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桑时玉从里面走了出来,俯身道:“娘娘,臣还要请您认一认您寝宫里的人。”
“桑将军这是何意?本宫有些不大明白。”
桑时玉道:“臣恳请娘娘帮忙辨认一下,宫中有没有多人或是少人。”
“原来,那好,本宫就帮了你这个忙。”说着,风希宁走了进去。
只见大约几十人的宫女和太监站在了她的面前,她大致扫视了一圈,并未看到风影,想来风影已经逃了出去。
“桑将军,想让本宫如何帮你?”风希宁看着桑时玉问。
桑时玉道:“还请娘娘坐在这里,让这些宫人向娘娘请安。”
“如此?”风希宁挑眉问桑时玉。
桑时玉点头“如此。”
“好。”风希宁坐在了桑时玉命人搬来的椅子上,看着宫人们一个个向她行礼。
“奴婢雪莲给娘娘请安!”
风希宁看了一眼下面行礼的宫女,点了点头,桑时玉微微点头,下面有人推了一下另一位。
眼看着过去的宫女和太监越来越多,桑时玉的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
“你快去。”一名侍卫推了一把那名宫女,宫女回身狠狠瞪了侍卫一眼,然后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奴婢参见娘娘!”
风希宁目光微微一闪,一只手紧紧的攥着,看向这名宫女,样子很普通,可是她却知道这个人一定是风影,他竟然没有出去,还堂而皇之的站在她的面前,他这是要气死她?
“就是她,刺客。”风希宁指了指这个宫女道。
桑时玉目光微闪,挥手示意侍卫抓住这名宫女,宫女拼死抵抗,就在这个时候风希宁忽然出声道:“本宫就说你一个扫地的粗使丫头怎么就这么面熟,原来陛下来的时候,你都再本宫这里,这是想攀高枝?那也得看本宫还在不在?”
说着,她拿着茶杯,砸向宫女,宫女躲避不及时,被茶杯再脑门上砸了一个血窟窿,顿时鲜血直流。
不禁在场的所有人愣了,连桑时玉也是微微一怔,但是很快他恢复了平常,上前俯身道:“娘娘,何意认为此人就是刺客?”
风希宁闻言道:“她明明只是一个粗使的宫女,为何每次陛下前来都能看到她的身影?若说她不是刺客,我没有想到别人会是。”
“娘娘,奴婢知道您容不下奴婢,可是奴婢是真心喜爱陛下的,还请娘娘成全了……”
“成全什么?成全你这个小贱人爬上龙床?还是成全你代替本宫的位置?”说着,风希宁起身,一溜烟跑到宫女的面前,未等众人注意,她已经狠狠的朝着宫女踹了过去。
“娘娘饶命,娘……呜……”
等到桑时玉命宫女拉开风希宁的时候,那个小宫女已经被踹的惨不忍睹,关键是可能她爹妈来了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娘娘,您这是……”桑时玉看着已经被踹城猪头一般的宫女,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明明看上那么温婉的人,没有想到也是如此的暴力。
“好了,本宫的气已经出了,要杀要剐桑将军你自己看着办,最好是别杀了她,一点点的折磨……”
“娘娘,您这只是为了给您自己出气吗?”桑时玉抬起头看着她,目光隐隐有些发冷。
“怎么不可以吗?”风希宁回视着桑时玉,全身通发出冰冷的寒气,一点都不比桑时玉的少多少。
桑时玉目光幽深了许多,然后忽然低下了头:“您是娘娘,没有什么不可以。”
“既然如此,好好伺候他。”风希宁得意的朝着里面走去。
“将军,这……”侍卫看着被打的连爹妈都不认识的宫女,不由得为她感觉到不值得。
“放了吧!”桑时玉挥了挥手,就这样的人即便是入了刑部,恐怕也审问不出来什么。
桑时玉带着禁军和侍卫离开了。
“你……你还真是敢下手?”已经躺在风希宁房间软塌上的风影,一阵阵哀嚎。
“若是不是我家娘娘,你早就被当做此刻带走了。”若风瞪了一眼风影道。
风影心里哀嚎,若不是你家娘娘,他也不能造的这么悲惨啊?要是被那些同伴知道他堂堂暗卫首领被弄成这副模样,非得笑死不可。
风希宁来到风影面前,看着被若风弄的只剩下两只眼睛的脸,忍不住笑道:“挺适合你的。”
“你……”风影气的说不出来话来。
“你也看到了,若不是我救了你,他早就会发现你的。”风希宁看了一眼风影愤怒的双目,淡淡的道。
“那……那也不能把我揍成这样子啊?这样的我谁能认得出来?”风影气愤的道。
“别人认不出来才好,这样你才会安全。”风希宁笑着道。
歪理,歪理,风影心中痛苦不堪。
“我家娘娘救了你,你这是什么表情?”若风不乐意了,再给风影吐沫伤口的时候,用了十分的力气。
风影顿时哀嚎大叫,若风一丝也不肯留情。
终于再若风的摧残下,风影被包扎完毕,风希宁坐在风影的对面,道:“现在还不肯说实话吗?”
风影一怔,目光快速的划过一丝复杂。
“你不说,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但是你又不甘心,你不希望你主子做的事情我不知道。”
风影一惊,看着她,她笑了笑:“说吧!若是你的主子问了起来,你就说我逼你的,代价就是你现在这副模样。”
风影气的直咬牙,敢情这是拿着她打趣的。
“说吧!不然我不介意再给你多加些伤口。”她缓缓道。
“你中了软骨散,主子知道后找来了鬼医,鬼医听后答应可以给解药,但是只有一个条件。”风影艰难的道。
“什么条件?”她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因为鬼医不会轻易给解药的。
风影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目光里有着淡淡的忧“鬼医让主子做一年的试药人。”
“什么?试药?”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试药人,她听父皇说过,那是最痛苦的事情,比受刑还要痛苦万分。
她后退了几步,摇头:“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在骗我。”一定不可能的,她和他什么关系,他为了得到解药,答应鬼医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