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梓恪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于是便主动让开了位置,让莫归寒来动手。
“你把凡事有蛇皮缝制的地方都拆卸下来,不要从中间划开,要整块拆下来。”陈梓恪如此吩咐到。
莫归寒一想,这个好办,便仔细将这甲胄上上下下所有带有蛇皮缝制的地方都给拆了下来。
陈梓恪见堆在地上的那一堆蛇皮,不由的有些发憷,伸手开始仔细的检查起了这蛇皮到底有什么不同。
蛇皮毕竟是坚硬之物,所以,在与里面相接触的里层,还缝制了丝绢来减少摩擦。陈梓恪就这么小心的拆开了一个又一个的蛇皮,最后终于是在一块手腕处的蛇皮里层,发现了一样。
她拿起了已经变的全黑的银针,不由的笑了一下。
“找到了。”她将那块蛇皮收好了,打算带回去好好的研究,然后便站起了身,在看向这一地已经被弄的乱七八糟的甲胄,有些为难。
莫归寒也是难得,居然看出了陈梓恪的为难,他傻笑了一下之后,便开口说道:“既然姑娘已经找到了毒是出自何处,那就赶紧去研制解药吧!这甲胄,就交由我来处理便是。”
陈梓恪难得见这傻大个居然还有这么细心的时候,冲他点了点头,之后说道:“多谢,那我这就去研制解药。”
说完,一个转身便打算离去了。
只是,她的手才刚接触到幔帐,腰就像是被谁锢住似的,随后就感觉到自己在被往回拉,一个猝不及防,她的后背就撞进了一个温热的胸膛。
“你这是干什么!”她还当是莫归寒做的,一时之间有些纳闷这傻大个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只是,脚下的动作却是身体本能反应的就往后踩了去。
但是,被踩的那人似乎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似的,依旧是寸步不让,分毫不离。
陈梓恪微微一转头,发现这人上半身正光着膀子,表情木讷的看着自己。
“你,你怎么醒过来了?”陈梓恪有些吃惊的看着背后正揽着自己的白洛成,着实是被吓了一跳。
只是,在听到了她说这句话之后,白洛成依旧是没有一丝的反应,依旧不依不饶的抱着她。
“陈姑娘……将军这是,这是醒了?”就在陈梓恪和白洛成两人还在僵持的时候,一直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莫归寒算是回过神了,这么吞吞吐吐的说出了一句话。
突然意识到了这营帐之中还有莫归寒这么一个人,陈梓恪的耳朵顿时红了起来,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是这样的反应。
她不由的撇过了头,有些生气的对白洛成说道:“放开!”
果然,就像之前一样,白洛成十分听话的将手给放开了,但是,依旧是跟在她的身后,寸步不离。
面对莫归寒好奇的目光,陈梓恪微微的咳嗽了一声之后才说道:“他,他这,这是中毒的正常症状,还,还没回过神呢,你,你就别管了,我会治的。”
说完,就伸手要掀开幔帐准备离开了。
只是,她的手再次才碰到了幔帐就被白洛成拽了下来,顺着她的手臂就将她拽向了自己光洁的胸膛。
陈梓恪是爱好美男不错,但是,这么多年来,她这还是头一遭这么近距离的靠在一个美男子的身上,更别说这美男子还光着膀子了。
只是,还没等她有一丝一毫的害臊的情绪上来,就感觉到了鼻子一疼——这白洛成现在这么神识不清的模样,自然是做什么都像是机器一般僵硬。
偏生他自幼习武练的一身肌肉,这胸膛硬邦邦的,撞的陈梓恪的鼻子一阵酸痛。
“疼疼疼!”陈梓恪在白洛成的怀中站稳了之后,便一手扶着白洛成的胸膛,一手捂着自己的鼻子忙将自己从他的怀中脱离了出来。
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还好没出血,不让她可饶不了这白洛成!
只是,看白洛成的这个样子,大概自己今日是想要顺利离开是不可能的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自己一打算离开这里,白洛成就会将自己拽回来。
她瞪了一眼白洛成,然后勉强耐下性子开口道:“我不是让你去睡觉么!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说完之后,再警惕性的看着白洛成,小心的朝着幔帐移动,正打算离开,果然又瞧见白洛成伸手打算拦。
有了前两次的前车之鉴,在白洛成的动作即将变成现实之前,陈梓恪忙放下了幔帐,看向了白洛成,果然,她的动作一停,白洛成也就不伸手拦了。
她为难的皱起了眉头:“你这是做什么呀。”然后就伸手带着白洛成到了床边,将他按在了床上,指着他的鼻子,十分严肃的说到:“我,现在要去给你做解药,你给我好好的躺在这里睡觉,不准起来,让我离开,听到了没有!”
说完,她便站直了身子,打算转身离开,只是,这次,白洛成没等她到幔帐,便直接揽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带到了床上,就靠着白洛成倒了下去。
“你干什么——”她的惊呼还没有说完,便感觉到了白洛成在她耳边的呼吸声,然后,她就听到了,自白洛成神识不清之后,开口说出来的第一句话:“你,要走。”
呼吸和开口时带动的温热气息就这么打在她的耳根,细细痒痒的,仿佛一根羽毛在她的心上轻轻的挠了一下,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漏了一拍,然后就听到了自己也仿佛是结巴了一半的开口道:“对,对啊,我,我要去给你做解药。”
说着,便撑着床旁,打算站起身来,但是,她才刚一动作,就被白洛成察觉了,他紧了紧自己的手臂,不让陈梓恪再有多余的动作,然后又在陈梓恪的耳边说道:“不,不走,不让,你,走。”
说完,还像是害怕陈梓恪会就这么离开似的,又紧了紧自己放在陈梓恪腰间的双臂,将她牢牢的锁在了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