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幸运砸在自己头上的时候,别人会怎么想杨笑笑不知道,但当这份幸运落在她手里的时候,她只会不择手段的把这份幸运禁锢,然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努力这么多年,终于熬到可以跟其他人一争高下,最终得到了和温胥言相亲的机会,这对杨笑笑来说是可谓千载难逢,所以,她用了药。
但她十分聪明,没有用让温胥言会犯错的药,只是以照顾温胥言为借口,跟他留宿了酒店一夜,然后又不小心被人发现,至于别人会怎么想,那就不是她能够控制的事情了。
没有人会去跟温胥言求证,而杨笑笑对所有的质疑笑而不答,临摹两可的羞涩,让旁人臆想的空间越来越大,最终就变成了骑虎难下。
“你确定自己什么都没做?”隋南枭试过那种蚀骨灼心的味道,最后失去理智做出什么都不奇怪,想想苗淼的第一次,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你以为我是你吗?”温胥言扫了隋南枭一眼,看到对方变脸的时候又跟了句。
“她不敢对我下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因为我不会放过她,老头也不会放过她。”所以才会有了现在这样道听途说又解释不清的情况。
“那你怎么知道是被下药?”隋南枭又问。
“你觉得一瓶红酒能让我喝醉?”他又不是隋南枭一杯倒,温胥言说着哼了声。
“有做检查吗?”隋南枭问。
“我当时也没多想,后来超过二十四小时检测不出来了。”说到这里,温胥言就闭着眼睛揉了一下太阳穴,然后拿起桌上茶杯一饮而尽。
心疼的看了一眼被人糟蹋的好茶,隋南枭抿着嘴没说什么,而是默默又续了一杯。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让杨笑笑公开说明?”隋南枭随口提议。
“你觉得可能吗?”杨笑笑只会借着机会把事情弄得更复杂,而他更不可能出声,不管怎么解释,都对他不利。
所以,现在不回应就是最好的应对方法,偏偏那些老头子上纲上线,最后弄到要先订婚的地步,简直不可理喻。
“节哀。”沉默一阵,隋南枭低声回了这么两个字。
“你觉得我来这里是为了让你安慰我的吗?”温胥言眯眼扫过隋南枭。
“批文还没下来,不易轻举妄动。”隋南枭沉稳的回了句。
“不是早就盖章了吗?你明知道我跟老头有个赌约,而且很快就要到期了。”要不是因为这个,老头也不会松口让人给他安排对象,温胥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哼了声。
“要再等等。”隋南枭低着头。
“你到底在等什么?西郊那块地是引诱万业集团的饵,陆氏集团也有陆韦在折腾,你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温胥言不懂。
“等到过完年就行了。”隋南枭说。
“我怕我等不到过完年。”温胥言冷声望着隋南枭。
“说是要订婚,只要你不松口就行,温先生应该不会逼你才对。”隋南枭对温亦钊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你以为我是在怕被逼婚吗?我是怕我想订婚的时候,未婚妻却没了。”温胥言的话让隋南枭喝茶的动作一顿,然后继续的没有回应。
温胥言说的是谁,隋南枭心里清楚,却没能多说什么,有些事情,多说无益。
“总之,你动作快点,消息一旦放出去,我就能去找老头谈判,你自己的事情也可以接着往下办了。”温胥言说着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衣服,然后侧头望着一旁玻璃又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头发。
“知道了。”隋南枭低声应着。
“你换秘书了吗?苗秘书呢?”走到门口的温胥言,想到什么的回头望着隋南枭。
“休假了。”隋南枭头也不抬的回答,看得温胥言微微皱眉,却没说什么的打开门走了出去,跟正在交代工作的沈科打了个招呼,来去匆匆的坐着电梯消失在视线。
“沈助理……。”胡秘书看到温胥言离开,想要就刚才的事情解释一下,结果沈科面色不改的挥手,又开始说起工作。
胡秘书在心里叹了一气,默默的拿起纸笔开始记录。
办公室里的隋南枭依旧坐在原地,拿着手上的茶杯默默把玩,直到茶水变得冰冷,他依旧坐在那里,想着温胥言说的那些话,想着即将临近的春节,面上的表情就更冷了。
医院里,苗淼精神好了很多的坐在床上,陪夜的叶圣悠正愕然的望着她。
“你是说不过元宵了?过了春节就走?”这么赶的吗?叶圣悠眉头紧皱的抿嘴。
“你不是说罗德那边让我们越快越好吗?”苗淼望着叶圣悠说。
“他当然巴不得我们越快越好,他又不过春节。”叶圣悠没好气的说着,把削好的苹果扎了一块递到苗淼手里。
“其实过完年也没什么要做的,早点过去也好,熟悉一下环境,还有训练也得跟上才行。”苗淼说着低头望了一眼自己手臂,然后又去抓了一下自己的腰。
“你以前要是有这么敬业,我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看到苗淼的动作,叶圣悠狠狠的把牙签上那块苹果咬进嘴里不停咀嚼。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苗淼低声回应。
“……你说实话,真的没问题吗?不会又在台上迈不开步子吧?”叶圣悠皱眉望着苗淼,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那个时候苗淼刚刚开始接触模特的行业,因为自身条件好,本来前途无限的,结果却……。
心理医生说这是一种心理障碍,却总也找不到触发的源头,自然也就没办法解决,因为平时也不影响正常生活,所以苗淼也就没坚持治疗,医生也说顺其自然慢慢来就好,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以前都是叶圣悠拉着苗淼去看医生,想要把那个在人多盯着自己看的时候就会气短的毛病治好,现在倒是苗淼第一次主动说要去克服,自然没理由不支持,却还是忍不住担心。
病发的时候本人很痛苦,旁人看的也揪心,更重要的是破坏了别人的秀场,那就很不厚道了,毕竟罗德怎么也算得上是个朋友。
“会有办法的。”苗淼没有直接回答,却让叶圣悠明白,不是没有问题,而是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由此可见,她是有多想离开这个地方,而追究原因,无非只有一个。
“行吧!反正我会陪着你,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叶圣悠信誓旦旦的拍胸脯,苗淼却忍不住皱眉问了句。
“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去?那苏医生怎么办?”过去之后有段时间要封闭训练,让她身边本来就没人打点,所以很多事情都只能指望叶圣悠,对方说不定比她还要忙,自然也就没办法回来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让他跟他实验室里的细菌过去吧!”叶圣悠恶狠狠的瞪着手上插起的苹果,用力咬了下去。
那个混蛋,要不是打不过他,真想把人往死里打一顿,竟然在床上逼供,简直无耻到极点,现在想来都让叶圣悠脑子烧成团,恨不得把自己也就地挖坑埋了。
当时在床上放荡不羁的那个人绝对不是她,不是!
“……。”这明显的气话,苗淼听着没有回应,只是想着默默的拿起手上苹果咬了一口。
想来这两个人应该也发生了不少事情,现在的她似乎也没什么关心别人的余地,毕竟自己的事情都要搞不清楚了。
想到那天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的隋南枭,连自己住院都无声无息的隋南枭,看来自己对那个人来说,也不过如此。
幸好,她回头的早。
苗淼在心里这样想着,便安静的在医院里住了几天,高烧反反复复,终于消退的时候,叶圣悠不放心,让医生又多观察了一天,确定已经没问题之后又多住了一天,然后才办理了出院手续。
期间隋南枭没有消息,仿佛从未出现过在苗淼生命里一样,反而是苏砺,期间给叶圣悠打过几个电话,结果全都被叶圣悠挂断了。
苗淼问叶圣悠为什么不接电话,叶圣悠很霸气的回了一句,为什么他打了我就要接?弄得苗淼再也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出院的时候,两个人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福利院,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干脆就会福利院去帮忙去了。
生病住院的事情,两个人谁都没有往外说,院长也就当她们提前回家,毕竟每年都这样,只是今年早回来两天罢了。
年前那两天,叶圣悠再一次挂断苏砺电话的时候,福利院里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让两人都有些惊讶。
“子晏?!”叶圣悠看到云子晏的时候,惊讶的瞪大眼睛,不是因为对方的出现,而是因为对方脸上明显憔悴的模样。
“你怎么了?”连苗淼也看出了对方神情萎靡,皱着眉头上前把人领进屋子。
“你没事吧?生病了?”因为云子晏整个人看起来非常不好,叶圣悠倒了一杯热水过来之后关心的询问。
“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们,顺便道个别。”云子晏捧着杯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道别?你要去哪?”苗淼疑惑的望着云子晏。
“回总部。”云子晏说。
“回总部做什么?这马上就要过年了,酒店不是最忙的时候吗?”叶圣悠觉得有些奇怪。
“温总跟你一起回去吗?”苗淼小心翼翼的问,结果看到云子晏突然身子一僵,然后低下头整个人都缩了一下。
“他不回。”僵硬的说完这三个字后,谁也没有再说话,只见叶圣悠和苗淼对望一眼,彼此互相使眼色的谁也没能说服对方先开口。
“他今年不回去过年了,我自己回去。”终于抬头的云子晏,扯着嘴角想笑,却表情有些难看的让叶圣悠看得眉头越皱越紧。
“你不是他的秘书吗?他都不回去,你回去做什么?”叶圣悠没好气的望着云子晏。
“回去……筹备订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