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远听着姜鲤在一边说白树刚刚退了与自己的婚约,便有人上门提亲,这样对自己伤害很大。他怎么可以这样做云云。
对此,云天远听得哭笑不得:“你说白树不能和别人订立婚约?按照你这意思,白公子他应该怎么做呢?”
姜鲤听到这话,不由得停止自己的叙说,一时哑然。
听到云天远发问的姜鲤心中想着:白树他该怎么做呢?他和自己没了婚约,两人便没有关系了,那么白树他婚姻自由,想嫁给谁就嫁给谁,自己也无权干涉了。
“他……他……反正他就是不能嫁给别人。”姜鲤心中想的明白,可是出口的话还是有着赌气的成分。
“既然白公子已经同你解除了婚约,那白公子之后嫁人与否,嫁给谁,都不关你的事情了。王爷,你这又是何必呢?”云天远见姜鲤还是嘴硬,便故意将话说白了,清清楚楚的掰扯开,将道理给姜鲤整个明白。
而当姜鲤听到自己心中所想被云天远一一道明,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于是生气的对云天远说道:“哼,本王偏偏不让他嫁给别人,他只能是我的。你等着瞧好了,本王一定会让他心甘情愿属于我的。”
姜鲤听到云天远的说话,生气得又重新用上了“本王”的称谓。
云天远看到姜鲤满脸气愤,耳中又听到姜鲤这样说,便按捺下心中想要劝姜鲤放手的想法。
“王爷,下官并没有想要冒犯你的意思。只是听你说白公子他如今又在相看亲事,所以有此猜测,万望王爷不要见怪。”
姜鲤听了这话,刚刚气愤的心情才有所缓解:“我自然没有放在心上,云大哥这样说也是给我一个参考意见嘛!”
云天远见姜鲤又换了称谓,开始喊自己“云大哥”,便附和着姜鲤的说话,讲了几句姜鲤爱听的。
“王爷既然有心要将白公子追回来,不如趁早,只要王爷你表明态度,下官想那些上门向白公子提亲的家族都会有所顾忌的。”
姜鲤原本听着还没什么,但越听越觉得白府竟然刚刚拒绝了和自己的婚约,便迫不及待的要和别人议亲,心中的怒气又上来了。
“哼,白树他竟然敢这么做,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我非得去找他说清楚不可。”
一心想去找白树的姜鲤,也不顾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一个劲的往外冲。还是云天远拦住了她:“王爷,今日天色已晚,如今你要去哪儿找白树呢?上白府去吗?不如明日一早再说。”
姜鲤一听云天远说的也对,如果今天自己去白府,一则时间上太晚了,二则自己去到白府,万一碰上那说亲的家族,双方都会尴尬,还是明日去茶馆找白树为好。
心中已经打定主意的姜鲤便和云天远告辞,离开了云天远的书房,回到云府自己居住的院子里。
此时,已是秋天,院中的菊花开了不少,姜鲤走动间便能闻到好几种菊花的香气。但原本在以往的姜鲤很喜欢的菊花香味,在今夜的姜鲤闻起来,却多了一点烦躁,觉得这花香太过浓郁,惹人皱眉不喜。
今夜,姜鲤开着窗户,闻着这浓郁的菊花香,整夜都毫无睡意,心中想着明日该跟白树说些什么,但都没有一个满意的方案。
很快,到得第二天,想了一整夜的姜鲤也没有想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方法来,便只能到时候灵机应变了。
姜鲤骑着自己的汗血宝马往白树的茶馆而去,问清茶馆掌柜的白树在哪里后,也不用让茶馆的下人带路,自己就径自去后堂找白树。
而茶馆掌柜的知道姜鲤和自家的东家认识,上次这位还帮忙赶跑了那几名可恶的来找茬的贵族女子,因此便也没拦住。
最终,一路找过去的姜鲤终于在茶馆的一间雅间净室里见到了白树。
当时,一身白衣的白树左手上端着茶,正在雅间内的放置着一盘围棋的位置上坐着,右手执一枚黑子,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真是好一幅君子手谈图!
姜鲤因为久寻白树不着,这一见到白树,心中有些激动,便一把把门推开,大跨步进门,无意间闯进去,吓了白树一跳。
“你怎么来了?”白树见到姜鲤,手中的棋子落下,只淡淡说道。
姜鲤见到白树,原本因为白树议亲的事情心情就不好,再一看白树见到自己时这淡淡的模样,心中的火气就上来了:“你问我怎么来了,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不知道吗?”
白树听到姜鲤像吃了火药一样的语气,遂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沉声道:“我做了什么?惹得你如此生气?”
原本白树这些天也被家中接二连三上门提亲的家族所扰,所以干脆一天中很早便来了茶馆,忙到很晚才不得已回家去。为了躲清净,便将自己关在这雅间里,谁知道姜鲤又闯进来质问自己,白树内心也有气,说话便不客气。
姜鲤认为自己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几天白树要成亲的消息传得街头巷尾人尽皆知,而自己特意跑过来问,白树却故意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跟自己装傻,心中的怒火压也压不住。
于是,姜鲤便怒声对白树说道:“你做了什么,还需要我跟你挑明吗?我倒要问问你,你这是看上了哪家的妻主,所以才要抛弃我,另攀高枝啊?”
许是觉得自己用词不对,将自己说得太可怜,姜鲤又补充了一句:“反正,你如今又着急议亲的原因,你必须跟我说清楚。”
白树一开始听到姜鲤怒气冲冲的质问,心中很是不好受。
这些天来,自己先是忙着重振茶馆的生意,后又为家中要为自己议亲的事所累,如今听到姜鲤一开口就是质问,心烦的头疼欲裂。
白树也在心中问自己:是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嫁给绿儿有什么不好?
可是,这一切的原因却无法和姜鲤解释,至少现在不能。
“没有什么原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又如何反抗?至于绿儿你,我俩早已没有关系,你又何必急巴巴跑来询问我此事。”白树无法将真正的原因说出来,只好如此敷衍姜鲤道。
姜鲤听到白树这样无关痛痒的话语,心头火起,痛骂了白树一顿。在心中暗暗责怪自己:何必要跑这一趟,真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