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费凌南皱了皱眉头，重新交待说道：“已经签约客户的数据更新和分析。”
“那我做完再下班吧，反正咖啡也泡好了。”秦海伦指了指手中的杯子，笑笑说道：“不过佳尔今天的家具到位，你不回去帮她呀？”
“回去。所以咖啡不用了。”费凌南微微笑笑，边收关电脑边说道。
“你放心回去吧，我保证你半夜起来收邮件的时候，能看到我更新的数据。”秦海伦做了个ok 的手势，顺手将他桌上的咖啡端了回来。
“也不必太赶，明早也可以。”费凌南携了电脑包、拿了外套后，边往外走边说道：“我就先走了，晚上回去注意安全。”
“费总再见。”秦海伦喝了一大口咖啡后，又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这才重新将资料整理好。
*
原本打算加完班就在旁边酒店休息的费凌南，还是打车去了任佳尔的新公寓。
“来了。”任佳尔果然也没睡，听见敲门声便跑了出来。
“也不问是谁，就这样将门打开，很危险知不知道？”费凌南看着她直摇头，进门后边脱鞋边说道：“不知道你一个人在国外念书，是怎么安全活着回来的。”
“你的话可真多啊。一天和客户说得还不够啊，一来就念我。”任佳尔翻着白眼，从鞋柜里拿了双拖鞋扔给他。
“专门为我准备的？”费凌南一看这双纯男式拖鞋，立即转眸去看任佳尔。
“不是啊，客人公用的。”任佳尔的脸微微一红，急急的往里走去。
费凌南只是笑笑，慢慢的穿上拖鞋后，进屋看见她已经将宜家售后不管的小家具都安装好了，只有窗帘、浴帘这些，应该是太高了，她自己不方便装。
“行动挺快的。你拿椅子过来，我将窗帘和浴帘装上。”费凌南拎起堆在地上的窗帘，对任佳尔说道。
“算了，明天再装。”任佳尔倒了杯牛奶递给他：“这么晚你还过来干麻？”
“我若不过来，你这一屋子家俱都要装完了。我这个男朋友可真是等于没有了。”费凌南笑着说道。
“没有你，我也过了这么多年了。”任佳尔快速的将屋子里的杂物都整理到一个大纸箱里，又去卫生间洗了手后才重新走过来，边揉着腰边说道：“看起来真是很不错啊，比那些个家具齐全、拎包入住的公寓要好得多了。”
“都是自己喜欢的，当然不一样。”费凌南将牛奶杯放下后，还是拎了凳子到窗边：“来，扶我一下。”
“都说了今天不装了。”任佳尔嘟哝一句，还是走过去扶住了凳子，然后将窗帘递给他：“公司客服和海伦都下班了吗？合同数据怎么样……不对不对，反了，这边是头，对……”
“我走的时候，客服经理和海伦还没下班，她们应该会把数据汇总完才走。”费凌南边挂窗帘，边答道。185的个子，站在并不高的凳子上，挂起来倒是轻松，这让任佳尔又感叹起高个子的好处来。
“我刚才手举得酸死了，也没挂上去。”任佳尔扶着他跳下来，又将凳子搬到另一边。
“这种时候，要么用梯子、要么用男人，哪儿有徒手用自己的。笨。”费凌南居高临下的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所以男人等同于梯子。”任佳尔大笑。
“错。”费凌南快速将窗帘挂好后，扶着任佳尔的肩膀跳下来，顺势抱着她，笑着说道：“男人等同于工具。”
“这么说……好像也对。”任佳尔摇晃了一下，笑着说道。
“再去挂浴帘。”费凌南搂着她往浴室走去。
“今天不挂了，让你明天有理由再来一次可好？”任佳尔到底还是心疼他的忙碌与疲惫，舍不得他加班到这么晚还来干这些杂活儿。
“我觉得……”费凌南看着她，想了想说道：“你可以对我多用些这些小心思。”
“想得美，那得累死我。”任佳尔大笑，拍拍他的脸说道：“好了，先回去吧，我估摸着你回去还要收客服和海伦的邮件呢。”
“真可怜，就要被赶走了。”费凌南作势叹了口气，低头在任佳尔唇上轻咬了一口才作罢。
“是想让你早些休息呢，车子放我这边吧，明天早上我过去接你。”任佳尔惦起脚尖，主动吻了他一下，这才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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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凉意十足的夜里，费凌南刚下班时候的倦意似是好了许多。只是见见面、抱抱她、说说话，就像一天里的一个仪式一样，不做到位，总觉得缺了什么。
习惯是个好东西，会让人心安、心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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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费凌南回到公寓洗过澡后，便收到了工作邮件，但并不是客服和秦海伦的，而是简安的。
“费总，您刚才交待海伦的时候她不在，您要的数据刚好我也有一份，所以就整理了给您发过来。希望能用得上。祝晚安，简安。”
“简安……客户定单分析……”费凌南轻挑了下眉梢，直接将她的邮件略了过去。积极主动是好事，但人要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里。
她敢做，他还不敢用呢。
费凌南再次刷新邮箱，又有客户发了邮件过来－－邮件是在半小时前发的，在没有等到他的回复后，又追了一封过来。
费凌南微微笑笑，打开邮件，看过客户的各项数据后，将客户的邮件转给了区总和秦海伦。让他们自己去谈。
过了他主动求人的黄金时间，其它的客户他不需要再当个宝一样哄着了。他必须让第一批按新规则签约的客户有十足的优越感。
还有艾青的邮件，他点开阅读后，并没有回复。
他有心借艾青曾经总秘的身份，在人力部压制范毅，帮助任佳尔，但佳尔不让公开两人的关系，他也不好暗示得太过明显。
不过，他对安可的不满、对范毅的不喜、对任佳尔的欣赏，在今天下班前的对话中，应该是表达得很清楚了。
以艾青跟在高凡身边这么多年的精明与世故，她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费凌南合上电脑，和衣靠在沙发上，边打盹边等办公室传数据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