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远离家乡,家乡就一直藏于平焕与石义的梦中。
这次石义与平焕一起回家乡,有了很大的变化,他们两个不但成为了夫妻,还是都在皇宫里生活,这么大的玩笑告诉村里谁也不会相信。
一路看着绿树相随,一路远山近田相伴,偶尔两边山洼里不时有村庄出现,或近或远,新房旧屋,映衬着村庄的安详,大都隐在树木中,给人一种秀美之亲切感。越发的让自己激动不已,热泪盈眶,思绪飞翔,可亲可爱的家乡,游子回来了。
多少个多小时后,家乡便出现在眼前。下车后仔细打量河川两岸郁郁葱葱的庄稼,瞭望对面山上初升的太阳罩着一层薄薄的雾,山头绕着缕缕白云,梯田中有干活的人们,树林中有几位牧童吆喝着自己的羊、牛、马在随手甩几粒石头,吓唬欲走的牛、马、羊,有的唱着流行歌。
曾经梦中回到过家乡,踏着已磨的光滑的青石板路,不时踩在石缝中站立的小草走进村庄,印入眼帘的是布满青苔的早已荒弃的旧学校。
而今,顺着拓宽的马路回到村口,迎接游子的是仍是原来样式的“桥”,两边幼小的树苗列队迎接着他们。当他们踏上“桥”的石栏走进村时,旧学校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树林。
上了年纪的老人端坐在村口的石坝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欣赏着脚下的庄稼,像精灵似的阳光跳跃着,洒在路上走着的村妇身上,轻轻的和风搔痒着他们的脸,熟悉的村景依然是那么独特,石义多少次幻想着走进这特殊的风景之中。
石义下车后,很是兴奋,在布满青苔的石墙缝里折两朵美丽的花草,将花几次伸在鼻下闻,香溢满心,便将花送给了公主平婉一朵,道:“公主,这是山村里的真花,你闻闻很香的,它叫什么来着,我一时叫不来了。”
石义把另一朵花送给平焕道:“你小时候见过吗?”这个紫色的花根还能吃呢。”
平焕道:“我知道,它叫油杆杆花,花底是很甜的。”平焕说着就把花的后面伸进嘴里咬断吃了起来。
此时村庄的上空升着袅袅的炊烟,缭绕在翠绿挺拔的树丛中,公主平婉看着静静的村庄,望着高低错落有致的草房,如在画中行。
一群人看着地里的庄稼,因昨天小雨降临,庄稼的叶子绿的欲滴,伴随田埂上打碗碗花、喇叭花,在这绿色的世界中让你目不暇接,一群鸟儿在玉茭杆的头上飞来飞去,甚至站立在上,显示自己的本领。
山坡一块青草地站着几头甩着尾巴的黄牛在低头吃草,一切都在幽静中自然而然地生存着,显的天高地宽,给人一种心驰神往心花怒放心满意足的感觉。偶尔听见从地头飘出的山歌,将石义与平焕带回到童年。邻家坐在门蹲上,幽雅地吹着笛子,如痴如醉地在寂静的天空中传的很远,招呼着走出家门的来客。
当吹笛子的邻居认出是石义哥时,怪呀的说不出话来,招呼过后,道:“石义哥,客人多,家里住不下来我家住吧。”这就是山里人的热情与好客。
家乡一草一木真是太美了,是那种彻心彻肺的美,是那种亲亲近近的美,让迷失的疲惫的心在此马上泽然,让烦躁不安的情绪马上得已安静下来,让人有种细细品尝其中之味,而这味让你叫不来名说不来味,让人流连忘返,弃不得舍不得,有种不管走在何方不管走多远,总有牵挂在心头的美,总有思念家乡情怀的美。
石义没有急着回家,下车后是给众人讲解着村落的状况,大家举目四望,莽莽苍苍的大山,绵延不断,层层叠叠的梯田,纵横交错,深深浅浅的山沟大壑布满山间河川。
石义看着大家道:“这里,春天到处是金灿灿的野花和五彩缤纷的桃花和杏花,春色满山,万紫千红;夏天,如绿色的地毯铺满山川大地,红花柳绿点缀其间;秋天,举着火炬的高梁,弯着沉甸甸头的谷穗,怀抱红缨的玉米,满山遍野层林尽染,穿上金色的衣裙,跳起丰收的舞蹈;冬天,所有的彩色与包装都已隐去,赤诚地面对天翁,天翁会施舍给洁白的衣裳,漂漂亮亮,忽忽悠悠给大地穿上。这就是我的家园!风光锦绣,美丽如画。”
当回到石义的小毛草院时,他的娘正坐在阳台上晒太阳,看着石义回的家来,一时没有认出来,当石义一声:“娘!”就跪下去抱着她的妈妈哭了:“娘,儿子回来了。你还好吧。”
石义的娘道:“是石儿,你回来了?娘还当你当了驸马,把娘忘了呢。”
石义回答娘,道:“娘,我不会忘记娘的,儿给你找回媳妇来了。你看漂亮不?”
石义说着就拉过平焕,让他的妈妈看。平焕就蹲下去拉着婆婆的手道:“娘,我们回来要接你跟我们走,我们要孝敬你,你石义有长久活了,他上班挣钱,我来伺候你。”
石义妈妈看着平焕真的细皮嫩肉的,摸着平焕的手道:“一看就是皇宫里出来的,这手如小麦面一样的白,你会做饭?这手能做饭,还是你跟着你伺候你吧。”这就是山村里的妇女,勤快、勤劳等优秀品质。
公主平婉来到石义妈妈的面前,一声:“娘,我是石义大哥救的公主平婉,我今天来认你为干娘,从此你就多了一个女儿,我与石义大哥,还有平焕一起孝敬你老人家,从此不在农村里了,咱们进大城市去吧。”
石义妈妈听着这位漂亮好女孩子说完,就呆了,她弄不清谁是公主了,人们都知道石义是驸马,找了他所救的女子,可现在所救的女子要认自己为干娘,那石义所找的女子又是谁呢?
石义妈妈开口道:“石义,这是怎么回事,请告诉娘,娘糊涂了。”
石义对着他妈妈道:“娘,等以后仔细对你说,平焕是公主的义妹,也是咱们二十里外的女孩子,我们都在皇宫里生活。娘,你收拾东西吧,跟我们一起走,愿意吗?等平焕以后有了小孩子,还的娘来看,平焕太小了,她不懂。”
石义妈妈道:“大家回屋吧,要不院里坐,我不想外出了,我还能干活,养活自己,不想拖累你们,你们在外好好干活上班,等妈妈老了再说吧。”
石义道:“娘,这是命令,是你干女儿的命令。收拾东西,准备跟我们一起走吧。你慢慢收拾,我们还要去平焕有,看她的娘亲呢?”
石义妈妈道:“你们不住一夜,就走呀?”
石义道:“妈妈,你想好了,收拾吧,主要咱家也放不下这么多人,再说公主皇宫里住的金殿,哪里能住你的茅草屋。回来看你也是公主的意思。希望你与我们一起走了,也省的我们牵挂你。”
其实大家回到村里是多么想住些时日,可公主跟着就不好意思让她住这家,吃这饭了。
石义与平焕给他娘的东西放了一大堆,而公主平婉的东西到没有他们两个的多,却比他们的值钱。公主平婉给干娘手上戴上了银手镯、金戒指,还有几张银票等东西。
大家都在院里拿着大海碗喝着水,公主喝着不好喝,就问:“这水是井里打的吗?”
石义道:“不是,这里的人喝的水都是靠天下雨后,流到水窑里圈起来的,吃饭、喝水都是它。家乡人世世代代吃的是雨水聚集的水。听说早年的井已枯干,记的小时出村三里五里去和大人运水,而庄稼从古至今全靠老天爷的恩赐。虽然阴山河坝高筑,依山而修,却不见波光粼粼的河水,听不见滚滚南去的水声。
只有在夏天阴云密布,雷声隆隆,山洪暴发,才就地起水,才看到粗犷混浊的河奔腾着怒吼着汹涌澎湃地咆哮着,河水猛涨,爬上两岸,洪水像一头受惊的野兽吐着白沫,挽着泥沙卷着污渣,用排山倒海之势推着巨浪扫清前进路上的禾苗、树木、乱石等一切障碍,大遥大摆滔滔南去。面对悲壮的蜃景,让劳作的村民撕心裂肺的心痛中,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厉害和神奇。百年不遇啊!”
当石义说完后,平焕开始了给大家讲解了,道:“当然,更多的是春天与夏天送给人们的是温柔缠绵潺潺涣涣妩媚多姿的溪和河,它生机勃勃,开始河水打着旋涡,后来水波荡漾,小草在水中摇曳,孩童在水中嬉戏,农家妇女濯足河里洗衣,有心人借河望星,明星闪烁;有情人借此美景情话绵绵,让村民在它怀中淋漓尽致地陶醉,村民让它无穷魅力勾魂摄魄留恋不已。
清清流水让村民心醉神迷,活成孩童。看着欢叫着的小河奔向远方,人人欢呼雀跃。望着河水滋润着干涸的河川,人人心花怒放。年轻人更英俊漂亮互相打着嘴仗,心情清如明镜,笑声如山花灿熳。
此时,清彻透明的水波,平静如镜的水面;河岸上郁郁葱葱穿绿衣的庄稼;河堤上风姿卓越枝儿招展的树林;巍然屹立的山脉盘曲腾跃,栩然如飞;蜻蜓蝴蝶轻轻点水,波纹扩散;辛劳的人们挥汗如雨描绘在田间,如此景色,仍工巧天成,秀色可餐。
可惜,好景不长。睛空万里,风和日丽,只能让人在遐想中等待再次的降雨,等待上天的恩赐。年复一年,月复一月,人们在等待和期望中才能看到蜿蜒而来又去的小溪和淙淙流淌的水波。那特殊的诱惑力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和形容的。
想起有雨水的河流之景色,人们的心中就会泛起阵阵涟漪,渴望春天夏天的到来,盼望有云朵的天空,盼望雨过天青的时光。它成了人们心中的想念和对季节的爱慕。充满诗情画意的阴山河畔,曾经深深吸引我,它是我长大的催化剂,它是我童年的伙伴,它是我快乐的摇篮……”
公主平婉听完平焕这一番的说,便道:“平焕,这可是一篇好的散文呀,你写出来就好了,说的真好,一听就是有生活的,只有生活了的人才能说出如此美丽的话语。平焕,姐姐更喜欢你了,你的文才、口才真好。”
在与石义妈妈说好后,准备一起去平焕家时,石义的妈妈哭了,舍不得石义,也舍不得大家走。可大家说好,等返回来与娘住几天。才肯放行了这行人。
大家一路上欣赏着,在秋天的风里,你看到摇晃摆动在风中的庄稼,抒写着成熟的大字,它从天上到地上漫向所有的角角落落,凡是有绿色在的地方都染醺上了黄的颜色,特别是庄稼在风中摇拽着身姿,舞弄着身上淅淅走向成熟的飘带,不媚俗,不娇妍,尽情在秋风中扭出最美最好最后的舞蹈。
庄稼懂得农民的心事,更懂得农民的期盼,为了对得起辛苦的农民,庄稼经历过风雨,目睹过雷电,沐浴过汗水,倾听过爱它抚养它的农民絮语,带着农民的心声驰骋在春夏秋的季节里,从呀呀学语到顶天立地,成长中走过的和风与细雨,成熟中穿梭过急风与暴雨的漫长历程,庄稼悠然地酝酿着怎样才能丰满来实现农民的心愿和度过丰硕的日子。
和煦的秋风轻轻吹拂着庄稼的脸面,抚摸着它们的四肢。日降变黄的外衣在秋风中翩翩起舞。整个天地间都在这金色的阳光中幸福成熟着,淡淡的秋风送来阵阵香气,所有的农民会被香气陶醉,。站在田垅上或山坡上会深深地吸上几口,那喜悦的心情比喝了蜜还甜。
村庄的上空中飘着磨镰声、吆喝牲口以及汽车声和牛车声,汇成一曲秋天收获的乐曲,收割的镰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为庄稼的回归做着准备。院里早已给玉米搭起了回家唱戏的“戏台”,所有的口袋,大的小的,旧的新的,都一一亮相准备上场,几乎家家都在思考着计划着谷子回家装哪里,豆类分别盛哪个缸,都在有序地规划着,就连家里的鸡、猪都在知道它们将有新鲜的吃食似地,分外高兴,哼哼的欢叫的响。
庄稼黄的满山遍野,连山上的树叶小草也相映着穿上了金色的服装,个个骄傲地微笑着顶着密密匝匝的穗头,或怀抱着黄澄澄的成熟的孩子,庄稼把一春一夏一秋的本领加智慧都胎教给了它们精心培养的孩儿。
它们的家族庞大,一个家族挨一个家族在农民收割的镰刀下躺成一个美丽的归宿,它们知道随后会在农民的关怀下会走进农家的瓶瓶罐罐中,心甘情愿地在此安歇,因为农民是用汗水把它们一点点浸大的会珍惜它们的,它们对自己的归宿是满意,幸福的。
当然,它们的大家族就必须坐车了,由一辆辆马车、三轮车喘息着奔驰着把它们高兴地接回家,连同农民的快乐一同拉回家。
饱满的庄稼在抚慰着农民的希望,黄澄澄的果实让农民积攒了明年的盼望。晚上抽着旱烟的男主人和抚摸着穗头的女主人在满天星空下猜想着来年的收成。他们说着、笑着,忘了夜已深深。
金秋给他们带来的惊喜好多好多。而大家一起去平焕家也会给平焕家带去惊喜好多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