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有些商贩过来卖私盐,价格便宜,所以我们几个都买了一些回去,没想到只吃过一次就变成这般模样了。”
那人白着一张脸说道,他只是觉得便宜所以才买的,却不曾想到后果会这般严重。
“难怪。”俞北鸢闻声,立刻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们这是吃了处理不当的盐,亚硝酸盐中毒了:“那些私盐处理不当,若是吃多了很有可能会有性命危险的。”
“什么?”几人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你们现在的症状还算是轻的,我给你们开些药,回去养几日就好了,往后可不要再吃这些东西了。”见几人这幅样子,俞北鸢又放缓声安抚了一句,这几个人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开完药之后几人正想离去,却被俞北鸢拦了下来,道:“我想问问……同你们一样买了那些私盐的人多吗?”
“挺多的,毕竟便宜嘛……况且那个商贩信誓旦旦的说了不会有事的,所以很多人都去买了。”几人当中的其中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毕竟许多平民百姓的生活都较为拮据,银子自然是能省则省的。
俞北鸢脸上多了一份凝重,待这些人离开之后,她也没有继续留下来,转头同柳挽欣道别:“我还有些事先回去了,今日教你的那些药理你先好好温习,我下次来可是要考问的。”
“好。”柳挽欣含笑着点了点头。
……
这件事情很严重,若是不好好处理的话必定会有很多百姓被无良伤人害惨的!她也顾不得自己和霍铭正在闹矛盾了,一心想着去将这件事情告知对方。
王府内,书房里。
柳依依手中拿着一个食盒走进去,温柔的笑着看向霍铭:“王爷,妾身见你近日操劳不断,所以特地给你熬了一盅鸡汤,补补身子,您快尝尝看。”
“不必了,本王不想喝。”霍铭皱了皱眉头,想也不想就摇头,淡漠的开口赶人:“你回去吧,本王还要办公。”
“王爷,妾身知道您醉心公务,但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呀,否则很容易熬坏身子的。”柳依依眨了眨眼,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满脸关心地劝道。
“都说了不用。”眼中闪过一丝不耐,霍铭感觉自己耐心若是再少一分,就忍不住直接把柳依依一拳轰出去了。
“王爷,您这样,妾身会心疼的……”柳依依依旧没有走,死皮赖脸地留下来,痛心道。
眼中的不耐烦越发明显,霍铭懒得和她多说什么,冷冽道:“两个选择,自己滚或者本王让侍卫扔你走,自己选。”
“我……”柳依依被霍铭的话弄得眼眶都红了,开口还想再反驳些什么,话到嘴边还未来得及完全说出来,便听门口处传来了一道讥讽的女声:“王爷,人家一番好意还特地炖汤给您,您就喝了吧,拒绝了多可惜啊。”
俞北鸢本来一心想和他说誓私盐的事情的,但刚走到书房门口便看见了两人这副模样,心中不由得有些不悦,便忍不住开口讽刺了几句。
听着俞北鸢阴阳怪气的一番话,本就脸色不好的霍铭抬起头去看了她一眼,“你这话是何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我是劝您不要糟蹋了人家的一番好意,难道王爷听不懂吗?”俞北鸢咬着牙说道,脸上带着一抹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容。
真的是这般才怪,俞北鸢怪声怪气的,霍铭自然不可能信了她的话,同时对对方这莫名其妙恶劣的态度也很是不爽,忍不住开口反驳道,
“你真是胆子肥了啊,说话怪里怪气的,莫不是现在忘了自己的身份,连尊敬二字都不知道该如何写了?再者,这汤本王喝是不喝,又哪里轮得到你来干涉?”
“不敢!”两人之间的争吵几乎是一触即发的,一开始便停不下来了,你一言我一语的挖苦着对方,“王爷的事我一个小小的王妃自然不敢干涉,这只不过是规劝罢了,省得你们今天闹下矛盾,影响往后的郎情妾意。”
他?同柳依依?郎情妾意?这女人是巴不得他和柳依依走不到一起?
霍铭咬了咬牙,本来就难看的脸色更黑了几分,心中的怒气更盛,道:“规劝?你倒是说得好听!”
“王爷谬赞了。”俞北鸢虽然知道他话中有别意,却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从头到尾,开口时用的都是一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带着满满的嘲讽意味。
“王爷,你们莫要再吵了。”柳依依在旁听着,看着霍铭脸上的怒意,心中暗喜,表面上却装作一副很是担忧的样子,道:“王妃娘娘也是怕王爷您辜负了妾身的一番好意,所以说话时带了些许不敬,而且王爷莫要放在心上,否则依依会很过意不去的。”
“闭嘴!”整个书房里的气氛都僵到了冰点,听着柳依依这番话,霍铭转过头去瞪了她一眼,只觉得眼前的女子比苍蝇还烦:“本王与王妃说话,没有你插话的余地!现在立刻滚,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柳依依被他身上那恐怖的气势吓了一跳,当下也不敢再继续多留,只得颤颤巍巍的离去,表面上故作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可惜她那副星星做胎的模样并没有人去欣赏,两人本就在吵架,柳依依开口说的那一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霍铭转头看一眼放在桌上的汤,道:“即是你觉得不好浪费,那便你自己喝个够吧。”
说着,他一拂袖,直接将那汤扫到了地上。
“这些,还是留着您自己慢慢喝吧。”俞北鸢面色一变,不愿意再留下来,丢下这句话之后直接转身离开。
她此次来本是想和霍铭说私盐的事情,让他派人去调查的,但无奈两人一见到对方便吵了起来。
她心中气的要死,自然而然的就把这件事情给抛之脑后了。
并且就方才那种情况,即便她记得,也无法好声好气的和霍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