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久不见你回来，便出去寻你，你又是去了何处？”司若莹顺着楚茂霖的视线，瞧见秦牧快速驶离的车，坦然地望着他，并反过来问道。
“你去了军营？”楚茂霖的声音里隐着情绪，并未回答司若莹的问题。
见楚茂霖这般，司若莹心头便有些疙瘩，声音稍显生硬地应道：“我想不出你还能去哪里，是以便去了那边。”
楚茂霖未再追问下去，伸手拉了司若莹的手：“我们进去再说。”
司若莹的手有些僵僵地任由楚茂霖牵了，同他一道进入大帅府，两人没走多远便撞见了桂夫人，她带着调笑的语气讲道：“你们俩今儿各自找来找去的，到底是走到一块了，折腾了这许久，都要吃晚饭了，晚间同大伙一道吃罢，太太们知道若莹回来了，都想见见呢。”
司若莹听着，甚不喜欢。她不知道宝夫人和五姨太如今是何状况，只当她们还安然无事，并不想在这般疲惫的时候便同她们较劲，便想推辞，然这话由她来开口，到底是不妥的，便朝着楚茂霖望了望。
楚茂霖大抵是收到了司若莹的讯号，随即应道：“莹儿还未能好生歇息，烦请桂夫人晚些时候让人将饭食送到屋里头来。”
“如此也好。”桂夫人望着两人牵着手一道离去，眼眸闪了闪。
司若莹一回屋，便不声不响地找了睡衣，上了床，在被子底下窸窸窣窣地换衣服。
楚茂霖随即走了过来，肆无忌惮地盯着司若莹，令她有些轻恼，别开脸不理他。
“我帮你脱。”楚茂霖趁着司若莹撩起身上穿的旗袍下摆。
司若莹有些恼羞成怒：“不必，我自个来。”
她才不信楚茂霖有那般好心。
大尾巴狼果然立即原形毕露：“这种事还是男人来比较好，我们之前的事还未做完，正好继续。”
听楚茂霖说这话，司若莹便气不打一处来，早前他在那种时候一言不发便出了门，让她简直有种被调戏的感觉，她可不想再被他羞辱一次。
“莹儿生气了？”
楚茂霖不管不顾地将司若莹身上的旗袍继续往上扯，不想继续处在这种境地，她只好配合他的动作，正要伸手去扯被子，便听楚茂霖说道，“我早前到外头药铺买避孕的套子去了。”
司若莹手上的动作一滞，下意识地瞪着楚茂霖，听他继续说道，“我现今的状况，万不可让你怀上身孕。”
司若莹此前了解过一点，吸毒的人，确不宜孕育后代的，然她早前并未想到避孕的事，楚茂霖倒是想到了前头，且能在那种关键的时候克制自己的欲望，让她心头不能不感念，喃喃道：“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楚茂霖将司若莹的身子放平，随即脱衣上床。
司若莹觉得说实话会令楚茂霖不愉快，便含糊道：“我以为你戒色了。”
楚茂霖脸上顿时浮起一抹笑意：“你没在眼前，我确是清心寡欲，然我到底还是肉食动物，到口的美食，怎能放过。”
说着话，楚茂霖已然开始身体力行。
忍耐了这许久，这次，索性“繁文缛节”都省了，快速进入主题，两人禁欲半年多，自然是干柴烈火，一触便熊熊燃烧，大战了几个回合，期间有丫头在外头喊送晚饭来了，楚茂霖一句“先搁在外头”便将人打发了，然这夜，终于鸣金收兵时，两人早已没有了起身吃饭的精力，便相拥着了。
司若莹第二日醒来时已临近中午，她可以说是被饿醒的，饥肠辘辘地爬起来，浑身酸痛，整个人像是被拆装重组过一般，才想起身边不见了楚茂霖，顿时蹙了眉头，随即又想到，他大抵是处理公务去了。
她揉揉腰，下床找衣服穿。
门却在这个时候开了，楚茂霖走了进来：“醒了？”
司若莹被楚茂霖那般盯着，有些难堪，侧了身子：“我以为你走了。”
“我告了假，不必去军营。”楚茂霖回着话，快步走过来。
司若莹只当他又起了兴趣，身上还疼着，下意识地倒退了两步，却见他越过她，走到衣箱边拿了一整套的衣服出来，递给她。
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司若莹脸上便有些讪讪地，将衣服接了过来，拿到床边坐了快速穿上。
“饿了吧？我们一道过去吃午饭，大家都已吃过了，应无甚人。”楚茂霖见司若莹穿好了衣服，望着梳妆的她征询地问道，“或我让人将午饭送过来？”
“就去那头吃罢，免得招人闲话。”司若莹应着，想到楚茂霖刚刚说的话，随即问道，你既早起了，为何不同他们一道吃了？不必等我的。”
“我怕走了你醒来不见我，又胡思乱想，东寻西找。”楚茂霖应着，眼里露出点焦虑的神情。
司若莹心中暖暖地，满眼柔情地朝着楚茂霖望去，正好看到他眼中流露出的焦灼，便生了疑惑：“你可是还有事？吃完饭你便去罢，不用陪我，我们来日方长。”
“我无事。”楚茂霖的声音微微露出些烦躁的情绪，说着话，便朝着外头走。
司若莹瞧着楚茂霖的背影，眼中满是疑惑：这男人一会冷一会热的是做甚么？
说到底，受人际圈和渠道等限制，她对吸毒的人的情况实在了解得有限。
司若莹心中一阵怅然，停留了一下，也跟着出了门，见楚茂霖站在外头等她，心头又舒坦了些。
一路，楚茂霖都未开口说话，走路的步子时快时慢的，司若莹瞧着，总觉得他的状态不太对。
待上了饭桌，楚茂霖端起来吃了几口，夹菜的时候，好两次都将菜给弄掉到了桌上，最后一次掉了菜，他索性将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搁，不吃了，随后一会站起，一会坐下，一会朝外头望望，坐立不安的感觉。
司若莹被闹得也没有了胃口，吃了点饭菜，便搁了碗筷。
“我送你回我们之前住的小院。”楚茂霖随即催促司若莹，“那边应已收拾好了，晚些时候我让人把你的东西送过去。”
司若莹听着楚茂霖的话头，止不住问道：“你不一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