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谣不见踪迹,看似,凶案查到这,就像是落入了一个死循环,不过,郎珏倒是想出了一个法子。
郎珏先让赵九带着官府的一众兄弟,在扬州府内广贴告示,通缉莫谣,之后,连着两日,扬州府里似乎都陷入了一种紧张的气氛当中。
官府的人似乎很忙碌,时不时地就能看到他们在街上急匆匆地走过,还有往城门外去的。直到第二日,官府带了一个女人回去,瞧着那模样,似乎同画像上的人有八九分相像,百姓之间就已经流传出一种说法来,说是官府已经将那个杀害莫雄安的莫谣,找到了。
不止如此,大伙也发现了,自从官府抓了那个女人回去之后,也不上街转悠了,连贴着的告示也都撕了。这无疑是在告诉大家,莫谣,找到了。
这消息自然传回了莫家。
莫夫人听说此事后,当即叫了几声好:“这个吃里扒外的,我对她这么好,居然在背后这么给我下绊子,我倒要看看,她做什么要把这些脏水泼到我身上来。”
莫聪闻言,笑了笑,说:“莫谣就是一个小角色,儿子以为,她不过也就是个跑腿的,真正想害母亲的,怕是另有其人。”说话间,莫聪的视线落在赵姨娘身上,笑道:“赵姨娘,你说呢?”
赵姨娘抬眸,对上了莫聪的视线,不语。
“官府审问人的手段,莫谣一个小妇人,怕是受不住,我估计,不出一日,她就会把事情全招了,我爹这案子,估计也该破了。赵姨娘,你觉得,凶手会是谁?”莫聪意有所指。
赵姨娘闻言,手微微收紧,面上却露出了一个笑:“若是能够抓到凶手,自然是最好不过,至于凶手是谁,妾身又哪里会知道,想来,少爷应该已经心中有数。”
“是有点想法。”莫聪笑了笑,说。
“是谁?”莫夫人追问。
莫聪摇了摇头,说:“有些事,知道早了,就没有意思了,娘可以静待结果,郎大人,不会让我们失望。”
莫家这厢,似乎因为这个消息,反而放松了下来,而郎珏这边,再次出动。
人皮面具是从顾念卿那边借来的,顾念卿自个不会做,但是行走江湖,总是有些门路,郎珏之所以等了这两日,就是为了给顾念卿时间,去寻找做人皮面具的人。
这不,顾念卿的人皮面具送到,郎珏就开始行动起来。
因为做得匆忙,人皮面具并不精细,不过,这也并无大碍,毕竟,旁人也不可能凑近去瞧,所以这并不会对郎珏的计划有所妨碍。
在官府抓了一个女人回去之后,没多久,官府这边又有了动静。
只见赵九亲自带着几个捕快,押着先前带回去的女人,往莫谣的住处走。
原本一开始,大伙并没有注意到这人同画像上的那个莫谣长得像,也不知是谁传了出来,之后大家似乎就都开始有了这个说法,这会官府再次将人带了出来,大伙都下意识地去瞧。
这一瞧,发现还真和画像上有个七八分像,若是不认识莫谣的,基本是这么个想法,而等到赵九一行人到了莫谣住处附近的时候,这里的人都见过莫谣,这不,这一眼看,当即就给了肯定答复,这人,就是莫谣。
官府抓到莫谣了。
赵九带着假莫谣在莫谣的住处走了一遭,搜查了一番之后,随后又带走了一些东西,随后就往官府走。
有些和官府捕快熟的,难免多嘴问了一句:“这就是杀害莫老爷的那个凶手?”
一旁的捕快听了,笑着摆了摆手,说:“这还说不准呢,还在查,在查呢。”
说是在查,可看这一行人,脸上都是笑意的,俨然这凶案差不多也破了,虽说莫雄安跟他们无关,但是官府将凶案破了,那是好事,旁的百姓都当即高呼了起来。
一路过来,赵九几人心情似乎都不错,还和旁的街里街坊说几句,直到回到了府衙。
人群中,有一个丫鬟着装的,一直注意着赵九一行人的动静,看着他们的模样,微微蹙了蹙眉,随后当即转身离开,而她浑然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落在了顾念卿的眼里。
郎珏最后还是请顾念卿过来帮了这个忙。
府衙里的捕快,都只有一些三脚猫的功夫,想要隐藏在一大堆里找人,怕是有些困难,这事,唯有顾念卿最为合适。
顾念卿就一路跟着丫鬟走,连路做了标记。
丫鬟进了莫家,顾念卿也一路跟了进去。
顾念卿的轻功本事,跟踪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鬟,自然是毫无难度。
丫鬟到了莫家之后,一路过去,同好几个人打了招呼,随后去了赵姨娘的院子。此人,并非是赵姨娘身边伺候的丫鬟,可是这会,却轻巧地避过了别人,而且赵姨娘这边,似乎也知道这丫鬟要过来,已经将下人屏退,是而,这小丫鬟,轻而易举地就到了赵姨娘的房门口。
“姨娘。”小丫鬟伸手敲了敲门,唤了一声。
不多时,赵姨娘就从门里打开了门,将人给拉了进去,顾念卿则是直接落到了屋顶上,从上面揭开了一片瓦片。
“怎么样?可有消息?”赵姨娘问,心下急切,面上还是装作一副淡定的模样。
丫鬟点了点头,说:“是莫谣,奴婢见过她几次,不会出错,而且莫谣附近的几乎人家也都瞧见了,准是莫谣。”
赵姨娘眉心一蹙,不过很快就露出了一个笑意,伸手合掌在胸口,感慨:“上天保佑,终于将人给抓到了,老爷在天之灵也算是可以安息了。”说完,赵姨娘从自己袖中取出了个小钱袋,递到小丫鬟手中,笑道:“这钱就当是你的赏钱了,这事,你可先别跟夫人少爷说,免得少爷又怪我。”
赵姨娘虽然同莫夫人关系好,但是整个莫家的人都知道,莫聪和赵姨娘不对付,是而,丫鬟也没疑心,接了钱袋子,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就从赵姨娘这边离开。
等丫鬟离开之后,赵姨娘当即面色沉重了下来:“这个莫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话间,赵姨娘又琢磨了一会,随后当即就返身进了内屋,开始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