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予佩本就还没有让莫清欢真的愿意跟着他,还在愁不知道该如何拉近和她的关系的时候,却又出了这许多的事情。
虽然都不是他的本意,可却着实将莫清欢越推越远。
莫清欢微微叹了口气,若是景予佩怪她也便罢了,偏生景予佩知道之后还对她一如以往,也信任她不会是做出那样事情的人。
景予佩听到了莫清欢的叹息,也是心中惆怅,却只能是摸了摸莫清欢的头问道:“清欢相信我吗?”
“公子想做什么?”莫清欢听到她这句话不禁有些害怕,景予佩是想要做什么?
“清欢只需要告诉我,相信我吗?”景予佩目光灼灼,仿佛想要将她刻入自己的心间一般。
莫清欢看着景予佩很久,最后嘴唇动了动,“清欢,自然是相信公子的。”
景予佩得了她肯定的回复,嘴角弯了弯,忍不住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深情地说道:“既然清欢信我,就不要操心太多。给我一段时间,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妻。”
莫清欢原以为景予佩只是让她陪在他的身边罢了,侯文柏的几次挑衅都让莫清欢清楚,以她如今的身份,怎么能当上侯府的少夫人。可偏偏,现在景予佩对她许下的,便是那他的正妻之位。
“公子?”
景予佩抚着她的脸,细细地描摹着她的容颜:“我心悦你,自然想要给你最好的。”有些人,见了就知道,这辈子,就认定她了。
“父亲如今让我回去,大抵是府里是出了什么事情。若是与你有关,我也会护你周全。”景予佩既然敢说出这样的话,就是真的会这么做。
他心里也有其他的想法,现如今侯文柏对莫清欢虎视眈眈,在外边难免会照看有误,倒不如回了侯府。景予佩便不信,难不成侯文柏还真的敢上侯府要人?
凤琨当天又是被侯文柏的话扰乱了思绪,莫清欢,这三个字,这个人对他的影响实在是太过巨大。
“将军,将军?”
副将喊了他两声之后,凤琨这才反应过来,看着他问道:“何事?”
从午后之后,凤琨已经走神了好几次了。副将有些为难地劝道:“将军,若是将军这段时间有些累了,倒不如今日便早些回府休息吧。”
“嗯。今日还有什么事情吗?”凤琨也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可他就是没有办法集中精神,不知道怎么就会想到莫清欢身上去。
“没有。”其实副将更想说的是,就算有事情,以凤琨现在这样的状态,哪里还能够处理得好?
凤琨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这边你看着,我便先回府了。”
京城的大街上虽然人来人往,但毕竟是天子脚下,道路倒还算是宽敞。凤琨平日里也是骑马回城的,只是今日却险些出了事。
“原来还以为是个好的,没想到什么都不会做,就只会勾引主子是吗?还是什么尚书府出来的,真是倒了大霉了。”一名女子骂骂咧咧地把另一个侍女打扮的人打出了门。
那侍女一边挡着那人落下的手,却一边还哀叫着:“我没有。”
“还敢狡辩?”那女子极为蛮横,直接推了她一把。
凤琨就是在这个时候及时勒住了马的,那侍女就摔在他的马前,差点丧命于马蹄之下。
见差点出了人命,那女子也有些慌乱。这侍女平日里勾得自己的夫君总是往她那边去,今日自己夫君不在,她才敢动了手把人丢出门,却没想到会出了这种事。
凤琨本来无意插入到这种事情中去,京城里每天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只是这人如今摔在他的马前,他也只能是问道:“没事吧?”
地上的那名侍女听到了凤琨的声音,本来还有些惊魂不定,这时候却是抬头看向了他一脸的惊诧:“凤将军?”
凤琨见这人认识他,这才看向了她,才发现,这人他倒是也认识,原先跟在莫清欢身边的贴身侍女,碧落。
“凤将军,您救救我。”碧落见是凤琨,连忙哀声求道。今日她已经被这女人整成如此,继续在这家里待下去,怕是也过不下去。
凤琨不愿意掺和进这样的事情中来,他已经决定和莫清欢划清界限,为何如今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和她有关?难不成他和莫清欢之间的缘分便如此深厚?
那女人见这侍女居然认识凤琨,当时就有些变了脸色。若是让自己家里的人知道这侍女还认识凤琨,自己以后还能有好?
那女人不过眼珠子一转,就对着凤琨行了个礼说道:“既然凤将军认识这个侍女,便让她跟着凤将军好了。”
凤琨刚想拒绝,碧落便又哀求了一句:“将军,求求你,救救我吧。”
“凤将军放心,我一会就让人把她的卖身契送到您的府上。”那女人巴不得赶紧解决这个麻烦,一时间也顾不上礼仪了。
凤琨几乎还没有说话,这两个人就已经定下了碧落的去处。凤琨没了办法,也只能是让人先回了将军府再说。
碧落跟着凤琨到了将军府之后便被安排收拾了一下自己,这才前往书房见凤琨。凤琨也知道,自从尚书府出事之后,尚书府原先的下人就已经散了。
“多谢凤将军。”碧落对凤琨还是比较熟悉的,毕竟当时莫清欢和凤琨的关系好,碧落跟在莫清欢的身边,也时常见到凤琨。
如今人已经在将军府中,凤琨也不好再把人撵出去,只能是吩咐道:“你自己去找管家,让他给你安排事情做吧。”
碧落听了他的话,却没有立刻退了下去,而是看着凤琨还有些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情吗?”
碧落呡了呡嘴唇,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问了一句:“将军,碧落能不能问件事情?”
“何事?”凤琨到底还是不想见到和莫清欢有关的人和物,只觉得只要避开了,或许自己就不会继续念着她了。
“将军,能否告诉我,小姐,葬于何处?”
凤琨的脸色一冷,看着她说道:“你凭什么认为本将军会知道?自己的仇人如今葬于何处?约莫,是在乱葬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