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仔细回想的话,他过去是真的有点荒唐,一些特殊的时候,也会把女人当作发泄心情的对象,以此获得快感,那就像是一种逃脱于现实的放纵。
他不满足的太多,只能依靠那些去获得解脱。
但是等到容朔回来后,他就彻底地收敛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敌人有多强大,而他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否则,无法承担后果的还是他自己。
也正是如此,他才会如此果断地和林雨断绝关系,哪怕后来她百般恳求,他也没有过回头的念头。
毕竟,他活着从来都不是为了女人的。
容朔对他的话并不是很满意,不过也可以理解,容子谦为人本就谨慎,自然也不可能会对他说自己和连絮的感情状态。
容子谦说完之后,也在打量着容朔,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但是并没有发现他想要的情绪。
又过了几分钟,容朔薄唇轻启道,“你既然做出了改变,就应该让人们都知道,自己私下处理并没有多少用处,你觉得呢?”
“我已经想好了,过几天就是临城大学的开学典礼,我和连絮是那里认识的,我们会一起回去发表讲话,也算是趁着这个机会,表明我的心思吧。”
“那她呢?她对于你之前的新闻怎么看?”
“这个,”容子谦有了瞬间的犹豫,但还是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我们是大学在一起的,也都了解彼此的性格,她并不是个会在意这些的人,而且我也有和她解释过。”
容朔低着头,筷子还在夹菜,嘴上漫不经心地说着,“我上一次去帮你给他们解决矛盾的时候,把小钰安排去了贵族幼儿园,这也是爸的意思,我知道你工作忙,但是这些还是要上心,毕竟是我们容家的后代,不能怠慢,让别人笑话了去。”
“是,这件事的确是我的疏忽,我这段时间工作很忙,让大哥操心了。”
“我也只说这一次而已,上次毕竟遇见,如果以后再有什么新闻传出来,爸那边肯定说不过去。”
容子谦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会把这些都尽快解决的。”
两个人的谈话差不多就到这一句结束了。
接下来长达二十分钟的时间,容子谦都在陪着容朔吃饭,而他已经吃过了,也没有吃夜宵的习惯,倒是在旁边又抽了两支烟。
抽烟大概是所有商业人士改不掉的习惯,大家每次坐在一起谈生意,手边都会夹着香烟,久而久之,也就很难再戒掉,无聊的时候,或者是有烦心事的时候,都会抽几口。
就好比现在,氛围很尴尬,又猜不透对方的心思,只能是如此。
等到离开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十点钟。
和他们之前说的一样,是容朔的司机带容子谦回的洋房。
其实在听到私事两个字的时候,容朔就隐约猜到,容子谦是要去看连絮。
想到他们两个四年都没有同居过,所以他不打算给容子谦留后路。
“今晚我耽误了你的时间,也耽误了你的司机,这样吧,明天早上我会安排车子来这里接你。”容朔在他下车之际缓缓开口。
容子谦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违心地应下,“好,那就谢谢大哥了。”
看着这辆保时捷从自己跟前开走,容子谦的脸色变了又变。
他就说,容朔怎么会突然这么关心他?
还说什么明天早上派车来接他,分明就是为了验证自己和连絮的感情,如果被他知道,他们的婚姻早就是名存实亡了,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新闻,看来现在他是不得不妥协了。
不管他有多么不待见连絮,都必须演下去这场戏,而且,绝对不能让容朔看出端倪。
说起来也是够奇怪,明明他对着那些自己不喜欢的女人都能够逢场作戏,假装被她们的整容脸和身上浓重的香水味吸引,然后说着一些调情的话。
可是面对连絮的时候,他的心中只有满腔的恨意,就连假装都没有心情。
或许,真的是当初太过于刻骨铭心了,他付出的太多,爱的太深,那么轻易就掉入了她纯洁的陷阱中,最后才发现一切全是谎言。
所以,他不想要去靠近她,他真的恨死了这种感觉。
如果不是连絮背叛了他,他们何必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抱着这种想法,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正要敲门的时候,他的眼神向四周瞥了一圈,担心有容朔的眼线,所以拿出手机给连絮打了个电话。
今天晚上,连絮接了容钰之后,带他去做了碰碰车,吃了冰激凌,还陪他看了儿童电影,回来的时候也不早。
于是,哄睡着容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四十五分了。
她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洗完澡,睡衣都还没有穿好,就听到了手机铃声的响声。
她三两下随便披了个睡袍,就先去拿手机。
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她的心不禁颤抖了一下。
接通之后,那边压低的声音传来,“我在门口,给我开门。”
“你在门口?你?”
还不等连絮问完,容子谦先挂断了电话。
反正,没有当着人的面,他对于连絮的嫌弃根本不遮掩。
连絮轻轻地放下手机,刚要推门,才发现她睡袍下什么都没有穿。
她打开了衣柜,从里面拿出了一套淡蓝色的睡衣裤,穿在身上,这才觉得不那么别扭。
其实她的头发还在滴水,但是为了不让容子谦等太久,只好给他下去开门。
明明是夫妻,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结果呢,两个人的距离怎么都近不了,就像这一墙之隔般,谁都不懂谁的想法。
门被打开的时候,容子谦已经等了将近五分钟,他面露不悦,哼了一声,就走进去坐在了客厅上。
连絮注意到他没有换鞋子,于是从鞋柜里拿出来一双拖鞋,然后放到乐他的脚边。
可能是她有洁癖吧,不是很能接受别人进屋不换鞋子。
“你什么意思?”容子谦提高了自己的声音,“你这是在嫌弃我脏吗?我告诉你,比起你,我干净得很。”
听着他明朝暗讽的话,连絮动作就停顿在了那里,半晌,她才转身。
待在容子谦的身边,真的很压抑,那是一种无法喘气的窒息的感觉。
原来,不管过了多久,她在他的心中都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