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今在安南王手中的那块集云势牌,有道明用处么?”既然事情都已经是这样了,再多考虑别的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不如想想,要怎么做,才能将风险和损失降低到最低。
让白洛成松了一口气的是,白老爷点了点头,有就是总是好事,至少,比等他们都安排好了一切,这人再不按牌理出牌的好。
因为这突然挖出来的一桩成年旧事,白洛成之后再找白太傅时候,也只说是之后有时间再商议,如今的局面已经不是那么简单就算了的,很显然,安南王是想要将他们整个白家连同宋家一道都拖上这条贼船,若是他们两大家就这么倒戈了,局面肯定对他十分有利。
可是,白洛成和白太傅已经是和皇上皇后站到了一块儿去,白洛成叹了口气,再离开白府的路上,也一直再思考着应该怎么办,如今战事刚稳定,内斗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发生,南疆和漠北都还在虎视眈眈,只要他们露出了一点的乱子,对大梁而言,那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一击……
不用做过多的抉择,安南王,已经是被白洛成划到了对立的阵营之中了,现在最麻烦的,还要数他手上的那块儿集云势牌。
心事重重的回到自己的总督府,白洛成想着如今的这个状态去见陈梓恪让她担心也不好,可在踏进了总督府的那一刻,就见到了本来应当是守在陈府的子六。
“你在这儿做什么?”白洛成眉眼之中的疲倦稍稍的掩饰了起来,在事情还没有明朗之前,他不打算让子六掺和进去,她如今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好陈梓恪。
只见子六的心情像是很好,她冲着白洛成挤眉弄眼好一通折腾,又靠近了他小声的说到:“主子,我这次可是做了件好事儿,你保准得好好奖赏我!”
白洛成一早的阴郁被子六这孩子气的动作也扫去了不少,对妹妹一样存在的子六,白洛成还真是无比的纵容,他无奈的笑笑,摇摇头,问道:“说吧,又闯了什么祸?”
“啧,怎么能叫闯祸呢!我这次可真的是办了件好事儿呢!”子六有些不满的反驳,可是满脸依旧是写着:“快问我,快问我。”
白洛成只得是按着她意思,开口问道:“好好好,那你说说,你做了什么好事儿,要我赏你?”
“我把小恪带回来了!”子六邀功似的说道,说完了就摊开了她的手掌,摆在了白洛成的面前,一点儿也不客气的就直接讨要起了奖赏。
子六的这个回答还真是让白洛成稍微愣了愣,他皱了皱眉,觉得这有些不可思议,按照陈梓恪的那个性子,要是在医馆一待,少说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吧。
他的语气不由严肃了起来,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子六没料到白洛成会是这么一个反应,脸上喜滋滋的表情登时僵硬了起来,突然想到了为何要将陈梓恪带回来的缘由,才猛的反应过来事情有些不太妙,慌忙到:“小恪说,她白日的时候在医馆被人给绑架了。”
子六这话刚一说完,就见到白洛成的眉头突然紧皱,似乎是要开口训斥了,她也不等白洛成开口,赶忙接着说道:“小恪说,绑架她的那人是医馆中雇佣的医士,叫……叫周明先,是许院判亲自选的……”
这单单是一个白日里,白洛成知道的消息也实在是多的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原先掩饰起来的那一份疲惫再也遮掩不住了,只能是和子六道了句:“我知道了。那梓恪现在在哪?”
“主卧……”子六低着头,小声的说出了这个地方,她也不能确定,自己擅自决定的这个地方,白洛成是不是会觉得不妥,之前自己认为可以讨个赏的举动最后还是遭了骂,她有些不敢信誓旦旦的说了。
白洛成一听,陈梓恪如今正在主卧里,这一个白日的诸多烦扰,就像是被吹散了的乌云是的,消失的一干二净,心情也突然变得轻松了起来,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看着子六,从怀里拿出了一把银豆子,敲了敲子六的脑袋,将这把银豆子丢给了子六,语气轻快的说到:“赏你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快步向着主卧的方向走了过去。可这好心情还没能保持多久,就又被担忧给取代了——陈梓恪,又一次晕了过去。
……
唐惊羽来的很快,听到唐惊羽到来的声音,白洛成头也不会的就闻倒:“没带小护吧。”
他一听白洛成这么问,先是楞了一下,之后才又说道:“没有。”这个回答让白洛成稍微放心了一点,他有些不甘愿的起身,为唐惊羽让了个位置。唐惊羽心领神会的就走到了床边,伸手替陈梓恪把起了脉。
白洛成的眼睛一直盯着唐惊羽,看他的脸色变的越来越难看,似乎像是不相信似的,一次又一次的尝试重新把脉。终于,白洛成的耐心被耗尽了,他语气有些不善的开口道:“怎么样?”
唐惊羽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从自己带来的那队瓶瓶罐罐里拿出了一粒小小的药丸,让陈梓恪和着水咽了下去,之后又将一个小盒子交给了白洛成,对他嘱咐道:“这药香,每日都给她点上,我要会谷一趟。”
说完,他正想起身离开,就被白洛成阻止住了要离去的身影,只听白洛成语气冷淡又带着令人胆寒的审视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惊羽有些纠结的看着白洛成,回避了白洛成探究的视线,皱着眉说道:“这件事……请恕我无可奉告,不过,给恪儿下毒之人,可知道是谁?”
“周明先。”白洛成还没来得及开口,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子六就赶忙回答道。这三个字一出口,唐惊羽的表情瞬间就变得更加的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