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不好意思，好象占了我男朋友的便宜一样啦。”任佳尔低头看着手中的杯子，轻笑着说道：“没事了，他是男人、你是女人，要说占便宜也是他占你便宜了。喂，说真的，你没被他弄得心里阴影吧……”
“没有没有，反正就是这事儿，和你说一下。你也帮我和费总说一下，帮我谢谢他的见义勇为。我先走了，拜拜拜拜。”秦海伦伸手抠了抠额头，起身急急的离开了。
“见义勇为？”任佳尔不禁失笑－－这个秦海伦，真是情急之下，胡说八道了。
其实……也不是那么敏感的事，海伦这个人平时大大咧咧的，原本也不会将这事看得这么大……可能自己当时的表现实在不太好，费凌南的脸色也实在不好，这真是……
唉，说起来倒是她有些不好意思了。明明是件理所当然的事，现在搞得象朋友有意勾引男人似的……
任佳尔回想当时的情形，她并没有太弄得清自己当时想法，不舒服的情绪肯定有，但她是真的没有怪海伦，还是有些怪费凌南吧。
对自己人……无理也要闹三分的无理取闹，便是如此了吧。所以她待费凌南，自是比待秦海伦这个好朋友要亲近了。
不知道这样倒底是好还是不好，爱情这东西……她并没有太多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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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天的训练项目，高凡没有再全程参与。但他在回到公司后，便对范毅发了一顿脾气，责怪他身为公司的人力总监，却对公司营销部今年的改革没有任何行动。不仅在培训启动期任由安可挤走了培训发起人乔陵，还在正式启动后不给支持。
“你给我说说看，你这两天在公司做什么？有什么大事比营销部的培训还重要的？”高凡拍着桌子，怒声质问。
“高总，营销部重要的不光是培训、还有年终绩效的结算呢？我让艾青去协助小任做培训，我要在他们回来前，把年终绩效方案审出来才行啊，否则他们在外面打了鸡血，回来双手一摊，什么也没有，这鸡血不是白打了？”范毅心里觉得莫明，不知道高凡怎么突然对一个草台班子的培训这么重视，但又不好说什么，只有强自辩解。
“什么叫打鸡血？这样的拓展你了解过没有？知不知道有哪些项目、知不知道这些项目的意义在哪里？知不知道我们的员工都有什么感悟！！！”高凡气得在他办公室直转圈，最后指着他说道：“我看那绩效方案你也不用看了，你看了也是白看，你明天就去现场感受一下。”
“好。”范毅的额头滴汗，低声应下。
“赵总这两天有没有回来公司？”
“麦加的咨询团队最近工作状态怎么样？”
高凡不耐的瞪了他一眼，又连声问道。
“赵总这两天没有回公司，麦加的咨询团队、这个咨询团队……”
“不知道？”
“真不知道你这个总监是怎么当的。”高凡只觉得无奈，连脾气都不想再发了：“你至少给我保证部门内的专业人才不要再流失了。”
“高总，这个……”
范毅想要解释，高凡已经推门而去，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老奸巨滑的范毅当然知道高凡不会无故的跑过来发这顿脾气。若他真觉得这次培训好，开始就会要求自己一定参加。所以一定是在培训中，有人给他上了眼药水……
而且他接着又提到赵泊君，所以这上眼药水的人应该就是费凌南了。
可他为什么要对付自己？又或者是只是想对付赵泊君，自己只是误伤？
范毅在办公室走来走去，想着高凡这顿脾气的由来、盘算接下来自己要如何扳回这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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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凡离开范毅的办公室后，便给赵泊君打了电话过去，要求他去参加营销部的拓展培训。
当然，赵泊君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很正当：有经销客户在闹事，要签其它的品牌，他在安抚。
“老板，培训这培训那，作秀倒是做得好，这客户跑了，这一年的生意要怎么做？”赵泊君冷哼一声，似是又有客户吵了起来，他接着便挂了电话。
高凡心下烦燥，在心里仍是相信赵泊君，他做营销确实没有费凌南专业，但他一直在市场上摸爬滚打，他是懂客户的；他陪着公司走过了好几次的危机时刻，他对公司也是有感情的。
这次培训，费凌南不也说了吗：一个公司要由不同的管理人员来组合，去应对不同的市场变化。
所以公司的国际化需要费凌南这样的人才、而老客户的保有和推进，需要赵泊君这样的人才。
而且……
没有了赵泊君，经销商怕是除了几个自己能稳住的老的，其它的都要被费凌南给换掉了；当然，没有了费凌南，公司的业务系统也永远都建立不起来。
高凡沉吟着，想着用什么办法来让他们相互制肘、又相互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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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高凡想出一个两全之策，赵泊君这边带回来一个让他不能接受的消息：系统评估为A级客户的名单里，有5个贿赂了费凌南，贿赂金额还不小；新开发的几个客户，在和付知安谈判时，口气也是大得不行，说费总给他们开了什么条件、什么条件，付知安若不答应那就连谈都不用谈了……
“高总，谁都知道客户是块肥肉，但他这吃相也太难看了些，不给好处就拉低评级，再将好的政策给他自己开发的新客户。这外企来的，下手够狠啊。”赵泊君冷笑着看着高凡。
“你可弄清楚了，这种事情开不得玩笑。”高凡拿起他扔过来的资料，边翻看边说道：“你上次拿过来的几个客户资料，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是你和他们说了压着不签，让费总的业绩不那么好看，是吧？”
“那是客户对他没信心，怕他干不了几个月就走了，这些政策推翻重来，所以不敢签，我可没让客户不签。我还怕您追杀我呢。”赵泊君拉过椅子、翘起二郎腿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