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成,你可不可以,教我武功?”在白洛成的注视下,陈梓恪亮着眼说出了她的话,满含期待的看着白洛成,那眼中的诉求,几乎就是要白洛成毫不犹豫的同意下来。
谁知道白洛成在听到了陈梓恪的这个请求之后,脸上反而是露出了笑意。陈梓恪没留心他眼底纵容的表情,还当他是听到了自己的这个要求之后觉得可笑呢,白净的脸上瞬间就沾染上了红晕。
有些不服气的嘴硬道:“干嘛!笑我做什么!子六是个女孩子,她可以习武,为什么我就不行?你,你这是待人有偏见!”
听她这么状似“恼羞成怒”的一说,白洛成也知道,应当是自己没能表达清楚,让陈梓恪误会了,忙摆了摆手,自罚了一杯酒水谢罪,才好声好气的对陈梓恪解释道:“梓恪莫怪梓恪莫怪,我可没有待人有偏见,还记得之前在锦州城给你定制的那套箭袖窄服么?在漠北的时候我就有过想要教你武艺的念头,只是那会儿怕你会不接受,所以就先送你这身衣裳,好歹装备是有了,再考虑起教你的事情。”
白洛成不解释还好,这么一解释,陈梓恪的脸红的是更加厉害了,意识到自己这是会错了白洛成的意,陈梓恪现在连看向白洛成的眼神都有些躲闪的不好意思。
“既然梓恪主动提起,那我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这要说差别对待嘛,和子六比起来,我肯定是会对梓恪不同的,子六那丫头自幼习武,底子和你不一样,再加上她自己本来就可以当做是半个男人来看,皮糙肉厚的,一点儿也不担心受伤,但是,梓恪,你可不一样,虽说是要教你武艺,但是,我也的先和你说好一些事儿。”
现在的陈梓恪,是只要让她能够有机会习武,白洛成说什么她都会说好。
“好,你说!只要我做的到,就绝对不会推辞!”陈梓恪拍着胸脯,昂起了脑袋,郑重其事的向他保证着。
白洛成倒是被她这充满了江湖豪气的一动作给逗笑了,自己先前还想着要用什么法子才能劝着陈梓恪好歹学些防身的武艺,都已经准备好了好一大箱的银子,用来做让陈梓恪乖乖习武的好处了。不过,现在看来,自己之前的那些准备,倒像是个无用功了,陈梓恪对学武的这个积极性,要比他想象中的要高了不少。
当然了,他要是告诉陈梓恪自己一开始还打算用钱财来诱使她乖乖学武的话,那么陈梓恪肯定会更加的卖力的了。不过,现在既然省下了这笔钱,那么干脆就拿来支援灾区建设吧,也不好什么都让梓恪从她的赏金里拿,说到底,那也是赏给她的,这一下子若是拿出去这么多,指不定该多心疼了,自己到时候再找些法子,从那些贪官污吏的手上全都重新剥出来就是了。
“倒也不是什么很要紧的,只是要你勉励而行,再过几日我会让子六来你府上教你习武的,至于要学些什么,大概的我都会和她交代的,只有一点,要量力而行,别看着子六会什么你也要学什么,等你学好了子六教你的,到时候我再亲自教你更厉害的,怎么样?”
陈梓恪也知道,自己这么一个从小到大,别说是习武,就算是稍微重点儿的力气活都从来没有干过,要是夸张点儿说,也还真算的上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倒的的确确是个文弱的大夫。
这会儿能先学个什么防身的就学呗,她就不信,凭借着她的这个聪明才智,还拿不下这些了。
倒也不是说药谷之中没有教学武艺的先生,只是,那是陈梓恪自幼就不爱学。这也是为什么白洛成会有怕陈梓恪不跟着自己学防身的招式的这个顾虑了。
先不说苏南,他算是个例外,是个彻彻底底的杂学家。再说唐惊羽,就凭借着自己和唐惊羽的几次见面交手,看的出这人的武艺十分的精湛,撇开这些,就连翁丽也是懂些武艺的,虽然和苏南、唐惊羽他们比起来要逊色很多,但是好歹也不像是陈梓恪这样完全是一窍不通。
当然了,苏北的深浅他倒是不知道,不过,既然这人能够在年少的时候就独自带着苏南两个人杀出重围,逃到药谷,显然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虽然陈梓恪的这些师兄、师姐还有同门们的武功路数,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完全不一样的,但是,基本的起势却都是相仿的,看样子,应当是小时候练武打基础的师出同门了。
再看陈梓恪,别说是基础了,让她随意还手,也都是杂乱无章,毫无章法,一看就是一个彻彻底底完完全全没有学过一点儿武艺的人。这么一联想,也不能怪白洛成一开始有陈梓恪不愿学习的这个顾虑了。
“没事没事,我知道分寸,不过,咱们这可是说好的啊,要是我能把子六教我的都学会,你就教我些更厉害的。”陈梓恪的手掌撑着自己的下巴,一脸期待的看着白洛成,眼中溢满的,都是对自己的自信和对尚未到来的习武生活的憧憬和向往。
“这事自然,只要梓恪能够学的会,我当然会好好教,就怕到时候,梓恪又躲懒怕累不想学了。”气氛轻松了不少,白洛成也就放心大胆的开始和陈梓恪开起了玩笑。
虽然知道白洛成这说的是玩笑话,但是陈梓恪还是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用力的一拍自己的桌子,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就说到:“你说什么呢!我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么!我可跟你说好了啊!我倒是要你看看,我究竟能不能学好,保不齐,到时候你还会觉得我天赋高超呢,要真是那个情况,我可就找其他的老师教我了,到那会儿,还轮得到你么?!”
说完,陈梓恪昂起了自己骄傲小下巴,一脸笑意的看着白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