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扬看了看剑南箫的背影,只好俯身道:“属下告退。”
待卫子扬离开之后,剑南箫忽然对着某个暗处,出声“暗影。”
只见剑南箫的面前凭空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他通体都是黑色的,甚至面部都是用黑纱遮住的,看到的只有那一双眼睛,犹如野兽一般,充满着凶狠,他单膝跪地“主子。”
“盯紧卫子扬和楼红莲的一举一动。”
“是,主子。”伴随着话音落下,暗影消失了。
剑南箫望着远处,目光隐晦不明。
在离书院还有一些距离的路上,一辆马车朝着这个方向驶来。
忽然,只听得马车里骤然的重了一些,赶车的牡丹,赶紧要掀开车帘“楼主,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是我,牡丹。”车帘被掀开,娇俏的小公子探出来。
牡丹见此,笑着道:“少公子。”
小公子将头伸回来,撕下来人皮面具,不是风希宁是谁?她看着马车里的人,“楼姐姐,你想好了?”
楼红莲点头:“放心吧,我不会坏了你的事情,我只是去跳舞。”
风希宁目光微微闪烁“对不起,楼姐姐,因为我的一己之私,却让你……”
楼红莲拉住了她的手,道:“宁儿,你我姐妹俩还说这些做什么?何况我总是认为剑南箫来这里目的不纯。”
她点点头:“我当然知道的,只是想知道他来陵县是为了什么?”
“宁儿,你凤卫之中除了顾城再身边,还有谁?”
风希宁微微一怔,道:“顾城已经去联络了,但是当时凤卫遭到剑南箫的追杀和幽禁,能逃跑出来的太少了,顾城只是因为当年被我派去外面执行了任务,所以才能惨遭毒手,到时顾姝一直被剑南箫囚禁着,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可惜连顾城也不能联络道顾姝的下落。”
“宁儿,我可能要说一句你不爱听的话。”楼红莲看着她道
“楼姐姐,你说。”
“对于顾姝,你了解多少?”
风希宁微微一怔,楼红莲的话让她有半刻的愣住在那里,可是很快她回神,看着楼红莲,“楼姐姐,你是怀疑顾姝?”
“宁儿,我不是怀疑,只是你有没有觉得,从剑南箫来到陵县,包括入驻轻书院,还有我的加入,这似乎是一个巨大的网,要将我们通通打入。”
不知道为什么,风希宁忽然间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一种无力的感觉油然而生“楼姐姐,别人我不知道,但是顾姝,她是我的影子,我不相信她能背叛。”
她不会忘记,当父皇将那个跟她有些相似的小女孩带到她面前的时候,小女孩单膝跪地,一双眸子清亮,声音稚嫩无比“殿下,从今以后顾姝就是您的护卫。”
那个从小跟在她身后的小女孩,明明年龄相仿,可是这个叫顾姝的小女孩却永远一副成熟的模样。
她不可能的。
再敌军当前的时候,她因为身受重伤,却不想让军心涣散,强撑着要去迎战,是顾姝假扮了她,直到抬回来她才知道,原来顾姝也受了伤。
这样一个事事为她的人,她有些不相信。
“宁儿,我也只是怀疑。”
“楼姐姐,顾姝我相信她的。”
“好,你不要怪我,我只是觉得最近的事情连起来有些蹊跷,我也不希望顾姝会背叛你的。”
“楼姐姐,我知道的。”风希宁当然知道楼红莲的意图,只是现在她能相信的人太少了,所以下意识她不想去怀疑任何一个人。
顾姝千万不要让她失望。
“楼主,到了。”外面传来的了牡丹的声音。
“楼姐姐,我也该走了,万事多加小心。”风希宁嘱咐着。
楼红莲笑了笑,宽慰的对她道:“放心,我现在已经不是从前了。”
风希宁点头,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转身朝着书院的后山飞身而去。
对于书院请来风情楼的人来助兴跳舞,这些书生的意见不统一,金君寒是赞同的一方,李子青则是反对的一方,而赵云容则是中立的态度。
风希宁和顾城刚刚入座下来,李子青就走了过来,“希宁,对于此事你有什么看法。”李子青身后还跟着许多持着反对意见的人。
风希宁站起身来,走到赵云容的身侧,“中立。”
“我同表妹一样。”顾城也站到了赵云容的身旁。
赵海闻言,冷笑着“子青,我说的怎么样,唯有君子与女子……”
“够了。”李子青忽然的出声,令他身后的赵海一时之间停在那里。
“子青,既然是山长应下的,必然是有山长的道理。”一旁的赵云容忽然开口。
李子青看着风希宁,目光微微灰暗“希宁,那种风尘女子岂是……”
“李子青,我是女子,风尘之中的人也是女子,都是人,只不过生活的方式不同,何来贵贱之分?”
“说得好。”伴随着一人声音的传进来,风希宁不可控制的攥紧了拳头。
“这位是……”
“卫统领,学院新收的女学生风希宁。”宇文白介绍着。
“风姑娘,你的话说的很对。”
“风希宁还不来参见卫统领?”宇文白道。
风希宁咬着下唇的贝齿松开,缓缓转过身,低着头“民女参见……”
“姑娘,这里是学院,无需多礼。”说着上前要扶起风希宁。
风希宁浑身微微有些发抖,身后的顾城上前,刚要说话,却不想已经有人抢再了他的前面。
“卫统领,在下有一事不明。”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赵云容。
剑南箫的注意力被赵云容吸引了过去“说。”
“卫统领既然是代替新帝而来的,那么为何要来书院?这是在下不懂的地方。”
“云容,不可无理。”宇文白出声制止。
“无妨。”剑南箫道。
他走到赵云容的面前道:“我来只是因为受新帝的皇命在身,来看看陛下执行的命令,书院是如何完成的。”
“很可惜,书院的女学生还是太少,看来回去要让新帝难受了。”
“不过刚才这位姑娘说的没有错,生活的方式不同,何来贵贱之分?”
“风姑娘,你说呢?”
“是。”风希宁低着头回道。
剑南箫看了一眼她,然后回到了座位上。
风希宁掩饰住眸中的滔天恨意,也回到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