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剑南箫道。
“卫统领客气了,客房已经准备好了,还请卫统领移驾。”宇文白道。
剑南箫点点头,朝着大门进入,忽然一道凌厉的目光穿透了他的身体,他下意识回头,再身后跟着的书生后面,他再也看不到了那目光。
“公子,怎么了?”身旁的卫子扬发现了剑南箫的异常,上前询问。
剑南箫摇头“没事。”
人群之中,风希宁低下头,昨晚昏暗的灯光下她没有看清剑南箫的脸,如今白天她看的是真真切切的,心里的那种恨意直达她的全身,就在刚才她没有忍住,泄露了出来,他就已经察觉出来了,看来这几年他没有退步,反而进步了不少。
剑南箫,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再心里念叨着。
“表妹。”一旁的顾城担忧的看着风希宁。
风希宁摇头,低声道:“我没事的,放心。”
入了书院之后剑南箫等人跟着宇文白走了,学生们也都会到课堂上课,至于将了什么,风希宁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风希宁,你今天怎么一天了都魂不守舍的?”金君寒看着风希宁有些苍白的脸色不由的担忧的问。
“我没事,可能是昨夜没有休息好而已。”风希宁找了个谎话搪塞了过去。
“一定要好好休息才是。”
风希宁一怔,抬起头看着金君寒,金君寒看到那双澄净的眸子如同泉水一般清澈缓缓流进了他的心里,只觉得心中异常升起,他赶紧别过头去,语气也变的有些怪异了许多“你……你干什么?我告诉你小爷只是怕你……怕你生病了,到时候别传染给我。”
“我知道,谢谢你。”
金君寒闻言,清隽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的绯红,“小爷可没有关心你的,你……你别会错了意思。”说完,他离开。
顾城望着金君寒有些仓促的背影,眸光暗沉。
“他们去了哪里?”没有了金君寒的打扰,风希宁也可以开始说起了她关心的事情。
“看样子应该是书院的东厢客房。”顾城道。
风希宁点点头,想着晚上的时候夜探一下,剑南箫来此陵县的目的。
可是未等风希宁将夜探的这个计划实施好,就听闻晚上书院举行欢迎卫统领来书院的宴会,而且竟然还请到了风情楼的楼主楼红莲本人到场,楼红莲还答应了这个事情。
风尘女子为书院的书生表演,怎么看怎么觉得荒唐和匪夷所思。
而在宇文白的房间里,宇文白正一脸气愤的看着面前的少年,这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金君寒。
“金二公子,金大公子已经说过你要好好待在书院里,可是你看看,你到底给老夫惹了什么麻烦?请风情楼的人来,你岂不是说老夫……”
“我说老头子,小爷给你惹什么麻烦了?你不看可不代表别人不看,那个什么统领的又不是你这种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小爷我这可是帮助你,帮助你给那个什么统领上……”
金君寒的话还未说完,门外响起了低沉的声音“先生,外面来人了。”
金君寒一怔,随后道:“怎么可能,小爷我都……”
宇文白严厉的看了一眼金君寒,金君寒下意识的收回了话语,心中暗道,看一会儿没有人的,他一定把暗处的那个人揪出来。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声音“宇文先生可在?”
“老夫再。”宇文白边说着,边示意金君寒去开门。
金君寒即使再不满意也的去开门,门外站着一名男子,男子看上去很年轻,面容俊美,只是浑身上下散发着那种凛冽的寒气,即便是收敛,可是也无法掩盖那种气势,好像,好像他家里养的那种杀手。
他下意识去望着男子,却发现男子的眸光异常的锐利,仿佛是一把利刃,生生的可以把人穿透。
“这位是……”
“在下是卫统领身边的护卫,统领有请宇文先生!”男子道。
“好,老夫这就过去,还请护卫先行。”宇文白道。
男子点点头,“好,在下先行告退。”
说完,男子离开了。
金君寒关上门,看着宇文白,道:“老头子,我怎么有一种感觉,感觉这个人才像是传闻中杀伐狠辣的卫统领?”
宇文白闻言笑了笑“何以见得?”
“老头子,你没有身手,不知道的,我觉得这个人散发着那种杀过人的气息,而刚才见到的那位统领,虽然浑身有一种别人无法直视的威严,但是似乎没有那种杀气。”
“二公子,统领未必是天天杀人,他有什么事情需要亲自动手?”宇文白道。
金君寒闻言,也恍然“老头子,你说的也蛮有道理的。”
“好了老夫要去见卫统领了,你今天最好老实一些,不然出了什么事情,老夫可不一定能保护你。”
“你保护我?老头子你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小爷我才不需要任何人保护。”金君寒闻言,无所谓的道。
宇文白笑着摇摇头,离开了。
宇文白和剑南箫说了一下今晚的安排之后,就快离开了。
“为何要答应?”
“我觉得是有人再试探我。”剑南箫走到窗户,推开窗户,看着外面。
卫子扬眉头微微紧蹙“你是说,利用她来试探卫统领?”
剑南箫回身,点头:“是的,我想我们的身份可能是暴露了,再你遇刺的时候。”
卫子扬闻言,道:“既然如此陛下更不可能再这里继续待下去了,属下会派人……”
“子扬,我不管是谁派来试探,难道你不想见她吗?”
卫子扬浑身一颤,眸光灰暗,“陛下,有些事情,应该要忘记了。”
“子扬,你忘记了,可是我没有忘记,我想见她。”
“陛下,凤宁公主已经死了,您如此还苦苦纠缠做什么?”
“不,她没有死,她活在我的心中,我……”
卫子扬忽然打断了剑南箫的话,冷道:“陛下,一切已经成为了定局,当您拿着的剑上面流淌着鲜血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这场悲剧。”
“不……不是的,不是的。”剑南箫摇头。
“陛下,这难道不也是您想要的?”
剑南箫浑身一颤,不再言语,随后他抬起头看着卫子扬,目光冰冷“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