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惊呼出声,之后,还是莫归寒反应要更快一些,忙冲出了营帐,就往关押着贺远的营帐冲了过去。
随后反应过来的陈梓恪忙跟了上去,在他一脸愤怒急匆匆的要感到关押贺远的营帐之前,还是紧赶慢赶的将他拦了下来。
“莫,莫归寒,你,你,。”来往不乏有走动的士兵,在看到他俩这么追逐之后,都不由的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只是,那目光没敢停留多久,便被莫归寒一脸凶相的给瞪了回去。莫归寒听到了陈梓恪的呼喊声之后,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等到了陈梓恪赶到自己的面前。
“你,你这么,赶,赶过去,呼,岂不是,呼……”陈梓恪毕竟比不得他们这群常年习武的五大三粗的汉子,加上要追上莫归寒,她可是用了平生十成的力气!现在好不容易停在了莫归寒的面前,生怕他一个情绪激动又急哄哄的冲过去,拦也拦不住,所以也只能是大声喘着气和他说话。
看着陈梓恪喘成了这幅样子,莫归寒不由的有些抱歉,他忙拦着陈梓恪说道:“陈姑娘,你,你先喘口气,再说,我不跑,我发誓我不跑。”
有了莫归寒的这句保证,陈梓恪微微点了点头,之后便站在一旁平复起了自己的呼吸,半响之后,终于是顺过气儿了的陈梓恪对莫归寒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和我回去。”
只是,在听到陈梓恪这么说之后,莫归寒的眼神看向了关押贺远的营帐,似乎是不死心,最后,他摇了摇头,说道:“陈姑娘,现在距离将军被下毒,至少也有一个半时辰了,那人说不定早就逃了,若是再不拦下他,那后果可就麻烦了。”
陈梓恪承认,莫归寒说的是有道理的,这毒,是因为自己见过贺远,由贺远帐中的熏香被自己沾染上了才过给了白洛成,而那守卫的说辞,显然就是有问题,很有可能,这人就是与贺远谋划陷害白洛成的另一方势力派来的人。
“不急,我猜,他们既然来了,那么肯定要亲眼见到白洛成中毒身亡才会放心离去,若是我不在,他们大概只消确定了白洛成中毒的消息,就可以离开了,但是,贺远……与我有点渊源,我既然在这儿,那么,不见到白洛成身亡,他们大概是不会离开的。”
说到这儿,陈梓恪不由的回避开了莫归寒审视的目光,她就知道,如果告诉莫归寒或者白洛成自己曾经和贺远有过渊源,那么,他们肯定会对自己有所防备,但是,如今事关白洛成的生死,她也就不会再纠结于那点过去。
“你这样急匆匆的赶过去,要将人抓起来,那岂不是告诉他们,如今白洛成中毒颇深,甚至连我都难以救回。他们既然有将人放来的打算,说不定就做好了根本没有能够活着回去的打算,你这样做,非但抓不到幕后黑手,很有可能将线索都折在了这儿!”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陈梓恪的语气之中不由的带上了几分的严肃。他们二人在开始这番谈话的时候,便已经不动神色的往一旁偏僻的营帐走了去了,毕竟若是在之前那个地方,人多眼杂,再加之容易暴露白洛成中毒的消息,他们不得不防备。
莫归寒虽然有些莽撞一根筋,但是,却也不是不通事理,虽然,对于他们敢给白洛成下毒的这件事情十分的愤恨,但是,他也知道,陈梓恪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于是,也只能是沉默应对。
见莫归寒没有反对的意思,陈梓恪叹了口气,然后满怀歉意的开口道:“这件事情也是我的不对,毕竟我之前只想这借与贺远有过点渊源能够从他口中套出点话,却没想到居然中了他们的计。”
冷静下来的莫归寒,听陈梓恪这么说,大概也能明白,她是想要帮白洛成从贺远口中套出汴京那边的细作到底是谁,也是一番好意,于是只是臭着一张脸,冲她说道:“不怪姑娘,姑娘也是为了将军,只是,我实在是气,现在不能当着面儿将这帮乱臣贼子斩杀殆尽!”
陈梓恪知道他和白洛成的感情深厚,见白洛成中毒,自然是十分愤恨的,于是,只能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正事要紧,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治好白洛成。至于贺远和那侍卫……我只恨当初面里下的不是剧毒。”
“什么?”听到陈梓恪说道“剧毒”二字,莫归寒不由的好奇的问出口,只是,陈梓恪显然没有想要继续交谈的意思,只是摇了摇头。
“我们先回去吧,白洛成那没人看着可不行,方才你提醒了我他们到底是如何下毒的,我大概知道了他们将另外一味毒药下在了哪里。”陈梓恪说完,就转身往白洛成的营帐走了去。
“另外一味毒药?”莫归寒忙跟了上去,这么问了出来。
“自然,若是这香真的能引起那么剧烈的毒,那么,为何我没事?贺远没事?那侍卫没事?单单只有白洛成中毒了,若是那侍卫和贺远没事,还可以说他们事前服过解药,但是,我若是没事的话,那可就是说不通了,所以,这一定还有另外一味药,是下在只有白洛成会接触,并且他一定会接触的一样东西上!”陈梓恪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十分的肯定。
“甲胄!”在听到了陈梓恪这么分析之后,莫归寒就算是再怎么的笨,也该知道这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了!白洛成在回到了军营之后,为了避人耳目,防止别有用心之人知道他已经回到了军营,穿的都是一般的士兵的衣服,单单只有中午加训的时候,他特地穿上了,自己专用的那一套甲胄!
而在白洛成不在的那段时间,贺远又长时间鸠占鹊巢,一直待在白洛成的营帐之中,这另一味毒,想来,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