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怎样?”
像是在故意要看这个小丫头的笑话,沈顺之故意追问到底。
既然已经豁出去,琉璃索性破罐子破摔道。
“反正我就只有这么一条贱命,你要拿走的话,随时都可以。”
她已经受够了这一切的屈辱,活着看不见生存的希望,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
“算你这小丫头还有点自知之命,还知道自己只有一条贱命,不过你这条贱命,也还是我的……哈哈,我现在不打算取走你这条贱命,我可是花了五百两银子,才从沈氏那里将你买回来,无论怎么说,这五百两银子,我不能白花!”
他猥琐的目光,琐定在了琉璃的身上。
这目光太过直接,让琉璃十分反感。
“沈老爷,你这府里不是已经有了两房小妾吗?多我一个不算多,少我一个也不算少,沈老爷,这是何必为难我呢。”
沈顺之眸光一下子冷厉起来,整个人也变得狠决而可怕。
或许先前的温和,只是他故意装出来的假象。
为的,不过就是迷惑她而已。
“你已经知道我这府里有了两房小妾,谁告诉你的?”
沈顺之知道,肯定是这小丫头身边的老婆子多了嘴。
但是,这种事情,他就算能瞒得了她一时,也瞒不了长久。
早晚,这小丫头都会知道的。
“罢了,你既已经知道,那就该明白,在这府里,你不是唯一的一个存在,我的另外那两房小妾,和你比起来,可是也不会逊色多少的。以后你们轮流侍候本老爷,谁把老爷我侍候得舒服了,谁能讨得我的欢心,那么我自然就会对哪一个更上心更宠爱一点。”
他是这个府里的一家之主,大权在握,他风流成性,身边自然也是不缺女人的。
“你无耻!”
琉璃痛快地骂道,同时也懊恼起来,自己怎么就沦落到了如今这步不堪的田地呢。
“哈哈,我怎么无耻了?我用五百两银子买的你,你还不允许我碰你一下吗?啧啧……你还以为你是什么贞洁烈女,还以为你是什么高高在上的杜家小姐吗?”
沈氏早在卖这个小丫头给他的时候,就已经将这小丫头的身世告诉了他。
爹娘早已经双亡,无依无靠,要不是杜家收养,只怕已经饿死在路边无人怜惜。
现在杜家不要她了,那她就像没有根的浮萍,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归宿。
所以现在,他是想怎么欺负她,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来。
只不过,霸王硬上弓这种事,来一次就够了。
他要的,不是一具没有生机的死尸,他追求的,就是你情我愿,追求的是一个乐趣。
“看来,这几日关着你,没理你,还是没有让你能够好好地想清楚自己现在目前的处境。”他冷言威胁起来,毕竟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如果你再这么不识趣的话,我可以叫几个有经验的老婆子过来,好好地教导你!”
他加重了‘教导’这个词的语气,所谓的教导,肯定不是一般的引导。
琉璃身子颤了颤,她看懂了他话里的威胁。
这个老男人一向风流成性,他能叫人把她教导成什么样呢?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别……沈老爷,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目中无人,不该顶撞您的,至于教导,您看能不能就算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为了不让自己吃更多的苦头,不被那些恶婆子修理,她还是忍了忍,低头先认错。
这老男人要的,不过就是自己的臣服而已。
“哼,算你还识相!”这一番认错,再加低头伏小,总算让沈顺之的怒气消了些。
老婆子将饭菜都端了进来,琉璃瞧了一眼,就赫然发觉,这桌子上的饭菜,似乎比她一个人的时候,还要更丰盛些。
可以说是很久以来,她见过的最好最丰盛的饭菜了。
“先用膳!”
沈顺之能长这么肥硕,应该和这府里这么好的伙食,是绝对分不开的。
这也间接说明,沈顺之手里应该还是有些钱财的,不然这小日子不会过得这么悠哉,另外还能养活府里的两房小妾,以及这些老婆子小厮等下人。
“这个水晶虾饺,你尝一下,这可是本老爷的最爱。”
沈顺之亲自夹了菜,往琉璃的碗里送。
他对这丫头的新鲜劲,正浓着呢,自然要恩威并施,一番狠言威胁过后,现在就献起了殷勤来。
琉璃没有和这些美食过不去,在杜家还把她当成杜家小姐一样收养着的时候,她的衣食,也是不愁的。
只是,那都已经是从前的事。
“多吃点,你呀这身子骨还是太瘦弱了些。这身段好看虽好看,可是摸起来,还是有些硌手!”他有些嫌弃。
在马车里强行夺走了这个丫头的清白身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这一点。
如果在他这府里,可以养得再白胖一点,那就更好了呢。
“……”
琉璃变了脸色,她不喜欢听这种骚气的话。
“好了,不说了,知道你还小,面皮儿也薄,用膳,接着用膳!”沈顺之见对方变了脸色,赶紧打着哈哈又圆场。
现在和乐的气氛挺好的,他可不想破坏。
就这样直到用完了膳,这气氛还算是和乐安宁的。
“哎呀,在外面跑了一整天,这身上呀全都是臭汗,本老爷要沐浴更衣,小丫头你过来服侍吧!”
酒饱饭足,沈顺之难免就有些心猿意马。
“我不去,如果老爷想要找人侍候的话,这府里不是还有另外两房小妾吗?只要老爷发个话,我想那两房小妾,应该是很乐意赶过来侍候老爷的。”
这老男人太风流,说是侍候,实则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事,实在是难以控制。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到时候她喊天天不灵,喊地地不应,那可就真的再一次进了狼窝。
虽然现在,她在这里的处境,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马车上屈辱的那一幕,她不想再重演一遍。
“不知好歹的东西,本老爷现在指明要你服侍,是看你还有一点新鲜劲,是给你机会,你不知道珍惜不说,还把机会往外推,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不知怎的,沈顺之突然没了兴致。
只见他冷着脸,骂骂咧咧了一顿,看起来已经动怒。
“来人,请两房小妾过来,就说本老爷要沐浴更衣,请她们过来服侍。”
琉璃面色变了几变,无论如何,她不想沦为这个老男人发泄的工具。
只是,这一叫就叫了两房小妾都来,这是要在这里,要在她这间屋子里狂欢吗?
光是想想,她都觉得怪恶心的。
可她能有说‘不’的权利吗?这府宅是人家的,这间屋子,也是人家的地盘,她一个寄居的,寄人篱下,有什么资格说不,有什么理由赶走这位沈老爷呢。
很快,一阵香风袭来,人还未到,香气就已经蔓延了过来。
这香气,张扬而又浓烈。
能甘愿成为这老男人的小妾,估计这两房小妾,也不是什么清白人家的好姑娘。
琉璃面无表情,等着这两房小妾的到来。
“老爷!”
两道不约而同的声音响了起来,随着这娇滴滴的声音,出现在门口的,是两道俏丽的身影。
衣裙艳丽,同样都是张扬的颜色。
一个大红,一个粉红,都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张扬的颜色。
再往上看,琉璃的眼角狠狠的抽了抽。
一个半老徐娘,另外一个还是半老徐娘,只不过两房小妾的脸上,都涂了厚厚的一层胭脂水粉,大概她们也意识到自己年岁不小,为了遮掩自己脸上的皱纹,以及老态,才刻意这么浓妆艳抹的。
可两个半老徐娘,先前扮嫩的声音,如今听在琉璃的耳边,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地。
“你们来了,本老爷要沐浴更衣,你们在一旁侍候,可好?”沈顺之得意地望了一眼已经变了脸色的小丫头,张狂又风流。
“老爷,这一次我们姐妹要一起服侍老爷吗?”两房小妾各自对视了一眼,又娇滴滴地询问道。
“怎么,不可以?”沈顺之向来风流,自然这玩起来的花样也多。
“那老爷,现在就去后院的浴池?”两房小妾看起来都有些蠢蠢欲动,有些迫不及待。
琉璃再一次恶寒,这倒贴的模样,还真是令她不舒服。
不过他们玩他们的,要怎么玩,几个人玩,那都是他们的事,只要不在她的面前,不在她的这间屋子里,她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无所谓的。
只是,她到底想得过于简单,心思也单纯了些。
“那个……你跟过去!”
沈顺之瞬间就左拥右抱的,好不得意,可在得意之余,居然还没有忘记琉璃这个丫头。
“沈老爷,不,你们去玩你们的,我呆在这里就好。”她已经很努力在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可还是被沈顺之盯着不放。
“这是命令!”
沈顺之沉声道,不容她有反对或是拒绝的机会。
“沈老爷,您们去玩,玩得尽兴一点便好,我去干什么呀,我去,只会扫了你们的兴致,只会在那里碍眼,所以我还是不去的好。”她极力解释,并且回绝。
沈顺之不再吭声,只是临离开前,却朝着老婆子挥了挥手。
老婆子会意,直接过来就抓了琉璃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