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你这样儿,难道天塌了?”誉舒心情不错,还打趣了明渠几句。
在他印象里,就没见过明渠这么慌里慌张的模样,这刚回国,能有什么事让他这样的?
明渠也顾不得周围还有其他人,一把抓住了誉舒的胳膊:“你告诉我,连浔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恶狠狠的话让誉舒瞬间愣在了原地,半晌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他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但却很容易让人就这么产生误会,比如,誉舒就是如此,他以为明渠是终于知道了咣咣的存在。
浔兴其实把这个消息瞒得很好,除了他们自家人,外面就没传出去过任何关于咣咣的新闻,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浔兴未婚先孕,生下了个父不详的孩子。
但是今天既然明渠主动上门开口问了这话,那就代表着,他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再瞒下去的话,也没意思,还不如摊开来说,把一切都放到台面上来,有什么误会解开了也好。
或许两人还有机会呢?
这么想着,誉舒只好叹了口气,脸色也跟着严肃了许多,他今天特意穿了一身休闲衣服,人逢喜事精神爽,整个人看着都和询了许多,跟他往日那种冷面形象完全不符。
“进去说吧,不方便让那么多人知道。”
说完这话,誉舒示意明渠先松开他。
两人是多少年的好兄弟了,他瞒着他这事两年,心里也不好受,更何况,现在咣咣都开始会说话了,他没有爸爸,到时候上学也会受到其他小朋友的歧视。
流言蜚语最是伤人,更何况这还是真事。
两人径直又回了总裁办,关了门,明渠伸手把衬衫扣子又解开了两颗,他憋得难受,几乎要喘不过气了。
在誉舒面前,也不必去在乎什么所谓的形象。
“说吧,把你知道的事,原原本本,完完全全的都告诉我。”
他半躺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像是蒙上了一层冰霜。
其实他们说的压根就不是一件事,但莫名的,就对上了号,事到如今,誉舒也没打算瞒着了,便竹筒倒豆子一样,都说了个清清楚楚。
“咣咣你见过了吧?其实他跟你长的很像。”一边说着,誉舒一边走到饮水机那给他接了杯水递了过阿里。
明渠没想到他一开始就给自己扔了一个如此大的惊天大料,咣咣是谁?还跟自己长的像?这又是什么鬼?
可他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誉舒又自顾的开始说了起来:“当初怀他的时候,我们谁都不知道,浔兴那个死丫头,一个人去了国外,硬生生扛到了八个月才回来,你说,她一个大姑娘还没结婚,就大了肚子,她爸爸气的当时就晕死了过去,就算这样,浔兴还是坚持生下了这个孩子,她的身体……”
这一句句的,都像是惊雷一样,在明渠的耳边炸开了。
他在说什么?
咣咣?这个孩子是浔兴的?难道说,她怀孕了,还生了下来?那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几乎把他砸的反应不过来,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压根就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只是想来问问,浔兴失聪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喜当爹?
还有了个一岁多的儿子?
天呐。
明渠现在只觉得誉舒是在做梦,再不济也是信口开河那种,他想说什么,说的什么,都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完全是自己单纯的想法。并不是事实。
“停一下!”
明渠被这巨大的信息量给惊呆了,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句。
誉舒吓了一跳,一转身看见他满脸都是汗,脸色卡白卡白的,看着格外的吓人,像是中毒了一样。
“明渠,怎么了?!你没事吧?”
难道他说的太多了?可是明渠既然能冲到公司来质问他,也是因为知道了事实不是吗?
难道……
一个十分可怕的念头突然在誉舒脑子里响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
看见明渠这个反应,他越发的觉得,一定是的,他做了很大的错事,错误到,浔兴有可能会直接宰了他。
“兄弟,你不会告诉我,这些你其实都不知道吧?”
誉舒干笑了两声,有些气弱的问道。
明渠眼神像是两把刀,狠狠的戳穿了他的胡思乱想,怎么可能呢?他是真的不知道!
要不是今天两人就这么阴差阳错的捅破了,依着浔兴和陆家的能力,或者这一辈子他都不会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叫咣咣!
明渠恨不得直接骂人了,他看着誉舒的脸,站起身,恶狠狠的开口:“我再问你最后一句!她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又为什么愿意生下孩子!”
此时的明渠,就像是一头饿狼,面对的正是自己的生死仇人,要是一个不小心,他直接就能冲上来把他给咬死,至少誉舒是这样觉得的。
他明明也没做错什么好吗?怎么就被他们两个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了。
誉舒有些无奈,但谁叫一个是他好兄弟,一个是他妹妹呢?
这两人都有孩子了,还这样彼此不相往来,也是不现实的事。
誉舒努力的劝说着自己,强迫着自己淡定些,再淡定些才好。
反正今天这事已经被捅破了,再想挽回,那也基本是哪个可能性为零,既然如此,还不如一次性说个清楚。
反正自己也要去度蜜月了,至于后续如何发展,那就要看他们两个的造化了。
这么想着,誉舒叹了口气,“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当年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也查不出来,毕竟你们两个说的私房话,除非浔兴自己主动愿意,要不然谁能知道,所以关于你的问题,我没办法给你答案,对了,当初她是怎么对你的?你们两个开房,到底发生了什么?”
誉舒还兴致盎然,其实他真的不知道,什么都查不出来,就算是调监控,也已经晚了,那都过去多久了,只能查到他们两个开了房间,一起住了酒店,就这,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明渠突然辞职,又出国这么多年不回来,两人老死不相往来的这架势,只安排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才会这样。
可两个当事人都三缄其口,他这个局外者也只能闭嘴了。
“孩子呢?还有,她的耳朵是怎么回事?”
明渠今天要是不问个清楚,只怕是不会甘心的了。
誉舒干脆都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