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时间就到了顾夜白回江城的那天晚上。
他在上飞机前,就打电话告诉她航班到机时间,并一定要她答应她回来接他。
鉴于叶澜有不少前车之鉴,顾夜白心里始终有点不放心,叶澜在两人感情中,总是在关键时刻落荒而逃,像一只鸵鸟一样。
叶澜就没有那么多的想法,顾夜白回江城,自己去接机很正常,再说也有好几天没见了,也挺想他。
出机口处
十分钟前叶澜就到了这里,旁边也有十几人站着等待,这时优雅熟悉的广播提示音响起,顾夜白所乘飞机已经到达飞机场。
她的目光不由牢牢地锁定在那个出口。
飞机一停下,顾夜白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他第一次感受到出差如此难熬,就在出差的第一个晚上,他当场就想赶回来,但是工作的繁忙,让他不得不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想,今后再也不要出差了,如果非要出差,那就把叶澜拐住一起。
秘书苏小鱼望着前面走的飞快的顾夜白,急忙加快脚步追上去,他纳闷,顾夜白一向处事淡然,情绪不言于表,今天这么慌忙,是有什么很紧急的事情吗?
当然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一刻都耽误不了的那种。
苏小鱼一出机口,就看见顾夜白紧紧地抱着一个女人,好似还在对那个女人撒娇,他瞪大了眼睛,摇头晃脑心想,爱情的力量果然不可小觑。
叶澜他认识,先前见过一次,当时他就察觉到了顾夜白的不正常,没想到这么快她就把顾夜白拿下了
叶澜感受到周围打量的目光,她有些不好意思,但顾夜白把她抱得很紧,她挣脱不了,抬脚踩了顾夜白一下,“顾夜白你放开我好不好?这里人多。”
顾夜白脑袋蹭了蹭她,声音有些闷沉,“人少的地方是不是就行了,如果你亲我一下我就放开你。”
他舍不得放,她似乎就像一个拥有白翅膀的天使,他在她身边,他的一切情绪都被治愈了,温暖阳光。
叶澜没办法,只好仰起头,如蜻蜓点水般,在他左脸碰了一下。
顾夜白也没打算多占便宜,放开了她,牵住了她的手。
两个人久别重逢,手牵着手甜蜜打趣的往外走。
苏小鱼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身后,心里哀嚎,虐死单身狗啊!
机场门口,顾夜白一个眼神向他投来,他了然急忙把车钥匙给他,识趣的离开了。
顾夜白和叶澜坐在车上,他没有马上启动。
他倾身注视着他相恋已久的她,缓缓靠近。
叶澜看着他深邃漆黑的瞳孔,没有反抗,感觉像一枚吸铁石一般,把她狠狠地吸进去。
柔软,满足,是顾夜白此时的心情,他忘情地吻着,似乎要把这多日的相恋,在这一刻发泄出来。
叶澜渐渐迷失在他浓重的气息中,慢慢地她感觉到呼吸不畅,后腰处似乎还有异样的触感。
她伸手推了推。
顾夜白松开了她,在她静静地注视下,讪讪地移开了手。
叶澜感觉唇有点火辣辣的,在镜子上一看,有点磨破皮,嗔怒,“顾夜白你看,你做的好事。”
顾夜白摸了摸鼻子,情难自控嘛,“我保证下次小心点,好啦,好啦。”
叶澜还是没有搭理他。
他放低声音,温声,“澜澜,我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
叶澜最受不了他这样,点点头,神情缓和不少。
他发动车,往订好的餐厅驶去。
这几日叶澜,老是在闲暇时想起他,不得不说他已成为她生活中的一部分。
她不由打量着他,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眉头轻蹙,眼底下有一片青影,下巴上还有刚冒出来的胡茬。
她想象着他这几天不分日夜的忙碌,心不由抽痛了一下。
“澜澜,你这样看我,小心引火烧身,”顾夜白沙哑的声音传入叶澜耳中。
她撇撇嘴,暗骂流氓,转过头去看窗外,哼,不看就不看,我才不稀罕。
顾夜白苦笑,他真怕自己遏制不住冲动。
半小时左右后,他们到了餐厅。
漆黑的夜晚,昏黄的路灯,人来人往的行人,时光淡然温馨。
“澜澜你那天怎么不回我信息,我那天等了好久你都不理我,”顾夜白似带着几分可怜问道。
叶澜顿了一下,片刻才想起来是哪一次,故作淡然,“不想回。”
那天是半夜了,顾夜白给她发一些暧昧的话语,要她回答,叶澜不由想入非非,心中羞恼,选择视而不见,直接设置了静音睡觉。
她当然不想要他知道,不然肯定要被他嘲笑。
顾夜白弯起嘴角,懂她的他,当然知道她是害羞了,不过他不敢大笑出声,深怕她恼羞成怒,落荒而逃。
“上次宋泽宇找你什么事?你记得一定要远离他,他打电话给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对最好是不要接他的电话。”
宋泽宇那小子,不能轻视,要知道当初叶澜对他那可是崇拜得五体投地,就是至今他们两的关系都让他羡慕嫉妒恨。
他咬牙切齿心想,得哪天抽空去找宋伯母聊聊,让她给宋泽宇介绍几个对象,这样他就不会在叶澜面前晃悠了。
叶澜想起那天的那几根头发,微微疑惑,不过紧接着想起宋泽宇嘱咐的话,也没有问出来。
“知道了,你至于吗?泽宇哥又不是什么外人,”叶澜瞥了他一眼,小心眼,什么醋都吃,真是也不怕酸。
顾夜白幽幽地看她,使劲地用叉子戳戳餐盘上的牛排,哼,还泽宇哥,叫得这么亲密,也没见你叫我夜白哥,一点都不公平。
叶澜仿佛闻到了一股陈年的醋酸味,在空气中弥漫。
顾夜白扁着嘴,他感觉自己就快成怨妇了,别人的女朋友都是有求必应,而他们恰恰相反,他总觉得自己没有安全感,叶澜也没有主动回应过他们的感情。
顾夜白撑着下颚,若有所思,必须得让叶澜深深的爱上他,并迷恋上,到那种完全离不开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