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空气闷热的让人心烦意乱,植被也被晒的焉了吧唧的没有一点精神。
拉着厚重黑色窗帘的房里,安静有些的可怕,冰凉的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暧昧撩人的气息,地毯、床铺凌乱的让人面红耳赤。
不着寸缕的女人侧躺在床上,原本白皙滑腻的肌肤已经带上触目惊心的痕迹,如同折翼堕落的天使一般引人犯罪。
如同蝉翼一般的眼睫轻轻的颤动了几下,秦清月嘤咛一声,悠悠的转醒。
一缕从窗帘缝隙里射进的光芒,正好落入了她的眼中,她有些不适应的扭开了头,伸出手遮挡着这道刺眼的光芒。
她原本还有几分恍惚的神色在看清房中的场景之后,立马便清醒起来,昨天晚上的情形也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那人冰冷的脸庞,凶狠的力道,毫不留情的动作和那些绝情的话语,在她的脑海里一遍遍循环播放。
“呵……”她的唇边勾起一抹凄凉悲怆的笑容,身体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但也比不上心里疼,让她几乎痛不欲生。
她转头看向青青紫紫的手臂,有的地方还渗出了血丝,看着极为吓人。可是,她的眼里满是嘲弄和悲哀。
房间里很安静,她甚至都可以听到自己细微的呼吸声,带着令人窒息的沉闷。
秦清月强撑着各种不舒服的身子从床上爬起来,满脸的疲惫,手脚发软几乎已经没了力气。
光着脚踩过被傅之远随手丢弃在地上的衣服,秦清月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的一疼:“傅之远,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啊?”
跟这衣服一样吗?用了就可以丢……
她现在挂着个傅太太的名称,可却还比不上一个小三,想想也真的是好笑,韩清月这样想着,微微闭上了眼也笑了出来。
只是啊,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明明是笑着的,可是流进嘴里的眼泪,苦涩的不像话。
“秦清月,你真是一只可怜虫,明明知道结果,还要抱什么希望,活该你现在这个模样。”她看着镜子里的女人语气落寞的喃喃道。
眼泪肆无忌惮的滑过脸庞,反正没有人会看到,就让她放纵一下吧,她这样想着,也没有遏止心里喷涌而出的悲伤。
直到哭的眼睛酸涩得再也流不出眼泪……
他已经走了,想来,是去陪慕可妤了吧?
水汽弥漫的浴室里,秦清月的视线扫过傅之远换下来的衣服,又忍不住犯贱的想着。
哪怕已经是遍体鳞伤,她终究也还是放不下他,看不得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可偏偏又无能为力。
刚刚收拾好自己从浴室里出来,还没来得及清理这一室的狼藉,门就被粗暴的从外面打开了。
巨大的声音有那么一瞬让她几乎以为是傅之远回来了,下意识的就往门口看去,眼里携上了几分她都不曾注意的惊喜。
可是,想象中的那个人并没有出现在门口,只是一个女仆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秦清月眼中的光骤然就熄了下去,失落从他她的眼中闪过,眼底满是落寞。
女仆并没有错过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失落,勾唇冷笑一下,将饭菜重重的拍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过来吃饭了。”她冲着秦清月冷冷的说道,语气强硬,态度也十分的恶劣,眼底是毫不掩饰的鄙视。
秦清月早已习惯她们的冷言冷语,也学会了,不将她们的行为放在心上,可是她眼底的鄙视,还是深深的刺痛了她。
秦清月一言不发的走到茶几旁边,安静的开始吃饭。从昨天晚上折腾到现在,她也真的是饿了。
女仆看着满室的狼藉,和秦清月身上遮盖不住的暧昧的红痕,眼底除了鄙视之外,还多出了一抹名叫嫉妒的情绪。
“不知羞耻。”她冷哼出声,可是心里却已经快要嫉妒得发狂。
明明这个女人,在这栋房子里的地位,连他们这些普通的女仆都比不上,可是却能够爬上总裁的床。这怎么能不让她嫉妒?
听到她的话,秦清月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手里的筷子,这才压抑住了心底的怒火。
“明明知道,慕小姐和总裁才是天造地设的绝配,偏生要在他们两个人之中硬插一脚,自讨没趣,你也真是够犯贱的。”
女仆一边愤恨的收拾着房间,一边在嫉妒的驱使下,毫无顾忌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秦清月已经彻底冷了下来的脸色。
女仆的话仿佛化作了一枝枝锋利的箭矢,全部都准确的命中了她的心中,最为柔软的地区。
将她的自尊与盔甲,毫无困难的拆卸下来在地上踩踏,莫名的羞耻感与愤怒包围了她。
“你说够了没?!”女仆说的话越来越难听,秦清月终于忍不住了,将手上的筷子往地上一摔,怒火中烧的看向了女仆。
原本还在喋喋不休的女仆,被秦清月突如其来的怒火给吓僵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扭曲。
“你凶什么凶?!难道我说的这些不都是实话吗?!”女仆很快的反应过来。毫不留情的反呛回去。
“就算这些都是实话,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一个小女仆,做好你份内的工作就够了,这么多的嘴,你的舌头是不想要了吧?”
秦清月难得的强硬了一回,脸上的怒火褪了下去,但是看向她的眼神里,涌动着真实的杀意。
女仆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惊恐的看着冷着一张脸的秦清月。
她有种预感,如果韩清月此刻手里有一把刀的话,只要她再敢多说什么,她真的会上来,割了她的舌头。
她此刻穿着宽松的白色衬衣,半倚在沙发上面,眼色冷漠的看着她,波澜不惊的模样,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她只是一个女仆,曾几何时见过这般恐怖的眼神,心底的恐惧已经要将原本对韩清月的嫉妒掩盖。
“我,跟我的确是没有什么关系?!我……我只是为慕小姐打抱不平而已。”她虽然害怕,但还是心有不甘。
“打抱不平?你有这个闲工夫为别人打抱不平,不如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舌头。”秦清月忽而邪肆一笑,带着嗜血的意味。
女仆终究还是抵不住心里的恐惧,转过身便跑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