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事儿?”莫归寒听陈梓恪这么说,不由的楞了一下。
陈梓恪伸手,在之前白洛成穿过的那个甲胄上轻轻的拍了拍。这个动作可是把莫归寒吓了个好歹。
“陈姑娘你可要小心啊!”刚说完,莫归寒就一个慌张的拍掉了陈梓恪放在甲胄之上的手。
也不怪莫归寒紧张过头,实在是白洛成这么猝不及防就中毒了,警惕如白洛成都会中的毒,这陈梓恪在莫归寒眼里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这人是白洛成亲自带到军营里来的,若是出了什么闪失,不好和人家父母交代啊!
莫归寒对陈梓恪的身份不太了解,所以,只拿她当做是一个略同医术的小姑娘看罢了。
陈梓恪被这么猝不及防的拍了一下,不由的惊讶于这个莫归寒的手劲儿之大,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背都已经是红了一片了。她皱着眉,语气不由的带上了几分的情绪,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粗神经如莫归寒也听出了陈梓恪这话语之中的不喜之处,再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却见她的手背已经是通红一片了,当下便明白了自己方才的举动大概是让她觉着不喜了,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然后说道:“这,这,还请陈姑娘莫怪,我也是怕你接触了这甲胄了之后也染上毒,咱们这儿能解这毒的,也就只有姑娘一人了。”
大抵是莫归寒说的这句话还有几分道理,陈梓恪也没怎么追究,她只是瞥了一眼莫归寒然后才向他解释道:“你放心好了,这甲胄外面是决计不会有毒的,不过,我需要你帮我,把这个甲胄拆下来。”
“拆下来?”莫归寒有些讶异陈梓恪说的这句话,他有些为难的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道:“陈姑娘,这甲胄,是将军的父亲在将军刚到边疆的时候,亲自命人做的,这,就这么拆了,不好吧?”
陈梓恪的父母早亡,但是她对他们的感情却是分毫不减,听到了莫归寒这么说之后,也不由的有些犹豫,只是,她毕竟是个洒脱之人,看的,也比一般人透彻。
“拆,如果因为心疼父母送的东西而不拆这甲胄,到时候,人没了,那该上哪说去。”说完之后,陈梓恪就走到了一旁,给莫归寒让出了地方,让他将这甲胄给拆开了。
莫归寒一听,觉得陈梓恪说的这番话在理,也就没有再纠结了,动手便想要将甲胄给拆开了。
“诶,。”陈梓恪在莫归寒的手刚碰到了甲胄的时候突然将他叫住了。之前是她疏忽,只当这甲胄外面不会带有毒,但是,里面呢?他们尚且不知道这毒到底是藏在哪里,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让莫归寒直接用手去碰,未免有些风险。
她转身,从自己的药箱之中拿出了一副手套,递给了莫归寒。
“可能有些小,带着会不舒服,但是总好过触碰到毒物。”莫归寒看着陈梓恪的举动,抱拳道谢,之后便接过了陈梓恪递来的手套。
只是,陈梓恪说的有点小,实在是太谦虚了,这哪里是有点小,这是相当小啊!莫归寒看着自己被紧紧包裹的半只手掌,现在连动都不能随意动了,有些为难的举起了手给陈梓恪看。
“陈姑娘,你说这样,我怎么给你把这甲胄拆开了啊。”
陈梓恪也没想到,自己的手套待在莫归寒的手上会小了这么多,顿时有些为难,不过,看着莫归寒这样也的确是不好活动,于是她犹豫了一下之后,转身到了白洛成的床边,将他的垫被给抽了出来。
递给了莫归寒,然后开口道:“可能有些不方便,你就撕下一块包着手,别碰到甲胄的内部就是了。”
莫归寒想,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于是就勉为其难的十分别扭的带上了这个“简易手套”。
在他将甲胄整个都拆散开之后,陈梓恪便让他屏气稍微后退了,之后再递给了他一个面纱,让他带上。
陈梓恪也是将自己“全副武装”之后走到了这散落一地的甲胄边,拿出了试毒的银针,小心的开始搜寻究竟这毒是被下在了何处。
但是,当她尽数将甲胄的内部都查了一遍之后,却发现银针没有丝毫的动静。
“这不应该啊,难道这毒十分特异,连银针也探不出来?”陈梓恪疑惑的小声嘟囔道。之后,再仔细想了想之前自己猜测的几个毒,发现这种可能应当是不存在的。
“怎么了陈姑娘?找到了么?”站在一旁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是干看着的莫归寒见陈梓恪的脸色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号,不由的开口询问到。
陈梓恪有些担忧的摇了摇头,而后再重新俯下身,打算再仔细探查一边,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却发现了这甲胄关节之间的连接之处。
“莫副将,这甲胄的关节之处,都是如此打造的么?”陈梓恪伸手,将关节处的那片如同蛇皮一般的连接部位小心的拿了起来,转头询问莫归寒。
莫归寒一看这个地方,便不由的笑了一下,然后开口道:“这就是这甲胄的特殊之处了,寻常的甲胄,为了活动方便,关节之处都是不会做连接的,只是,将军这甲胄特殊,是老太爷特地吩咐的,用蛇皮做连接,连关节处也很好的保护了起来。”
一听莫归寒这么解释,陈梓恪就像是突然明白了似的。
“刀,拿给我。”她伸手,冲着莫归寒说道。
莫归寒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姑娘怕不是要将这蛇皮划开,他忙解下了自己腰间的一把短刀递给了陈梓恪,顺道还解释道:“陈姑娘还是用我的这把刀吧,这蛇皮听说是用巨蟒做成的,皮可糙实着呢,不好划。”
只是,在刀递出去之后,他有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陈姑娘要是要划开这蛇皮一探一二的话,不如让我来吧,我力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