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心里有数，别再扯那些有的、没有的。”高凡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声说道：“你们怎么争我不管，他费凌南拿了客户多少钱，我也不管。只要客户的订单不少、全年的利润不减，公司的目标能一步一步的往前推就行。”
“这种人，你不把他把公司吃光了？”赵泊君见高凡看到证据还不为所动，一下子就急了，推开椅子就站了起来。
“那你说说，把他弄的这些钱，当作是销售费用，比起往年来看，公司是赚了还是赔了？”高凡冷笑着问道。
“这个……”
“他能让这些客户拿钱求他办事，这是他的本事。你倒是不拿客户回扣，你拿公司的资源去求客户签订单，你说我要更喜欢谁？”高凡眯着眼睛看着他，沉声说道：“老赵，公司要的是能为公司创造价值的人。”
“好啊，那你就用他吧，等着他为一边为公司创造价值、一边为自己创造价值吧。”赵泊君一把抓过高凡手上的资料，怒气冲冲的说道：“这些资料，你不用，我有用。他要整我的时候，这些可都是证据。”
“犯罪的证据，知道吗！”赵泊君恨恨的转身大步往外走去，脚步震得整个地板都在响。
“犯罪的证据……”高凡的眸色一沉，整个脸色变得格外的难看－－费凌南……
早就听说，外企的人手段高明，惯会在规则之外找机会，看来竟是真的？他的薪水不低……当然，人都不会嫌钱多就是了。那么他说的推动丝珀国际化的理想……是为了有机会捞更多的钱吗？
他既然有这个打算，又怎么会留这么明显的把柄在客户手上，还正好被赵泊君找到了呢……又或者，原本就是赵泊君的策划，而费凌南又贪财，所以就成了现在的局面。
高凡细细琢磨着事情的来龙去脉，自认为真像就是自己想的这番：赵泊君不是省油的灯、费凌南也不是清廉的主……
“所以赵泊君不能重用，他为了干掉费凌南而牺牲掉了公司至少是一季的订单；费凌南也不能久用，捞钱这种事，在公司发展阶段要看他创造的价值，待公司稳定了，要他这种人做什么……”
高凡一脸的冷意，手里捏着的一支铅笔被他生生的折成了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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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不信啊？”肖珩小声问道。
“信，但还是要用。觉得他能为公司赚更多，他捞得这些当费用了。”赵泊君恨声说道。
“又信、又要用……你准备怎么办？要不……就算了吧。”肖珩小声说道。
“算了？你倒是天真。”赵泊君一脸冷色，语气凌厉：“老高知道了这些，肯定要用来制肘费凌南，用他而不信他。费凌南知道这些东西在我手里，还不想办法整死我？”
“那……他自己人做没做，心里自然是有数的，所以……所以……我看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说不定……恩，Larry这样的人我多少也是了解的，高总若不信任他，他在公司也呆不了多久，到时候让他自己走了，你等于是不战而胜，不是更好吗。”肖珩拧着手，在消防通道黑暗的步行梯上来来回回的走动着，显得十分的焦虑与紧张。
“不战而胜，你想得太简单了。”赵泊君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沉声说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我知道，证据我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才用，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那些单据……”
“你收好，我用的时候找你拿就行了。”
赵泊君用力抱了抱她，低声说道：“费凌南前面那些小动作，已经让老高失去了对他的信任，这次的大动作，老高就算不放弃他，也必不会再将更多的权利交给他。最起码老王那几个老客户，老高会死死的抓在手里。没有了老王几个，费凌南就是有翻天的本事，丝珀的业务他也拿不下来。”
“所以他一定会急，狗急跳墙就会出事，客户那边再一配合，他就玩儿不了多久了。”
“我知道了，你有安排就好，但你自己……千万不要急。”肖珩不放心的一再叮嘱。
“当然。”赵泊君点头，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说道：“搬到我那边去的事想好了没有？还是等过年我去见过你爸妈再说？”
“这个……”
“那个任佳尔已经搬走了吧？你看人家多爽快，找到好的马上就粘上去了，唉，他们这种人就是现实，哪儿象你顾忌这么多，你真是太保守了。”赵泊君叹息着说道。
“过完年再说吧，我现在没心思考虑这些。”肖珩心烦意乱的应了一声，轻轻推开赵泊君后，就着黑暗里的微光，对着楼梯口的消防栓玻璃门整理了一下头发后，转身匆匆往办公区里走去。
赵泊君看着离开她温暖脖颈的手，片刻间便凉意一片，心里莫明生出几分萧瑟感。但想到费凌南那张冷厉又凛冽的脸，他的眸色便一片倔强，被过道的风吹凉的手，缓缓的、用力的、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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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培训基地的费凌南自然不知道高凡回去后，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第三天上午的空中飞人项目时范毅来到了现场。
他以为教官看到他会跑过来打招呼，结果并没有，教官都很认真的在帮助队员做安全保护措施。
他以为任佳尔和艾青看到他过来，至少会给个眼神，结果也没有，两个人时而低头记录什么、时而与同组教官交流着什么，对他的到来视而不见。
职位稍低一些的业务线员工，倒是不咸不淡的打了招呼，但看起来他毫无总监的权威感，场面太冷，让他觉得有些恼怒。
营业员则根本就不认识她，有的从他身边走过时，还嫌他碍事的扒拉了他一下，让他尴尬不已。
至于费凌南、付知安、万子华和老金这几个，都分在不同的组里。但各人都专注着手里的项目，并没有留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