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玦心念一动,讨伐会?
“三位兄台,你们说的讨伐会是怎么回事?”阮清玦急忙拉住他们。
“你不知道啊?这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地几起命案都是雾山干的,六大门派都死了人,哪里肯善罢甘休,已经约定一起上雾山去讨说法了。”
雾山对自己有恩,她始终不会忘记他们给过自己的温暖真情,如今雾山有难,她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她坚信,所谓命案,凶手绝对不可能是雾山中人!
“师父……”阮清玦投去央求的眼神:“我能不能,晚些回去?”
重昀双手负在背后,淡眉轻轻扬起:“你要去救雾山?”
“我不能坐视不理……”
“阿玦。”他清眸缓缓移开,“离我们约定的日子,还剩多久。”
“一年。师父说,等我十八岁便可下山去报仇。”阮清玦一字一句地道,又急急拉住他的袖子:“可是师父,雾山对我来说就像另一个家,我不能坐视不理……我一定会很快回来,绝不耽误。”
只剩一年了啊……
重昀恬淡无欲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罢了,你去吧。”话音落下,他穿过人群,已不见了踪影。
阮清玦双手不自觉用力,在心中默默念着,师父,你等我,我一定很快回来。
——
翌日的雾山,层层戒备。
子虚掌门面色凝重。
流光易雪各自紧握着自己的剑,死死盯着前方。
竹一慌张跑来,声音拖着哭腔:“掌门,咱们的弟子被六大门派的人打伤了一片,竹五竹六重伤,怕是快要不行了……”
“欺人太甚!”子怀怒不可遏:“不是我们做的就不是我们做的,他们还能把白的生生说出黑的不成!”
易雪眼眶通红:“掌门!师叔!易雪恳请您们允许我去和他们拼了!把竹五竹六救回来!守护雾山!”
“流光也恳请掌门和师叔允许!”
“竹一恳请掌门和师叔允许!”
……
雾山弟子纷纷跪下,齐声呼喝。
主座上的子虚大掌重重一拍,“胡闹,守护雾山,是我的责任,你们去拼什么命。”
“你们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吗!都给我起来!”子怀长袖一挥,“这些小王八羔子们,真当我雾山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子虚和子怀率先走出正堂,雾山弟子随后紧紧跟随,众人胸中皆涌起一股悲怆,今日雾山恐怕是凶多吉少,可即便如此,他们都是雾山弟子,都受了掌门和师父的恩情,誓与雾山共存亡!
六大门派掌门人带领的队伍气势汹汹而来。
诛心堂雷云峰、赤炎门炎烬、遁逸门韦户、寒风谷冷无娆、太虚派长老元宁、沧月派沧晚棉。
为首的是六大门派中实力最高的雷云峰。
“雷云峰!我已经说过了,你们的弟子不是雾山中人杀的!”
雷云峰冷笑一声:“凶手会承认是自己的罪行?我们六大门派死伤的大弟子无一不是被木系灵力所伤,可都是你们雾山派的绝技!”
“难道全天下只有我们雾山是修习木系灵力的吗?你们这是强词夺理!”
“的确,修习木系灵力的多得是,但是能用木系灵力杀人的,只有雾山两位掌门了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子怀冷冷眯起眸子。
“我的意思就是,木系灵力本就是七系中最弱最没用的!”雷云峰因自己心爱的大徒弟被害死万分悲痛,矛头直指雾山,恨意迸发,嘴上也毫不留情!
“那就让你瞧瞧,木系灵力,究竟是不是好惹的!”话音未落,一道强劲的木灵打出。
势如破竹,不容小觑!
雷云峰出掌抵挡,内心暗暗赞叹雾山这两个老家伙的确有几把刷子。
绿色光芒与橙色光芒相撞,到底还是橙色占了上风,雷云峰趁势再狠狠发力,大喝一声“惊雷破地——!”
一道雷灵似长龙,擦地劈去,地面生生裂开一长道口子。
子怀立时双手翻转,长木藤条在面前盘结生长,形成一道“围墙”。
木系灵力攻击力不强,防守却是不弱。
雷云峰见状暗暗恼恨,这么下去还不知道要僵持到什么时候,早已没有了耐心,大喝一声:“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咱们这次是来干什么的!”
诛心堂众人纷纷亮出武器。
雾山弟子也毫不示弱,严阵以待。
“给我上!拿下这些杀人凶手!”炎烬一声令下,赤炎门也加入战斗。
其他几大门派见状也纷纷按照计划行事。太虚派元宁和韦户合力对付子虚,炎玉对上易雪,炎烬对阵流光。
一时间,雾山的宁静被彻底打破,变成惨烈战场。
这是一场已经知道结果的战争,因此雾山众人更怀了几分悲壮。
生同在!死同葬!
六大门派高手集结,雾山只有子虚子怀,流光易雪尚且可以和他们一战,很快便倒下去一片。
“炎门主,冷谷主,是时候了。”雷云峰眼中噙笑。
随着炎烬一道火链的打出,冷无娆的冰链也迅速缠上,冰火双链,将雾山众人一个不落,死死锁在一起!
“季子虚!雾山毒害七大门派弟子一事,你认是不认!”
“不认。”子虚老人冷冷闭上眼睛,淡淡的声音却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我们雾山说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你们口口声声为弟子讨回公道,借机除掉雾山才是真正目的吧!”
“笑话!小小雾山,我们诛心堂还从未把你们放在眼里过!”雷云峰面庞紧绷,狠声道:“我今天,一定要为爱徒讨回公道!”
雷云峰单手成爪,一团强光凝聚的光球赫然出现在掌心。
“且慢!”沧晚棉沉着地站了出来:“雷堂主,既然季掌门坚持否认,我们是不是该听听他们的解释,如果真的不是雾山作为,季掌门是木系高手,也可以帮助我们查找真凶啊。”
雷云峰冷冷一瞥,“沧掌门难道忘了,老掌门是怎么死的了?!”
他一声质问,沧晚棉颤了颤,她当然不会忘记!父亲突遭毒手,自己才担起掌门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