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彦?”独孤暮染脸上表情变幻莫测。
司空彦是怎么知道他们没有回大邺的?又是怎么找到秦府来的?他如今这身份到底于她来说是敌是友……
这些问题一个一个快速浮现在她脑海里,不知不觉间,独孤暮染的脸上出现一抹防卫的神色。
这神色落到司空彦眼里,他的笑脸有些不自然了,他还依然立在门前,往屋里看了看:“暮染不请我进屋坐坐吗?”
秦云崖则老神在在地坐在其位,话也不说一句。
他的小王妃啊,天天给他招蜂引蝶,他堂堂北江王从未这样挫败过,只想日日将她困在床榻,让她下不来床才好……
秦云崖面上冷清,但思绪却飘得这样远了。
“快进来吧,外头凉。”独孤暮染这才回过神来,将他请进了屋。
司空彦坐了下来,冲秦云崖行了个礼:“北江王,深夜打扰,实在抱歉。”
“既知是打扰,又何必来?”秦云崖面上无甚神色,说出的话轻飘飘的,却半点没有客气。
“只是之前一直未能找到机会与暮染见个面,我欠她一句抱歉……”司空彦说到最后声音有些沉闷,停了片刻才又站起身来,周周正正地弯腰对着独孤暮染行了个大礼:“暮染,对不起。”
他那天没有控制住自己,差点伤害了她。
他觉得自己没脸再见她。
“你快别这样,还是像在朝暮堂那样多好?你这样我半点也不习惯。”独孤暮染连忙去扶他,又道:“那天你也是中了药,怎能怪你。”
想起那天,司空彦的脸色飘红,眸色深深地看了独孤暮染两眼:“暮染,我……”
“哪天?”适时,一道冷冷地声音飘了过来,秦云崖微微抬眸,正盯着司空彦。
现在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招惹独孤暮染了么?
“此事你也没错,就此揭过不提。”独孤暮染笑了两声将其打断,又想了个话题道:“那你还回朝暮堂坐堂吗?呃……瞧我问得,你堂堂宁兴三皇子,怎么能这样大材小用。”
“我是想回去的。”司空彦飞速地应了一声,尔后却有些失落地道:“只是现下不行,我有些事未办完,等办完了便去,暮染还将那位置留给我,可好?”
“好。”独孤暮染点点头,表示同意。
其实司空彦在朝暮堂的时候做得很好,如果他愿意回去,她自也没有理由赶人。
“暮染,你真好……”司空彦勾起唇笑了,他两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眸子清澈。
“呃……其实……”独孤暮染正想着接怎么接这句话才好,一边的秦云崖却忽然走了过来,将手放在她的腰间,望向司空彦:“三皇子还有事?若没有,本王与王妃要办点私事……”
办点私事这几个字秦云崖明明面无表情说出来的,可落入他人耳,却暧昧无比,独孤暮染的脸一下就炸开了。
秦云崖现在是越发没有下限了,在人前也毫无顾忌地讲这种话!
“那、那我便不打扰了。”司空彦也一下听明白了,连忙起身拱手作辑:“我们大邺再见。”
司空彦前脚才出了院门,秦云崖随手一挥,那两扇缕花木门便应声而关,秦云崖微微弯腰俯下身子看独孤暮染,他半眯眼眸,伸手将独孤暮染的下巴轻抬了起来,语气有些冷冽:“娶了个会引来狂蜂浪蝶的王妃,可怎生是好?”
他似乎当真有些苦恼,说罢眸光微微一顿,像是在想对应之策。
“云崖……”独孤暮染想挣脱他的手,无奈一向宠她入骨的秦云崖却怎么也不肯放手,他凑得更近了,两人鼻子几乎贴在了一起:“你说个办法,嗯?”
哪有什么狂蜂浪蝶啊?他想太多了吧……她身边不是一直只有一个他?连故事中该有的男二她都没有!哼!
“云崖,你吃酸了?”独孤暮染想罢,勾起粉唇,露出一抹轻快的笑意。
谁能想到,万人景仰的北江王也有吃醋拈酸的时候。
秦云崖眯着眸子看了她半晌,忽地轻咬了下唇,轻轻以额头撞了她的额头一下,模样邪魅而不羁:“嗯……吃酸了,小染,你想想怎么哄我。”
他也有些不懂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他从前的日子里不曾出现过,在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这叫患得患失。
哄他?怎么哄?
独孤暮染认真想了想,伸出手来环住他精壮无赘肉的腰,有些生涩地凑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