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忙？下去坐坐？”费凌南宁可在餐厅边加班边和任佳尔说说话。这几天两个人都忙，他回去的时候她已经睡了、早上他起床的时候她又已经走了。连续好几天两人都没碰着面了。
“恩，要和艾青讨论第一期方案。”任佳尔抬腕看了看时间后，想了想说道：“还有点儿时间，和你一起下去吧。”
“方案到哪一步了？”费凌南咧嘴一笑，回身按了电梯。
“整体结构刚做完，这周将整体预算和分部门预算完成掉，这一部分需要花久一点的时间，毕竟是花钱的事，高总、金总、你和付总都要点头才行。”走进电梯后，任佳尔看着费凌南说道：“在总预算确定之后，还有营销部每一层级的预算确定。”
“预算方面我与艾青有一些分岐，你们现在又没时间参与讨论，所以我都要做两套方案，到时候讨论起来能更快一些。”
费凌南点了点头，皱着眉头问道：“艾青没有找些资料来学习一下？”
任佳尔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样子是没有，我和她讨论方案，要花很多时间给她解释原理。”
“效率会很低。”费凌南想了想说道：“你们应该有个明确的分工，你负责内容、她负责资源。”
“是这样分的，但真正操作……”任佳尔摇了摇头：“她以前是秘书，不知道怎么做领导的，我理解。”
“你倒是越来越适应这里的工作方式了？”费凌南这话可真不是夸她，接着就说道：“方案要有主要导向，你都做两套，这效率……明天开个讨论会吧，将你们的工作模式确定下来。”
“你傻了吧，说定下来就ok了？操作流程是死的、人是活的，特别是艾青这样还想树立权威的活人。”电梯到一楼后，任佳尔率先出去。待费凌南出来后，与他一起往写字楼对面的中餐厅走去。
“你准备就这样陪她耗下去？”费凌南不悦的问道。
“准备从下周开始，每次讨论前都做一次整体培训，涉及到的人员都参加，内容主要是最近一期要讨论内容，涉及的设计原理、逻辑、思路、计算方法什么的。这样的话，她应该不好意思过多的问我。正式讨论的时候，大家也更能理解。”任佳尔利落的说道：
“虽然要多做一份培训稿，但这只是方案的过程解析，比另做一份还是要容易多了。”
“这个想法不错，这对后期推行方案也有好处。”费凌南点头，侧眸看着她笑着说道：“有点儿组织者的样子了，比艾青进步快。”
“目标不一样。”任佳尔大方的接受了他的表扬，一脸得意的说道：“我的目标是出色的完成方案，升职加薪，我与她之间没有地位之争。但她不一样，既想回总办、又想压过我一头，就是没有将案子做好的目标，所以行动自然不同。”
“看问题越来越透彻了。”费凌南说着朝她竖了个大拇指。见餐厅服务生拉开了门，便自然的伸手搂着她的腰走了进去。
原本在公众场合一直与他保持着共产主义兄弟情的距离的任佳尔，这会儿也放松了警惕，由着他搂着、边说边笑的走进餐厅。
“炒青笋、水晶虾仁、素蟹粉、蛤蜊鱼汤。”
“你吃点儿什么？”
费凌南点完菜后，抬头问任佳尔。
“有洋葱圈吗？”任佳尔抬头问服务员。
“有的，小姐。”服务员翻开菜单，将图片指给任佳尔看。
“帮我来一份，谢谢。”任佳尔谢过服务员后，用手撑着脸看着费凌南：“上午新丽高层看店的反应如何？有没有被震惊到？”
“不知道。”费凌南摇头：“问得很仔细、体验很深入，但一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结束后也没有和赵总他们沟通细节，所以还不知道他们的态度。”
“应该还是感兴趣，而且这种模式目前只能在中国复制，其它国家的网络环境可能没这么好。还有安全性。”任佳尔说道。
“是的。”费凌南点头说道：“互联网百货的发展是未来的趋式，所以百货店铺在全球都是萎缩的趋势。如果新丽将中国的市场份额转移到其它国家去，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短期行为。如果是这个思路，不出五年，新丽必死无疑。”
“所以应该一个市场一个市场的解决问题，保住每个独立的市场份额，就有了抗击市场变化的基础，是这个道理吧？”任佳尔将身体往后避了避，让服务员将饭菜摆上桌。
“对。丝珀能有合作机会，也是基于这个契机。用丝珀在中国的配送网络支持新丽的全国配送，丝珀利用新丽的全球店铺，将品牌做出去。”费凌南说话间已经端起了碗，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你早上没吃早点啊？饿成这样。”任佳尔见状，向服务员要了一只小碗，帮他盛了碗汤放在手边。
“吃了。恩，你做的早点很好吃。”费凌南说着半起身，在她脸上亲吻了一下。
“嗨嗨嗨，好好儿吃饭。”任佳尔的脸不禁一红，目光下意识的扫了一圈，还好没有认识的人。
“好几天只看到睡觉的你了，恩，很想你。”费凌南微微笑笑，放下碗，伸手用力握住任佳尔的手。
“先生、小姐，洋葱圈放里面吗？”服务员走过来，看到两人亲密的样子，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姨母般的笑容。
“放这里就可以了，谢谢。”费凌南单手接过后放在任佳尔面前，另一只握着任佳尔的手，在她微微挣扎时，用力的握了一下才松开。
“多大年纪了，一点儿也不稳重。”任佳尔口是心非的抱怨了一句后，自己觉得太假，便笑着低头吃洋葱圈。
间或费凌南的手机一直有邮件的提示音，他倒是专心吃饭，并不看手机。
“应该是客服的数据吧？”任佳尔提醒她。
“恩，我一会儿再看。”费凌南这会儿已经吃得半饱，便放下碗，只吃菜。
“我应该是第一次见你吃东西这么狼狈的样子。”任佳尔一脸调皮的看着他。
“当然是有原因的。”费凌南将菜吃了大半后，便招手让服务员过来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