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夫人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对小儿女正凑一起说话，也不知道莫清欢说了什么，凤琨显得很是无奈，却还是一脸纵容，倒是和以前一般无二。
莫夫人微微叹了口气，这样就好。当初那件事情之后，她心中一直惶然不安。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莫一平居然会因为自己的政途，完全不顾莫清欢而去害了凤家。
她也一直担心，凤琨会恨上莫清欢，到时候这对小儿女，不知道又会受什么折磨。好在如今看起来，凤琨这个孩子是个能忍受委屈的，两人的关系看起来还不错。
“母亲。”见自己的母亲在门口看着他们两个人，也不知道是站了多久，莫清欢顿时有些羞赧。
明明她和凤琨两个人之间没有做什么，可是对上莫夫人的目光，就好像是被长辈抓到了什么一样。
莫夫人有些好笑，女儿已经长大了。若不是出了事，现如今她和凤琨，也该把孩子抱上了吧，自己没准也当了外祖母。
莫清欢推了一把凤琨，然后小声地说道：“你先放开我。”
这副娇羞的模样，倒让凤琨想到了以前的日子。好在他也知道来这里是做什么，也就没有难为莫清欢，而是依言放开了她。
莫清欢一被松开就过去挽住了莫夫人的手，然后笑着喊道：“母亲。”
“看你们这个样子，母亲就放心了。”莫夫人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和莫清欢一起落座后才对着凤琨喊道：“阿琨。”
莫夫人想感谢凤琨当初救了她们母女，可话临嘴边，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她感谢凤琨，到底要怎么说。
凤琨倒是没有让她说那些客套话，只是笑了笑说道：“伯母，我今日就是带清欢来看看你，知道你们担心对方，所以让你们见个面。”
“你有心了。”莫夫人这才松了口气。
“那夫人和清欢说会话，我去外边走走。一会儿我过来接清欢。”凤琨知道她们要说私房话，有他在肯定是不会放心的。
莫清欢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他这意思，是要放任她和自己的母亲两个人说话？他放得下心？就不担心自己把话都说给母亲听吗？
凤琨似乎知道她的想法，对上她的目光只是笑了一下。
莫夫人还以为莫清欢是舍不得凤琨，心里感叹了一句女生外向。只有莫清欢明白，凤琨眼底的意思是什么。
也是，她和莫夫人如今都是身份不能见光的人，能够活着已是万幸，即便她们想逃，又有何处可去？一般人可庇护不住她们。
有这么一层保障在，凤琨哪里需要担心她们闹什么幺蛾子。更何况，就算她们真的谋划了什么，凤琨怕是也有办法解决的。她就是真敢把事情都和母亲说，也不过让母亲凭空担忧罢了。
等到凤琨走后，莫夫人这才挥退了下人们，拉着莫清欢的手仔细地打量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地说道：“你没事就好。母亲还以为，你们都已经不在了。”
听到莫夫人这发自肺腑的话，莫清欢哪里还忍得住，眼泪又是掉了下来。原以为已经不在的人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怎能不令人动容？
“欢儿也是，没想到还能见到母亲。”莫清欢最想念的就是她的母亲，尚书府中的人，唯一让她忧心的，就是她的母亲。
她的父亲她知道，把自己的政途看得比什么都重。为了他的政途，她的父亲没少伤她母亲的心，后来连带着莫清欢，对于他都不怎么亲近了。至于其他的人，就更是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母亲，你在这里好吗？我刚才看到下人们，都是熟面孔，是以前府里的人？”
莫夫人笑着点了点头：“都挺好的。这些人都尽心，母亲在这里很好。”
看到莫夫人是发自肺腑的笑容，莫清欢也稍稍放心了下来，她的母亲过得好就好。想到凤琨之前那些举动，莫清欢却又站起来再次打量起了屋子里。
“欢儿在看什么？”莫夫人有些不解，怎么莫清欢好像对这里很是好奇一样。这里的陈设算不上好，莫清欢的眼皮子不当这么浅才是。
莫清欢的确是在观察这屋子的陈设，比起以前的环境，这里可算不上好了。只不过院子虽小，却也什么都有，冬天的火炕和夏天的冰库，都是一应俱全的。
“就是看看，担心母亲过得不好。”莫清欢自然看出了自己母亲眼中的疑惑，笑着回了一句。
莫夫人知道她是在关心自己，把她拉着坐下来说道：“你呀，就别瞎操心了，我在这里过得挺好的。阿琨也时不时会派人过来帮衬，你别担心。”
听到母亲说凤琨时不时会过来帮衬她，莫清欢倒是有些意料不到。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凤琨居然会对自己的母亲这么好。
“你呢？他对你好吗？”莫夫人小声地问道。
莫清欢微微红了脸，她知道莫夫人问的是谁，他对自己好吗？以前那样，莫清欢也不想告诉莫夫人；现在这段时间，他倒是对自己挺好的。
见莫清欢沉默不说话，莫夫人也有些焦急：“咱们母女俩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和母亲老实说，他对你好吗？”
“还，还好吧。”莫清欢喃喃地说了一句。
莫夫人微微皱了皱眉，更是直接地问出了口：“你，身子，是不是给了他了？”
莫清欢被莫夫人这句话羞得更是满脸通红，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会问出这样的话。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情莫清欢是懂的，当初出嫁之前，莫夫人就同她说过了。
可是，莫夫人这么直白的话语还是让莫清欢有些接受无能。这让她要怎么说？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她从来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莫夫人见她不回答更是心焦，她知道自己女儿的情况。当初广平王府被抄的时候，正好就是莫清欢和戴煜的大婚之日，她也不清楚，莫清欢和戴煜当时的婚礼已经进行到了什么地步，有没有挽回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