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到时候再说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实在不行,自己用心护着她点儿也就行了。”白洛成看着陈梓恪一副已经恢复了精气神的模样,心里不由这么想到。
“那,也就只能是再麻烦梓恪了。”白洛成这话一出,也就是同意了陈梓恪说要留在这儿的这个打算。
陈梓恪笑了笑,大方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便不由看向了周围的景色——这地方的一草一木,都不像是会出现在西北这样接连这大漠的地方的,看这溪水的走向和那一帘小瀑布,这竹屋分明是建造在一处深山的,这西北满是平原和沙漠,哪来的高山能够养这么一处地界。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呢,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陈梓恪伸手,摘了一片叶,仔细看了看这叶子是个什么品种的,却没发现什么异常,单单是凭借着自己的经验,想要她腿短处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那可真是太为难她了。
“这儿不是北漠以西,只是依兰族的地下王庭罢了。”白洛成这话一出,真可谓是有几分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陈梓恪有些不敢相信的再回头看了看这四处和“王庭”看起来半点儿干系都没有的山谷。
“你说,这,这是依兰族的王庭??”
白洛成被陈梓恪这惊讶的表情逗笑了,一时间没能忍住,便有几分肆意的笑了出来。听见那笑声,陈梓恪便觉得这是白洛成又在拿自己寻开心了,嘴角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了,伸手对着白洛成就是一顿暴打。
“你这人忒坏!胡诌就这么好玩儿啊!快说!这到底是哪!”陈梓恪揪着他的耳朵,虽然她是比白洛成矮上了不少,但是这一点儿也不妨碍她揪着白洛成的耳朵出气。
白洛成对她倒也是纵容,一点儿也没个反抗的意思,耳朵都被她捏的通红了也依旧是不喊一声,不过,最后好歹也是堪堪收住了笑声。
“没骗你,这真的是依兰族的王庭,不过和避暑山庄差不多。”白洛成倒是能忍,也没有主动伸手去将自己被陈梓恪蹂躏着的耳朵解救出来,就任由着她这么撒着气。
“啊?”陈梓恪看着这四处的景色——的确,这个地方若是作为避暑山庄,倒的确是很合适,但是……她手下的动作非但没有因为白洛成方才的那句话稍稍松了一点儿,反而是更用力的往上提了一提。
“你拿我寻开心呢!当我不知道西北尽是平原和沙漠啊,这四面环山,显然就是个山谷,我可没听说过西北有哪个地方还有这样绿如江南四月春的山脉啊!”
白洛成怕她就这么举着手揪着自己的耳朵太长时间了会觉得累,便十分体贴的蹲下来了一截儿,让她动起手来能够更省点儿力气,而后便开口解释道:“这却是是个谷,但是不是山谷,是地谷。”
陈梓恪本来还气愤于白洛成又一次那她寻开心,突然间看他就这么十分自如的蹲下来似乎是想要让自己能够省点儿力,手上的动作也不好再加力道,只能是悻悻的松开了手。
这一松手,便看到了白洛成已经是被自己揪了个通红的耳垂,她瞧了瞧白洛成红的似乎能够滴血了的耳朵,再看看自己的手指——还真别说,真是让白洛成料到了,她的手指现在也泛着红呢,轻轻的摩擦一下还能觉着有几分的酸疼。
“也不知道这人的耳朵是什么做的,揪了一下居然连自己的手指都疼了。”陈梓恪有些不服气的又瞥了一眼白洛成的耳朵,如此小声嘟囔道,最后只能是悻悻的收手轻轻的揉捏了一下自己揪疼了的手指。
“地谷又是什么?难道是地下的山谷?”陈梓恪一边揉捏着自己有些酸痛的手指,一边问道。
“真聪明。”白洛成像是夸奖一个小孩子似的,对陈梓恪宠溺的笑了笑,说道:“这地谷的确是建在地下的,原先不过是一个溶洞,后来变迁改造,最终就成了这副模样。不过这块儿地方倒是也不大,我带你来的这个竹屋正巧是在最偏僻的一个地方。”
陈梓恪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暂时相信了白洛成的这番说辞,然后看向了这竹屋向外通的唯一一条道路,说道:“那,你说这地方不大,是有多不大?他们依兰皇族不会正巧有人住在这儿吧?”
“这处地谷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打,约莫也就陈念启在彬州城的那做府邸那么大吧。”
白洛成的话音刚落,陈梓恪就不由的陷入了沉默之中——念启在彬州的那座府邸,也不知道之前到底是哪个州长下令建造的,居然有小半个汴京皇宫那么大!这还得亏彬州因为是与西北接壤最近的一个大州,幅员算是整个西北州县当中最为辽阔的。
但是这出地谷若只是有陈念启在彬州的那个府邸那么大的话,那显得就真的是有些小了。陈梓恪看得出来,这地谷之中有许多的花草山石都是大幅度的保留了的,这么算下来,如果真的依兰皇族在这儿建造了一个避暑山庄,那么规模不见得会比汴京贵族里的一般府邸要大到哪儿去。
不过这样也好,若是真的依照这么建的话,那么那个主要的山庄应当离这里是有段距离的,那么现下最大的问题就是——“你还没告诉我呢,这个地方安不安全啊,不会真的有依兰皇族在这儿……”
陈梓恪的话还没说完,就瞧见了不远处,那竹屋通向的唯一通道处缓缓的走来了一个人。他身上的打扮明显与大梁人不一样,等那人靠近了之后,陈梓恪才发觉他的五官也和大梁人有着很大的差别。
大梁人的长相都是偏向柔和一派的,当然了,这也不是完全可以这么包括,毕竟若是说英气,大梁人也不乏像白洛成这样剑眉星目的俊朗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