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费凌南轻应一声,搂着她往回走去。
“喂,要不我先走吧。”任佳尔拉下他搂在腰间的手,小声说道。
费凌南一脸无奈的看着她:“真希望大老板今天说让你好好听范毅的话、说做人事的就是要象范毅那样和稀泥,专业没用,这样把你气走好了。”
“喂喂,你什么意思麻。”任佳尔低头轻笑着,一副懒得理他的表情。
“我觉得我们还是公开好了,你相信我,我不会走人、你也不会。”费凌南轻叹一口气,重新将她揽进怀里,下巴在她的头顶轻轻摩挲着。
“不好不好。”任佳尔用力摇头:“反正现在还不行。”
“什么时候行?”费凌南低低的问道。
“这个……”任佳尔轻咬下唇,纠结着要怎么说--她自己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们的关系不可能永远瞒着,可什么时候说才最适合呢?
“算了算了,顺其自然吧。”费凌南见她为难,又不忍心。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无奈又温柔的说道:“等我见过你父母,他们觉得我ok的时候,好吗。”
“到时候再……好啊。”任佳尔本想说到时候再说,但想到自己一直在拒绝,又觉得不好意思,便草草应了下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费凌南知她勉强,也不揭穿,只是在心里对年间放假的事情做了计划。
“那我先回去了。”任佳尔觉得面对他心里很有压力,轻轻的拍拍他搂在腰间的手,小声说道。
“不想让你走。”费凌南用下巴轻点着她的头顶,在她抬起头来时,唇顺着她的额头往下,轻轻的吻住了她……
“会不会有人……”任佳尔微微挣扎了一下。
“不管。”费凌南张嘴咬了她一口,双臂作力,紧拥着不放。
“喂,干麻咬我……”任佳尔疼得轻呼出声,用力瞪了他一眼后,又惦起脚尖,张嘴回咬了他一口。
“调皮。”费凌南轻笑一声,用手托住她的头,狠狠的吻了下去。任佳尔轻哼一声,双手穿过他的大衣,用力的拥在他的腰间,那样的温度,与他辗转的唇同样滚烫着,似是要将她整个人烤化一般……
月色如华,打在地上、身上,清冷一片。月色下相拥热吻的两个人,却用自己的温度将这如霜的夜色融化,所以他们之间,除了暖、只有暖……
*
耳边似是有些嘈杂,任佳尔低下头,将脸埋在费凌南怀里好一会儿,才重新探出头来。远远看去,似是教官们集合在一起,正说着什么。
“进去吧。”费凌南帮她理好弄乱的头发和衣服,轻声说道。
“那我先过去了。”任佳尔轻咳了两声,扬手掩饰的捋了捋头发后,快步往里跑去。路上听到教官们在说明天训练的事,心里不禁感动:这些教官学历不高,但真的是很敬业的。
“费凌南,你进来的时候,去和教官们说声感谢吧。”任佳尔站在走廊,给费凌南发过信息去。
“恩。早些睡,晚安。”费凌南很快回了信息。
任佳尔这才转身回房,悄悄拉开窗帘,看见费凌南正大步往教官们说话的方向走过去,她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就翘了起来。
这样的费凌南,真的很暖、也很好。
任佳尔就这样一直趴在窗边看着外面,看到费凌南很和气的与教官讲话、很认真的听教官讲话、最后很礼貌的与教官挥手说晚安。
一切都很得体,但任佳尔也与高凡看她一样,那么明显的看出他这样礼貌、和气里自带的疏离与分寸,极其自然的清雅气质,让他的和气变成刻意的低调……
“好吧,这种人气场太强大,别人不敢和他亲近呢。”任佳尔笑着摇头,正准备拉上窗帘,看见费凌南往这边走过来。
“不许过来。”任佳尔对着他的方向,夸张的说着唇语,在看见他笑着直摇头后,吐了吐舌头,利落的拉上了窗帘,嘴角的笑意却久久的没有敛下。
“佳尔,在吗?”门外是轻轻的敲门声,听声音是秦海伦。
任佳尔微微一愣,心头掠过一阵异样的感觉。
“嗨,怎么还没休息。”任佳尔拉开门,看着秦海伦时,眸色清淡沉然。
“今天的事对不起啊,给你和费总添麻烦了。”秦海伦从佳尔身边挤进来,轻咳了两声后,目光四处打量了一下,见没有别人,这才轻轻吐了口气。
“看什么呢?我这儿还能有别人?”任佳尔轻笑一声,关上门后,将她推到里面去。
“看你的房间比我们的好啊,还是套间呢。”秦海伦自然没说,她是看费凌南在不在,但见任佳尔情绪还好,心里的忐忑多少缓解一些。
“我是工作人员啊,有时候需要和教练单独讨论事情的。”任佳尔拿了瓶果汁递给她后,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白天那事儿,你没被撞坏吧?当时可吓死我了。”
“我才是被吓死了,被吊在半空中,不知道脚能不能踩到岩壁、又不知道绳子会不会断、还不知道要多久能落地,那么多不知道啊……恨不得当时晕过去才好。身上撞来撞去那些,跟本就不知道疼了。”说到白天的情形,秦海伦表示现在都是怕的。
“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任佳尔问道。
“还好。”秦海伦轻咳一声,小声说道:“佳尔,李莉说我当时都把费总当救命稻草抱住了,这个……不好意思啊,我都不知道是他。”
“如果知道,你是抱还是不抱?”任佳尔轻笑着说道:“别胡思乱想了,他下去就是让你抱的,难道下去看着你怎么撞堵啊。”
“我知道,我估摸着就算是高总,我也还是照抱不误。只不过费总是你男朋友麻,你又是我好朋友,所以我总种怪怪的感觉……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秦海伦有些语无伦次,但抱歉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