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工作中相互拉扯，不是我的工作风格。”费凌南揽着佳尔的手紧了紧，心中也自矛盾。
“那……就算了吧。我也很不喜欢这样。”任佳尔点头。
“所以这件事暂时这样。”费凌南轻声说道：“如果我决定离职，你就申请个年假，我们出去旅游。”
“……好啊。”任佳尔抬头看了他了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好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费凌南揽着任佳尔在湖边站定，轻轻吐了口气，情绪似是比刚才好了许多：“这样一来，我倒有些盼着离开了。”
“你不离开，春节七天假，我也陪你三天。”任佳尔皱眉说道：“努力解决吧，不要消极对抗。”
“好，听女朋友的话，积极解决问题。”费凌南学着教官的样子，朝着任佳尔敬了个军礼。
“切，学人家小孩子的样子来哄女朋友，难看死了。”任佳尔作势踢了他一脚，抬头看他带着星星的笑眼，又娇宠的扑进他的怀里，双手圈住他宽厚的背，一脸郁郁的说道：“不就是一份工作麻，老板出钱、我们出人出力出专业，货银两讫的事情，怎么就这么难呢……”
“才说好了不想的呢？”费凌南拍拍她的后背，轻叹着说道：“人和货可不一样，人是这世界最复杂的东西。”
“以前没觉得啊，我们公司的艾伦，把上面和外围的关系都做好了，我们部门的人只用做好专业就行了。就算有客户公司的纠缠和讨巧，但我们是外企啊、我们合作客户只看效果，预算都很足的，所以客户谈判我们也是很有优势的。”
任佳尔说着，心里又生出些怨气来：“我知道企业不同、老板和职业经理人不同，看重的东西也会不一样。但不能就说有愿望就是好事。 他们是‘深在此山中 ’的当局者，格局眼界真的会受限，有职业经理人的客观互补，不好吗？”
“好，所以职业经理人才有与民企老板合作的机会，但双方几十年的习惯和经验，哪里能说改就改的？”费凌南叹息着说道：“时代的机遇就是让们彼此相遇，但谁也不知道还要多少年，双方才能成为真正的合作者。”
“反正……你还年轻麻，可以等。”任佳尔笑着说道。
“刚才不是说我扮年轻？这会儿又说我年轻了，到底哪句是真话。”费凌南不禁哈哈大笑。
“相比于高总这样的企业家，你自然是年轻的，虽然你平时看起来很老。”任佳尔也大笑，将身体从他的怀里抽出来，转身看着倒映着灯光的水面，轻声说道：“我觉得，我好象有些明白你上次和我说的职业理想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们身在这个时代，便也都得受着。”费凌南牵起她的手，沿着湖边慢慢的走着。
“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休假？要处理完这一批经销商合同吗？”任佳尔问道。
“现在。”费凌南笑笑说道：“你不是说我在处理赵泊君的问题上不够利落吗，这次就利落些。”
“喂，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人家又没你有经验。”任佳尔对他偶尔的不正经有些无奈。但她知道，无论她说得对不对，他都将她的话是听进去了的。
唉呀，他这样一个处处比她优秀、比能干的男人，却愿意将她玩笑的、赌气的、有用没用的话都记住，让人感觉……很窝心啊。
“哦，随便说说的呀，你随便说说的也很有道理。”费凌南笑着说道：“我女朋友原来这么厉害的，以后必须更重视你说的话。”
“胡说八道、睁眼说瞎话。”任佳尔用力踩了一下他的脚，见他不避不让，不禁又笑起来。
“没有，真的没有。”费凌南笑着，拉开大衣将她圈进怀里：“佳尔，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因为有你对比，你太不可爱了。”任佳尔没心没肺的和费凌南斗着嘴，紧张低落的情绪缓解不少，看着费凌南低婉温柔的眸子，也觉得他确实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烦恼。
似乎……恩，就算不是成竹在胸，也有自己有计算，并没有被动挨打的样子。
这样她多少可以放心一些。
“有时候想啊，休个长假，把婚结了，也挺好。”费凌南低头看着她，微凉的额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磨蹭着。
“喂，你是多随便啊，恋爱是工作顺便、结婚是休假随便……。”任佳尔不满的摇头。
“谁说我随便了，随便的人能追上你吗？”费凌南笑着，额头轻轻往下滑去，温唇顺着她的鼻梁缓缓下移，最后停留在她的唇上。
“咳、咳……还是不要了，有同事看到多不好……喂－－”任佳尔的脸微微侧开，费凌南却张嘴咬住了她的唇，在她轻呼出声后，只听他低低的笑道：“这么胆小，可怎么办呢……”
费凌南低低的笑着，轻轻的吻住她，唇在她的唇上轻轻摩蹭着，动作那么轻、那么温柔、有种生生世世的感觉……绵长而轻盈的、柔软又珍惜的，似流水般永续不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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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凡当晚就离开了培训基地，交待了财务老金与费凌南深谈。
“赵总以前弄走的那些个职业经理人，你也是知道的，并不是个个都干净的让人没话说。虽然我不在乎这点儿钱，但我也不想被这些高智商的职业经理人当傻子办。”高凡沉声说道：
“费总这人我还是看好的，也是能做大事的人，他和我提的计划我很有兴趣。当然，最重要的是，眼见着就能推动起来了，这时候不能放弃。”
“所以我不能和他撕破脸了，你把这事儿和他提提，之前他拿在手里的那些个，公司不追究，帐目上你处理一下，算作他的渠道开发奖励。”
“后面的订单增长、电子商务渠道的拓展都额外再算奖励。公司花钱绝不小气、他为公司做出贡献了，公司和我都不会亏待他。”
“费总的年薪……确实已经很高了。”老金看见高凡在纸上写的数字，不禁倒抽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