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这一扫,她瞧见白洛成的胸膛上还没来得及擦拭的水渍,便想到了两人是在什么样情况下,她被按着凑近了白洛成的胸膛的。
仓皇的抚上了自己嘴角,赶紧抹了抹自己的唇边,脸色更是红的不像话。白洛成见她的这副模样,心下欢喜的不得了,正想要再开口说话的时候,却见陈梓恪红透了一张脸,瞪着他说道:“不许说话!不许开口!就给我坐在那!”然后转身,替自己到了一杯茶饮尽之后,有往自己的脸上扑了点儿水,好容易才将自己脸上的热度给降了下去。
她一转过头,却发现白洛成灼灼的目光还是停留在自己的身上,甚至她都能感觉到她回头之后,白洛成落在自己唇上的眼神。
她有些不自在的伸出舌尖舔舐干净了唇上留着的水珠,就见白洛成像是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登时整个人就又像是煮熟的龙虾似的红了个透顶儿。
“你!不准看我!把头转过去!不准看!”恼羞成怒,陈梓恪只能是这般愤愤的开口道。
白洛成见她这般恼羞成怒,倒是也不想再这个时候惹她不高兴,总归是自己占了便宜,这会儿再要追着人家小姑娘说些什么是不太好,更何况陈梓恪的脸皮到底有多薄他是知道的,算了,还是等着小丫头自己慢慢开窍吧。
白洛成十分听话的将自己的身子给背了过去,没有再看陈梓恪,只是,听着她在背后不知道捣鼓什么东西的声音,思绪又不由的飘到了方才意乱情迷的陈梓恪的模样上了。
迷迷瞪瞪意识不清的时候,陈梓恪做出的情态可是最撩人,细声的呜咽着就像是一直小奶猫似的,让人一点儿也舍不得放开手。
不过等她清新了过来之后,却就没有那么乖顺了,清醒时的陈梓恪就像是一个猫大王似的,炸起毛来那可是谁都拦不住。
白洛成还在出神的想着的时候,便感觉到了背后像是有什么东西敷在自己的伤口上似的。
他有些好奇的想要转过头看一眼,却被陈梓恪察觉到了意图,手上的动作不由的重了几分,狠狠的在他的伤口上按了一下,作为警告。
白洛成虽然不觉得这到底有多痛,但是左右还是要护着点陈梓恪的面子,便也没有继续坚持要转过头了。
改开口询问到:“梓恪这是在做什么?”
虽然陈梓恪现在的胸中还憋着火,但是好歹没有一个恼羞成怒就这么转身离开了没再给白洛成上药了。
一码归一码,自己这么公私分明实在是太良心了!
“不是都和你说过了么,你背上的伤,按不同的药给你治了,用最好的法子,争取能够恢复的快些,到时候也给你省的再用心艾折腾。”
白洛成一想,方才倒是的确也听陈梓恪这么说过,不由的舒心一笑,然后诚然的开口道:“辛苦梓恪了。”
陈梓恪冷哼了一声,颇为傲娇的回答道:“知道就好,以后你也给我少作点儿死,这么一折腾我都嫌累。”
白洛成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便听陈梓恪命令道:“喏,拿着!”
他有些不解的低头,就发现陈梓恪将一卷纱布的一块儿头递到了他的面前,他伸手接过之后,便感觉到了陈梓恪正一圈一圈的将这纱布从他的背后绕道了胸前,将他的伤口是整个都好好的抱在了纱布之下,最后接过白洛成手里的那一头纱布绑好之后,便起身替他将衣服都穿上。
大功告成似的站在了白洛成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然后便郑重其事的开口嘱咐道:“之后的半个月都不能沾水,要是真想洗澡,也只能擦擦身子,后背一点儿水都不能沾!”
说完之后,陈梓恪自己也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然后才无奈的开口道:“啊,不过和你说这个也没什么用,上了战场一仗打下来,什么血汗啊全都往身上粘了,到时候还是白瞎。”
自言自语完了,陈梓恪还十分为难的看着白洛成,像是一时半会儿没能想出什么好办法似的,最后只能是摇了摇头,无奈的说到:“算了!不管了!到时候再说吧!”
“好了,现在没事儿了,你是要回去休息也可以,是要接着去守城指挥也可以。”说完,陈梓恪便拿着药箱就往外走去了。
白洛成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只是也起身跟着走了上去。
陈梓恪在走到了幔帐之前的时候突然顿住了脚步,然后一个猛地转身,就看见白洛成面带笑意的看着自己。
“不对啊,这现在是我的营帐,要走也是你走!”
这会儿才想起来到底是哪不对劲儿的陈梓恪回过头忙将白洛成往外推去。白洛成这会儿可算是没有忍着了,放肆的就是轻笑了出来。
这一声一声的笑声,听的陈梓恪脸又不由的红了起来,等将人推到了营帐门口的时候,还气不过的在他的脚上狠狠的踩了一下,然后才狠狠说道:“让你笑!”说完,便恼羞成怒的转身回了营帐。
白洛成看着自己的鞋上多出来的那一个灰扑扑的鞋印,不由的又是失声轻笑了一下,正打算转身去城门的时候,便听到了身后的幔帐再一次被掀开的声音。
而后就听到了陈梓恪略带着几分气愤的叮嘱道:“喂!记得回去吃药!”
白洛成转身,只来得及看见陈梓恪刚将幔帐放下了的姿势,他看着陈梓恪身影消失的方向,不由的露出了一个几乎是纵容和宠溺的笑容,才大声回答道:“知道了!”
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等他重新回到了城门的时候,已经是收敛了自己脸上的那个笑容,重新变回了原先那个冷情冷性的将军。
有了他回来坐镇,原先有些显得群龙无首的状况总算是再一次的被稳定下来,他也不多说废话,径直上来就问了现在的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