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马车行驶在路上,俞北鸢坐在其中,同马车内的另外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正说话间,却突然感觉马车激烈的摇晃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外面的马夫已经拉住缰绳停了下来。
“发生何事了?”俞北鸢被晃得脑袋有点晕,顿时皱皱眉头,一边拉开帘子往外看去,一边问道。
“回娘娘,是有个姑娘突然拦在前面了。”车夫缓声开口回答,对于方才的一幕仍然有些惊魂未定。
“你就是那个所谓的霍亲王妃,俞北鸢?”还未等俞北鸢抬眼去看那个女子,对方便已经盯着她看了过来,挑起眉头问道。
对方散发着一身来者不善的气息,俞北鸢迟疑着点了点头:“……是,这位姑娘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姑什么娘,我可是当今硕亲王的女儿,月霞郡主!”月霞郡主看着她,丝毫没有掩饰那满脸的不喜,直接道:“本郡主此次前来,是特地来找你讨个公道的!”
“不知本王的夫人做了什么,要让月霞郡主亲自前来讨公道?”这次不等俞北鸢开口问,就见霍铭也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不远处的女子,面无表情地问。
“哼!你就是霍亲王吧?”满心想着要替俞挽沁做主,月霞郡主看着他冷哼了一声,道:“你们两个,不久前还联合着欺负了我的好友俞挽沁,我今日就要来为她讨个说法,你们必须要向她道歉。”
“什么欺负?”外面动静太大,叶静怡坐不住,也跟着下了马车,对月霞郡主道:“北鸢从来就不是会主动去欺辱别人的人,这期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
“挽沁都被欺负得那么惨了,还有什么误会!”月霞郡主根本就没有去想过自己有没有被骗这一问题,就坚信了俞挽沁的话,道:“根本就是你们两个欺人太甚。”
她说这话时,死死瞪着霍铭夫妻,满脸的不忿。
“月霞郡主说这话之前,可证实过我们欺负她了?”俞北鸢挑眉看向她,只觉得好笑极了,“有些事情可不能只听信一面之词,你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我……”月霞郡主一噎,但还是忍不住嘴硬地反驳道:“挽沁她人那么好,我相信她绝对不会骗我的,肯定是你们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官府查案还需找全证据判定是非对错,就连当今圣上判案都还得看证词,怎么到月霞郡主这里,面对事情时反而可以如此任性妄为的判定对错了?难不成你觉得自己比皇上还要有判断力?”
“我没有!”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月霞郡主怎么敢承认,赶紧摇头,恶狠狠地瞪着俞北鸢。
“若是没有,那为何无凭无据就直接来冤枉我和王爷欺负她?”俞北鸢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脸上带着从容不迫的淡定,嘴里说出的话咄咄逼人:“你可知,随意冤枉我和王爷,是什么罪名?”
月霞郡主直接听愣了,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即便不论冤枉这一条罪名,以下犯上来找本王和王妃的麻烦,这后果……你可又承担得起?”听着俞北鸢的话,霍铭嘴角勾起,眼底也染上了笑意,站在旁边看向月霞郡主,补充道。
“够,够了!”月霞郡主直接就被这俩人说怕了,结结巴巴地开口打断,道:“算……算我错了还不行吗?刚才的话当我没说,我不替她讨公道了!”
她实在是有些怯了,这两个人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她怕最后真的会闹出什么大事来。
说着,她转身就直接想要离开。
“且慢。”俞北鸢笑眯眯的叫住她,道:“想走可以,跟你刚才这么贸贸然的冤枉了我和王爷,起码得先赔个罪吧?”
“你!”月霞郡主一噎,那股气愤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心中想着这人不过是靠着攀上了高枝才这般嚣张罢了,她算得了什么?也敢让自己给她道歉。
“你想说什么?”霍铭站在一旁,冷声开了口,“本王的王妃说的有何不对?你以下犯上,让你道个歉,已经算是宽容的了……怎么,不乐意?”
“不,不敢。”月霞郡主不忿俞北鸢,但对霍铭还是有所忌惮的,特别是看着对方眼神的时候,心中抑制不住的有些惧怕,只得硬着头皮道了歉:“对,对不起。”
俞北鸢也不回应,看着月霞郡主那副很是憋屈的样子顿时心情大好,转身同霍铭一起上了马车。
站在原地的月霞郡主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气得一双杏眼通红,狠狠跺了跺脚,等马车完全消失在视线后,才愤愤地回了府。
回到府中,月霞郡主越想越是觉得气不过,又忍不住狠狠摔了两个茶杯。
“这是怎么了?”硕亲王一走进来就看到了女儿大发雷霆的场景,赶紧过去问道。
月霞郡主心中憋屈得慌,听父亲问起,倒豆子般把方才发生的事情全和对方说了一遍,又道:“她们真的是太过分了,明明就是他们两个欺负了挽沁,却往我身上扣那么大一个罪名。”
“那个俞北鸢竟然还敢让我给她道歉,明明是她有错在先,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不就是攀上了霍亲王这条高枝吗?若是没有霍亲王,她算得上是个什么东西!”
“还有那个叶静怡,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被喂了什么迷魂药,竟然那么帮着霍铭夫妇!”
月霞郡主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眼眶红红的样子看起来委屈的不行,要是放在以往的话硕亲王肯定已经心疼的安慰起来了,但是今日却不同……他听完后,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丝慌张。
听月霞说来,叶静怡和霍铭夫妻的关系似乎很好……
那霍铭夫妇岂不是很容易在叶静怡那里得知那件事?
这不知道还好,若是当真被他们发现了,他们一直以来所谋划的可这都要功亏一篑了!到时候可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