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费总，李经理。”任佳尔到餐厅的时候，费凌南正与另一个同事坐在一起说话。
“你把意见和海伦说一下，改天任主管会针对你们的问题开专题答疑会。”费凌南示意任佳尔坐下后，对那同事说道。
“费总，我先过去了。”
“任主管，你坐。”
销售的同事对任佳尔欠了欠身体后，便去了另一桌。
“找你投诉我啊？”任佳尔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是我找他们了解情况。”费凌南将一瓶养乐多递给任佳尔，顺便说道：“这几天别喝冷的。”
“所以你就给捂热了？这个热的很难喝的好吧……”任佳尔看着手里的还带着费凌南体温的养乐多，不禁失笑。
“总比喝冷的回去又喊肚子疼的好。”费凌南不以为意的说道。
“可以，我去告诉高总，费总已经按他的要求来安慰我了，还有热呼呼的养乐多。”任佳尔边笑着、一边打开养乐多，敛下的眸子，承接着眼底的笑意。
“调皮。”费凌南笑眯眯的看着她：“你看什么时候有空，组织一个绩效答疑会。”
“希望都是理智的员工，能理解绩效设计的原理。”任佳尔皱着眉头说道：“我就怕遇到那种不讲道理的，你怎么说，他都觉得公司在剥削他。”
“这种不讲道理的，你把名字记下来给我，我来收拾他们。”费凌南霸气的说道。
“行。”任佳尔点头，在看见服务员摆上来的菜后，一脸开心的说道：“哎，这个墨鱼仔煎日本豆腐很好吃啊、还有这个醉蟹也好。你今天的菜点得不错麻，没那么多作做的。”
“怎么说话呢？这叫不同的品味，怎么能说作做呢。”费凌南拿起碗，舀了小半碗墨鱼仔煎日本豆腐递给她：“这个可以多吃些，醉蟹少吃点儿。”
“哦。”任佳尔接过碗吃了两口后，对费凌南说道：“你上次和我说的BPHR，我决定试一下。”
“因为范毅？”费凌南了然的看着她。
“是的，曲线救国，你认为如何？”任佳尔双眼亮睛睛的看着他。
“当然好。”费凌南点头：“营销部到业务经理那一层完成后，我就申请你过来。”
“那后面的设计部和期它部门，我是不是可以不做了。”任佳尔哈哈一笑，觉得可以偷个小懒了。
“设计部肯定要做，我答应付知安你亲自做的。其它部门就不必了，由范毅自己去搞定。”费凌南又盛了一碗汤给任佳尔，看着她说道：“也让老高看看，没有了任佳尔，范毅要怎么推这个绩效系统。”
“他再找人做喽。”任佳尔接过汤放在一边。
“人不是你找吗？”费凌南微微笑笑，示意她趁热喝汤。
“到时候再说吧……恩，这汤也好喝。”任佳尔低头喝汤。
费凌南话里的意思任佳尔懂，但她觉得自己可能还做不到为了减少威胁和竟争，而故意招胜任力不达标的人。
或许……其实业务和设计部顺利实施后的边际效应，对其它部门也有推动作用，做不做专门的绩效，影响已经不大了。
希望范毅到时候能明白吧。
*
在费凌南的邮件事件后，范毅低调处理了简安升职的事情，听说也没有加薪。但看起来两个人对现在的结果也都满意。
一来简安占住了经理的位子，艾青或是任佳尔就都没有机会了，那么对他总监的位置也不会造成威胁。
二来简安是个不缺钱的，她想的是，经理的职位能增加她的职业价值，无论是继续往上走、还是离职找新工作，都是很好的背书。
这一次，她算是小胜一局。
任佳尔与艾青组织了一场业务部专场绩效答疑，但这次的答疑并不是以团体会议的形式进行的，而是以一对一面谈的形式展开的。
任佳尔的意思是，这次面谈既解决员工心里的疑问、又能顺势将员工个体的绩效指标和个体奖励方式确定下来。
同时还避免了集体答疑时，她和艾青有可能会控制不住员工集体情绪发酵时的场面。各个击破，可能更有胜算。
“也方便把不配合人的名字记在小本本上麻。”任佳尔开玩笑的说道。其实，这一次她是又请教了艾伦，在她看来，这事儿的复杂程度，不亚于艾伦处理大裁员。
“有道理。”费凌南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看她的眼神有些担心：“集体答疑，会有艾青和你一起，还可以安排保安在门口。但一对一，就只有你能做。人性是有不确定性的，我有些担心。”
“唉呀，你瞎担心什么呀，又不是消防员和安保，我这事儿有什么危险的。”任佳尔将他的手扯了下来，笑着说道：“你这算是关心则乱喽？”
“希望是。”费凌南想想也是，同时也不想让自己的担心影响她的情绪，所以只是嘱咐她职业的处理公事，尽量不要带个人情绪去挑起员工的对抗。
费凌南在反复叮嘱后，又提醒艾青帮任佳尔预约靠大门的会议室，然后叮嘱秦海伦注意事情的进展。
他的过于小心，倒让艾青也紧张起来，不仅帮任佳尔定了靠大门的会议室，还叮嘱前台要随时关注会议室的情况，还安排了一个保安守在大门口。她和前台、秦海伦，都如临大敌。
倒是做为人力部总监的范毅对此不闻不问，象是这事儿不是他弄出来的一样。
*
两天后。
费凌南一早将任佳尔送到公司后，便转头去了电子商务的办公中心，与新丽的电子商务部一起测试五一上线的程序与流畅度。
任佳尔这边的谈话顺序是秦海伦把控的，她很小心的将那些意见平和、平时又好说话、对费凌南也更敬畏的销售代表和业务经理排在了前面。
但任佳尔在看过名单后，让秦海伦调换顺序，从最刺儿头的先开始。
“喂，这会儿费总不在呢，他说下午的时候会赶回来的。”秦海伦摇头说道。
“他回来也不能跟着我，工作还不得我自己做。我有数，你别担心。先搞定一个刺儿头，后面就容易了。就这样安排吧，十分钟后开始。”任佳尔微微笑笑，转身进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