村长家的房梁上看到的。其实这些都是我胡编的。”
警局局长道:“不有吗?有了补充,没有了下去,告诉你,我一会提你牢房里的人来核实,如有半句假话,我可不饶你。”
肖箭道:“是,就这些乱七八遭的话,再没有其它话了。”
警局局长道:“带下去,好好看管好。给吃好喝好,不能怠慢了。”
警卫道:“报告局长,知道了。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就这样,肖箭让关进了警局的一个一人的小牢里面,给他吃的比大牢里好,反正他心里也吃不下去,感觉总有事要发生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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