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董太后来看望过苏弦后,又在院内公开仗责了侍女,所有人的心里都对苏弦忌惮起来。
这些时日,大家的态度可不象苏弦刚开始到这里来时那会儿,当时是从死刑犯被赦后来到这里的,又加上她恶毒的传闻,明妍公主内里的教唆,所有人对她都是轻蔑的目光。
而现在,则是尽可能小心谨慎地伺候着,生怕有一个闪失让太后知道了去,和那被罚侍女一个下场,可是听说她现在过得特别坚难,谁又想步她的后尘呢!在这宫里也没有什么真正的友情,就算是当初和那侍女处得好的人,也都是选择了明哲保身才更为重要。
御医张福隆可是每日都过来给苏弦亲自把脉的问诊的,当真是一日都不肯,也不敢落下的。各种补药,汤剂是全部都派上了用场。
这苏弦在前世也是个学医的,虽说不是中药科,但怎么说在学习时也都是有所涉猎的,这药材的成份和性能,她也是能分出个一二的。每次张福隆的药她自己也是看过的,知道都是对身体好的,并没什么危险,也就遵他医嘱,做个好病人,乖乖的喝了。
这半月后,身体明显好转,人也越来越精神,气色也好了起来,这身子骨一康健,人就闲不着。这段时间,苏弦就觉得这浑身上下的关节好象都生锈了一般,生硬的很,真是忍不住的想要出去好好活动活动。
这刚想迈出去到处转一转,就见着董太后带着人从远处走了过来,苏弦立即立在门旁候着,没再动弹。
见着苏弦正在门前,董太后满面带笑的走了过来。
“你看看,这就是不一样了,一看见这脸色就是康健了不少,和上次完全不是一个样子的。”听着董太后这么说,苏弦心里咒着:让你一个月什么都不知,只喝些米汤,又身受重伤,还没人送药试试。我现在还能活下来,都是我命大,造化大。
“都是太后恩典,我才会恢复如此之快,我感觉身子轻朗了不少,这正要想去找太后谢恩呢!”苏弦虽心里那样想,嘴上可是说的依然动听,微微俯首。
“这是你自己为自己争得的,不用谢我。若以后同我一心,助我治理好大燕,让大燕国泰民安,也不枉我今日对你的一切了。”这说的,好象是她为她苏弦做了什么惊天动地,感人至深的大事了一样。
“我定当为太后尽心尽力,肝脑涂地。”苏弦趁着这个当口立即表了表决心。
“好,我会看着的。”太后将她扶起,抓着她的手,“来,和我去一个地方。”董太后拉着她,向外面走去,所有随行的人立即在后跟随。
走着走着,看见前面要去的地方苏弦直接愣住了,但仍由董太后拉着向前走着。两人不一会儿就走到了殿门前,董太后立在了门前,向上凝重地望了望。
只见上面三个金色大字发着耀眼的光芒。“金銮殿”这是皇上每日召见所有朝臣的地方,是全国的心脏,所有的决策都是从这里流向全国各地。而这里,正是属于男人的地方,女人是不许沾足的。
董太后因为其多年前的特殊性,在努力了这么多年后,到人己老才争取到可以垂帘坐在这朝堂之上,为保垂帘,为得就是遮其女人的身份。
她苏弦虽然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或多或少也在小说和电视剧上看过这些内容的。再加上她这段时间在这里生活的了解,当然知道这些。现在,董太后却将苏弦这样一个普通的人带到了金銮殿前,她想做什么?
“太后?”苏弦见董太后在凝视着这上面的匾额,出声温柔地问了一下。
她自己在想,也许她只是想吓一吓自己,震慑一下自己,让她心里产生恐惧感才带她来到这里的。
但她却看见董太后将眼神收回后,拉着她径直向里面走了进去。此时的朝堂上空无一人,更显得巨大空旷的可怕。苏弦是第一次来,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这心里还真的有些发虚。
董太后带着苏弦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经过下面,一路走到了朝堂之上的龙椅所在之处,才停了下来。
“从即日起,你就是我的女史,负责撰写一切文史典籍,执笔哀家所下的任何命令。从现在起,你就是笔,就是历史。”董太后对着苏弦很正式的宣布,以此便封了苏弦的官。
她一个女人,众即日起,便成了这大燕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女官。难道真如她一直所想,她是想做第一个……?
“太后,我一个女人能来到这朝堂之上己属大不敬,今日是因为沾了太后的神泽,才有幸一见,又怎么能做这个文史的官职,这一向可都是男儿的职务。”苏弦努力地推拖着。
“这是什么道理?为什么女人就不可以上这朝堂?为什么女人就不可以做这官职?这本就是无理的存在。只有唯才而用,并不应以男女为别。现在即是我在为大燕谋划着未来,那我便要先将这滞碍发展的毒节清理掉。这大燕的陋习就应该要改一下。”董太后说的很是激愤,看来,她这表达的完全是她自己心里的真实写照。
凭什么女人就要低男人?凭什么就认为女人不如男人?凭什么要所有决定都要男人做?有才华的女人很多,不逊于男人,有些可能比男人还要强些。这就是董太后心里所想,而不被世俗观念所融的事情,而她最大的心结就是,女人为什么就不可以做女皇?
见董太后现在己经下定决心开始,苏弦也跟着快速的同意,向太后表明了自己愿意一切听随她的立场。
苏弦坦然接受了女史的官职,董太后见了也甚是心慰,看来自己对她没有看错,的确是个有魄力和胆识的人,敢想常人所不敢想,敢做常人所不敢做之事。由她毫不犹豫就出手杀死自己最亲的人就完全可以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