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自家姐姐的口头允诺后,姜鲤又与姐姐聊了许久,眼见着到了下半夜,想到明日还有早朝,沈秋辰才不依不舍的将自家妹妹放了出宫。
马车上,云天远早就在姐妹两温存的时候便告退了,回到了马车上补觉,到了现在后半夜,困意早就消散了,只可怜了姜鲤,勉强撑着精神应付自家姐姐,一到马车上立马就睡着了。
将人送回房间后,桃叶伺候下姜鲤这才出了房间门,向着门廊处的身影走了过去。
后半夜的月色依旧皎洁,柔和的月光撒在那人身上显得格外轻柔,等桃叶走近了那人的脸庞在月光下显露出来,正是刚才的云天远,将人送进屋子里后他便一直等在这里。
“如何?”云天远柔声问道。
“我看王爷是真困了,给她换衣裳都没醒。”桃叶笑了笑道,“听说那白府又差人来打听王爷的事了呢。”
云天远被逗乐了,笑说道:“这两个人呢,既然这么想对方还就是不肯见面,暗中又要偷偷派人来查探,这又是何必呢,好像我云府会虐待人似的。”
“或许这就是相见不如怀念?”桃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算了算了,咱们也别管这两个人了,以后白府要是再来人如实禀告就是,我可不想被人怀疑虐待人。”云天远无奈地摇了摇头,离开了姜鲤的院子。
又是过了几日,天气彻底凉了下来,姜鲤紧了紧身上的小被子,不耐烦的翻了翻手里的书页,只觉得是越看越烦躁,所有的字化作歪七扭八的线条呈现在自己眼前,最后终于不耐的将书扔在了地上。
已经快一个月了!已经快一个月了!白树那边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仿佛这个人跟不存在似的,难不成他当真是不在意自己,所以才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姜鲤越想越不岔,自己也真是的,不是一心向着男神嘛,怎么会被这个冒牌货扰乱了心绪。
自己这么想着他,对方却是不见任何动静,姜鲤越想越气,可是越气就越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他,甚至是等她反应过来后,自己已经走到了衣柜处,柜门已经被自己打开,手里还拿起了一件出门穿的衣裳。
“啊!”姜鲤气恼的将衣服丢到一旁,想把橱门关上,可是手就跟不听使唤似的不往前去,终于在碰到橱门时往后缩了回来。
“行,既然你不来,那我就去,反正这么久都是我厚脸皮。”姜鲤想通了,所幸也不管那么多了,从衣橱里倒腾半天,终于找到件颜色柔和的衣裳,这些衣裳都是云府的下人送来的,颜色大多都以华贵的红色为主,其上绣着的金线与样式皆不是俗品。
只是在姜鲤看来,怎么看怎么透着暴发户的气质!
不过她没有注意到是,在她说出要去白府的时候,桃叶嘴角勾起一抹不为人知的笑意。
看吧,她就知道自家王爷肯定是最早憋不住的那个。
碍着现在的情况,姜鲤没敢直接上门找人,通过桃叶将写着字的纸条递了进去,而后便到了纸条上的约定的地点等着,约莫半个时辰后,终于是见到久未谋面的白树。
对方依旧是一袭白衣翩翩,只是不再是女子的扮相,锋利的眉峰间透着英气,却巧妙的被柔和的脸部线条柔化了,不论是看多少次,姜鲤都必须承认。
白树这皮囊,竟然该死的好看!
“找我什么事?”白树不冷不热地开口问道。
姜鲤原本还有些犹豫,现在见到白树这样子终于有些不爽了,故意恶心他道:“想你了也不行吗?”
原本是想恶心白树的话,却没想到没有换来预料中的嘲讽,姜鲤奇怪的看向白树,只见对方白皙的肌肤竟透着淡粉色。
难不成这日子过的太好,连带着人的气色也好了许多?
“你就是想说这个?”白树竟不知自己会因为这带着调戏意味的话而动心,但他依旧是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淡淡开口。
“不止,我还想说,你之前女装的样子真的好看,可不可以再穿一次?”
“你若是再胡说我就走了。”女装正是白树的死穴,姜鲤还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只要想到那县令执意要将儿子嫁给自己,以及村子里那些人真心实意的夸赞,白树就觉得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诶诶诶,别别别,我就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啦。”这好不容易见到人,再走了自己难道又要回府里蹲着等啊,姜鲤急忙把话题拉回来。
“我昨天去宫里见过姐姐了。”姜鲤说道,“她不太赞同我继续参加考试。”
“那么多人盯着这件事,确实不再参加也好。”没想到白树竟然是赞同沈秋辰的看法。
“你话不能这么说。”姜鲤反驳道,“你忘了当初咱俩说好的了吗?一起考试一起打那些人的脸。”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反正我是劝我姐姐同意了,而且她也说了,只要你愿意,她愿意帮着你解决任何困难。”姜鲤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白树,大有你不答应我就死缠你一天的意思。
“所以你决定继续了?”
“对。”姜鲤点点头,然后纠正白树道,“不是我,是我们。”
谁知白树却依然还是拒绝了她,“可是我不想再参加了。”
“为什么?”这下姜鲤可就百思不得其解了,明明前不久还说的好好的,怎么能说变卦就变卦呢!这不是玩她吗!
“没有为什么,不想参加了就是不想参加了,我现在觉得在府里待着也挺好的。”白树呷了一口茶应道。
“我可不信。”姜鲤翻了个白眼,不死心的继续问道,“你快说,到底是为什么,之前答应的好好的,说变卦就变卦,你这样不是骗人吗?”
“这参加考试全凭自愿,怎么到你这了就是骗人了。”白树无奈道,“我不过是不想去了,又不是什么滔天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