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35分钟后， ‘叮 ’的一声邮件提示的声音，将原本并未睡觉的费凌南惊醒。还没来得及点开邮件，便接到秦海伦打过来的电话：
“费总、费总，有没有打扰到你啊。”
“已经打扰到了。”听秦海伦雀跃的声音，费凌南就知道一定是好消息，当心情大好，边点开邮件边问道：“怎么样？超出多少？”
“确认意向的大客户数是去年的45％，总数是去年的64％，预定单总量是去年的115％。”秦海伦兴奋的说道。
“公司的支持投入呢？”费凌南一边往下拉动着文件滚动条，继续问道。
“按户数算，支持投入增长5％，按订单总量算，支持投入下降1％。”秦海伦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知道费凌南接下来要说什么，连忙解释说道：“费总对不起，我是看到数据太兴奋了，所以没有编辑好就发了邮件。下次一定注意，将结果放在邮件主题和文档首页。”
“原来是知道的。”费凌南笑着摇了摇头，在听秦海伦汇报的当口，他已翻到文档的最后一页，看到了数据结果：“早些下班吧，今天就到公司旁边的酒店休息，明天早10点到公司就行，后面的事情我来处理。”
“费总，赵总什么时候会知道数据？”秦海伦兴奋中带点儿忐忑。
“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好好儿休息，明天继续跟进政策的落地。”费凌南淡淡说道。
“好的，谢谢费总，费总晚安。”电话那边，秦海伦利落的挂了电话。
电话这边，费凌南将文件下载后，先以微信方式将关键数据报给了高凡，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将文件改成标准报告格式发在高凡的邮箱里。最后将客户预订单数录入到了公司IT部门刚建的客户共享平台上－－每个客户能看到与自己同级客户的订单量。
这样既能刺激客户的相互竞争、又能引发客户猜想，还能保证数据的分区存放安全性，一举数得。
做完这些之后，费凌南这才关了电脑安心睡觉。
“收到，费总辛苦了，早些休息。”在闭上眼睛前，费凌南收到高凡的回信，嘴角不禁微微弯起一道清浅的弧度，却也没有再回消息过去。
是谁说，做到高层就不需要再演敬业的戏了？对于企业来说，敬业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品质。
*
第二天。
高凡到营销部办公室时，只看到四五个客服专员在公共办公区，然后费凌南在办公室，所以整个办公室与昨天会议之后的情况比起来，显得格外的安静。
“费总，昨天大家都累坏了吧？你怎么也没休息一下再过来？”高凡大步走进费凌南的办公室，不等费凌南招呼，自己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我还好，主要是销管部和客服部，还有区总在跟进。”费凌南微微笑笑，并不倨功。
“新政策、新支持、新渠道，他们哪里搞得懂，我知道是你在一个一个的跟着呢。唉，公司真是好久没有这样热火朝天的景象了。”高凡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现在这个成绩的不易。
“有时候，需要一些新东西来搅搅局。”费凌南点头说道：“结果比我预料的好，因为公司太多年没有新的东西出现了，无论是员工、还是客户都有了惯性，想变，不容易。”
“不容易。”高凡点头，费凌南所说的 ‘搅局 ’两个字，让他若有所悟－－赵泊君之所以一个人独大，谁也瞧不上，其实也是因为没有人来搅局，让他变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下周营销部员工的户外拓展训练，我计划邀请已经确定的S级客户，和部分身体条件OK的A级客户，这是名单。”费凌南将一份名单递给高凡，一脸清和的说道：“我们的目的是让客户感受到公司的变与进，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接受这样的形式，您对这些老板更了解，您再帮我筛选一遍吧。”
“其它级别的客户不考虑？身体不好的可以参加部分项目麻，我希望参加的客户越多越好。”高凡草草瞥了一眼人员名单后问道。
因为乔陵离职的事，他收到了任佳尔对员工离职价值的分析报告，也因此知道了这次拓展培训的事。
他认为拓展培训是个好主意，能磨炼个人、磨合团队，能参加尽量都参加。
“这次以员工为主，少量客户参加，会有机会稀有的珍视感，也是优质客户的福利，其它客户，以后可以做专场。”费凌南解释说道。
“专场……也好。我记得Jan的专业是招聘，我看她培训的安排也不错，比乔陵做得好。”高凡虽然不尽认同费凌南的这个说法，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倒是必与费凌南在这个安排上起争执。
“说到培训需求的挖掘和针对性设计，Jan确实有些见地。但要说到做培训讲师、做全局规划，她自然是不如乔陵的。”费凌南笑笑说道。
虽然他极想任佳尔的才华能被高凡所尽知，但她的情商和管理能力跟不上，才华太过，反而有害。所以费凌南倒是把她的锋芒压下几分。
“恩，如果连需求都弄不清楚，再会讲、再会规划有什么用？南辕北辙的事。”高凡摆了摆手说道：“老范给她的那个助手还在？”
“没听说有变动。”费凌南点头。
“对了，艾青昨天给了我一份邮件，我看也抄送给你了。你觉得艾青以后就放在人力部，与Jan打配合，如何？”高凡起身待走，又想到艾青的事还是要有个了解－－当然，他问费凌南，就是为了让费凌南知道，自己是将他看得重过艾青这个多年的秘书的。
“人力部您比我了解。”费凌南微微笑笑说道：“艾秘的邮件我也收到了，我倒是意外，她在人力资源模块的悟性，不亚于老员工安可。”
“是老员工，老员工不代表专业。”高凡听出费凌南话里的赞许，便知道他的意思，当即微微笑笑，边起身边说道：“营销部变了个底朝天，产品设计部也有大动作，我看这人力部也该变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