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孩子凑在一起讨论,阮清玦敏锐地捕捉到“丹药”两个字,直觉告诉她,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不一会,余潇潇便领着管事内官到了她这一间。
余潇潇瞪了阮清玦一眼,气势汹汹地就要推门进去,阮清玦也不急,就慵懒地靠在门框上,看着她要作什么妖。
管事内官因为是男子,到没进去,只是站在门外等候。
余潇潇进去一阵乱翻,当然完好地避开了余湘湘的床铺,阮清玦虽然没什么东西,但也被翻得一片狼藉。
阮清玦冷峭地勾起唇角,看样子,今天早晨这出闹剧是冲着自己来的啊。
与此同时余潇潇额头上冷汗涔涔,不可能啊,她昨晚明明看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没有?还是说被她带在身上了?
余潇潇猛地回头盯住阮清玦,又对管事内官道:“大人,我怀疑那个小偷是不是藏在了身上?我能不能搜身?”
管事内官点了点头,算是允许。
余潇潇先搜了柳芊云,当然也只是装装样子,接着便来到了阮清玦面前。
“接下来该你了。”她声音压得极低,因此也只有阮清玦听得到她话里的挑衅。
余潇潇刚伸出手,却被阮清玦反手打了回去。
“阮清玦!你这是什么意思!”余潇潇怒视着她,更加坚定了丹药一定就在她身上的猜测。
“你想搜我?那我倒要问问你有没有去上等级的房间搜!”
“他们怎么可能偷我的丹药?”余潇潇反唇相讥:“只有你这种人才更有可能!”
“我这种人是什么人?”阮清玦声音已然冷了下来,她比余潇潇矮半截,气势却并不输她。
余潇潇不耐烦道:“别纠缠不休了,你要是没偷就大大方方地让我搜。”
“你要是没在我身上找到丹药怎么办?”
阮清玦眸光锐利一扫,余潇潇下意识就道:“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还是说,你一早就咬定了是我,什么搜房间都是装装样子的?”
余潇潇脸上一白,周围人都开始窃窃私语,她索性梗着脖子道:“你别瞎说!我是看你躲躲闪闪才觉得你就是那个小偷的!”
“好,那我身上如果没有呢?”
“没有我就给你下跪道歉!”余潇潇一咬牙,狠声道。她确信,一定就在她身上!她再做什么垂死挣扎也没有。
“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阮清玦意念微动,怀里的小瓷瓶便已经被移到了三魂七魄珠的空间之中。
余潇潇开始搜身,搜了大半天却什么都没有,冷汗越冒越多,她不禁开始怀疑丹药是被阮清玦藏到了别的地方?是了,一定是这样!所以阮清玦才敢这么和她叫板。
“怎么样?有吗?”阮清玦不紧不慢地问她。
余潇潇暗自咬牙,作势就要去下一个房间。
身后一个慵懒的女声却并不打算放过她。
“余姑娘,你记性不好我就再提醒你一遍,刚才你说了,如果搜不出来就要给我下跪道歉的!”
余潇潇脸色更是煞白,她怎么肯给这个废物下跪?!
旁边有人先道:“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揪着不放?余姑娘也是丢了丹药一时心急,你这样也太过分了吧。”
“就是!”立刻有人附和道。
阮清玦冷笑一声:“刚才余潇潇咄咄逼人揪住我不放的时候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义人士又在哪?都是一路货色罢了。”
她讥诮的目光仿佛一道火辣辣的鞭子打在众人身上。
“什么时候一个废物也敢这么狂妄了!”刚才那个为余潇潇发声的人骂道。
“够了!”管事内官威严出声。“你们是来参加学会的,还是来打架闹事的!”
众人都不敢做声,只有阮清玦,悠悠道:“大人,既然您一开始就管了余潇潇丢丹药这件事,是不是就得管到底?您刚才也听到了,余潇潇自己答应了我,我才让她搜了身,可是现在我身也给她搜了,她却没有做到承诺的,于理,这不应该吧。”她口气倒算温和,不带戾气,可字字都是清楚地表明了今天余潇潇不道歉她是不会就此作罢的。
管事内官刚想妥协,不如就让余潇潇道歉了事算了,这时却传来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
看到来人,余潇潇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为首的正是太子殿下,而她的情郎秋寄风,是太子得力的一名部下。一定是寄风去求了太子,来给自己解围的!
莫凛痕,这是阮清玦第二次见他,大概是因为颜诗月总伴在身旁,让她没有一丝好感。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太子殿下,小女知错。”余潇潇认清形势,抢占先机:“我不该因为自己丢了丹药就大张旗鼓地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莫凛痕不语,目光落在了阮清玦身上。她虽然瘦弱,但却站得如同劲直松柏,这等气魄直逼男子。
“你呢。”莫凛痕之意,本是两人退一步便了事了,谁知她却意外地固执。
“我没错。”阮清玦堂堂正正道,“我好端端地在房间里休息突然被人一口咬定偷了东西,不但把我的床铺翻得乱七八糟连我的身都搜过了,而我只是让对方履行一个承诺,如果说这样都是有错的话,我很是为太子殿下的是非观担心啊。”
阮清玦一番话说得云淡风轻,听得人却是心惊胆战。
这个阮清玦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敢这样对太子说话?她是活得不耐烦了?
在皇家学会遭受的无端指责和嘲笑恶意,在这一刻爆发,她不会再忍耐。
莫凛痕脸色明显黑了,他一字一顿,厉声道:“毫无礼数,以下犯上,这就是你的错!”
气氛骤然紧张,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唯有那个敢和太子殿下叫板的阮清玦却忽而笑了。
“以下犯上?呵,她还没资格做那个‘上’!”
“阮清玦,你今天是铁了心了找死!”莫凛痕当众被她叫板,怒意涌上心头,他太子的威严不允许任何人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