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她的人的确会赞扬一句“美人。”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看到了就像是落叶惊扰了湖面惊起的涟漪一圈一圈泛开,惹得一阵心弦缭乱。
看着白洛成那么一副愣在有些呆住的表情,陈梓恪才渐渐的收敛了自己的笑容,然后一个侧身,才对白洛成说道:“进来吧。”之后便先一步自己走进了营帐之内。
等到了陈梓恪对自己说出了这句话之后,白洛成才突然反应过来,之前陈梓恪到军营的头一晚,自己和她也是这么,在营帐门口进行了一场对话,第二日就传出了自己有意与陈梓恪却被拒的传言。
想到了这一茬儿,白洛成也不由的笑了起来,他摇了摇头,跟着也进去了。
不过,和他预料之中的不一样,陈梓恪让他进来之后也没有搭理他,像是直接当他是一个空气一般的自己在弄手上的活儿。
白洛成在陈梓恪的深厚跟着走来走去,她有什么需要的就提前伸手去替她拿了过来,陈梓恪虽然都接了过去,但是依旧是一副完全不想搭理你的样子。
看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白洛成只能是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梓恪,我也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只是,那样的情况下,也的确是逼不了你,让军队休养好了准备迎战才是……”
“起开。”陈梓恪手里拿着满满一篓子的药,被白洛成当着了去路就这么拦在了那听他不停的在说着。
白洛成悻悻的笑了一笑,然后主动伸手去接过了陈梓恪手中的那个药篓子,然后笑着开口问道:“这是要放到哪儿去?我来替你拿吧。”
陈梓恪倒是也不和他客气,把那药篓子就这么放到了白洛成的手中,然后转身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白洛成也不知道她这药篓子到底是要干什么,只是看她就这么坐下了看起来又像是不想搭理自己的意思,只能是抱着药篓子在一旁悻悻的看着陈梓恪,也不敢出声打扰。
“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么?”陈梓恪写字的手顿了顿,将手中的笔放了下来,抬头看着白洛成,然后开口说道。
见陈梓恪总算是肯搭理自己和自己好好的说话了,于是忙上前一步,走到了陈梓恪的身边,然后才开口道:“梓恪是在怪我没有和你商量是么?”
“不,我才不在乎你有没有和我商量,我气的是你从头到尾都没拿我当自己……”话才说道了一半,陈梓恪就突然自己打断了,她看了白洛成一眼,之后就迅速的将头低了下去,然后又轻声的说到:“算了,没什么,什么都没有,你出去吧。”
白洛成不得不承认,方才陈梓恪说的话,他大概是猜到了,而且还十分的高兴——陈梓恪想说的,大概是自己根本就没有拿她当做是自己人。从救下了受伤的自己开始,陈梓恪对自己的态度一向都是很明显的一点儿也不想要掺和到自己这些麻烦的事情之中。
她一直都是将两人的关系定位在医者和患者的位置上,而现在,从陈梓恪方才差点说漏嘴的话中看,白洛成几乎是要高兴的跳了起来,这可不单单说明是陈梓恪终于是对他不再那么的比如蛇蝎了,甚至可以说,她是想要参与到自己的生命之中的。
他将手中的药篓子放到了一旁,然后伸手,将陈梓恪的手给牵了起来,紧紧的握住。
他能够感受的到陈梓恪似乎是有几分的紧张,在他牵起她的手的时候,她的手不由的抖了一下,似乎是想要将手抽回去,但是最后却依旧是没有动作。
白洛成看着她,温柔的笑了起来,然后说道:“梓恪,我并不是不拿你当做是自己人,我只是不想要你太过自责罢了,治病解毒都是要有一定的时间的,你既然已经开出了药方,那我相信,这一定就是解这毒最快的方法,你说过,那人下的毒颇为刁钻,没段时间是无法彻底解除的,既然是这样那我强迫你又有什么办法呢?所幸不如还是想想自己该怎么避过这段时间的好。”
面对白洛成的信任,陈梓恪的心理地区是有几分的感动的,只是她到底还是给了白洛成一个白眼,然后没什么好气的开口道:“我开了那药,你就确定那一定是最好的方子啊?”
“我确定。”陈梓恪的话还没有说完,白洛成果断又坚定的在她的心弦上狠狠的拨动了一下。这句“我确定”不由的让她想起了之前白洛成曾经不止一次和自己说过,他相信自己。
陈梓恪长到这个年岁,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直接而又直白的告诉自己他对自己的信任,本来这种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默契,可这人非要拿出来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她不由的觉的有几分的羞赧。
仓皇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之后,有些躲闪的转开了视线,不再看白洛成那双过于真挚的眼,然后才开口道:“那,那药方的确是内服最好的法子了,不过,不过要是,要是想快些好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师姐不是来了么?让她看看能不能用蛊解毒。”
“还能这样么?”陈梓恪的手从白洛成的手掌中抽了回去,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而后才这么问道。
“我方才查了一下医术,理论上讲应当是可以这么试试的,但是多少没有什么把握,如果不放心,我还是更稳妥些,用些外用的手段,这样最快再过两天,最慢的话也只消用个四五天的疗效就能痊愈了。”
闻言,白洛成沉默了许久,然后才说道:“虽说我是觉得稳妥些比较好,但是既然能够有更快的方法,也未尝不可去尝试尝试,左右贺远还被关着,只要不弄死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说到这儿,白洛成对陈梓恪眨了眨眼睛,但是看到的却是陈梓恪深深的蹙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