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位李经理离开办公室后，任佳尔后面的谈话就变得顺利起来，好搞定的，基本在谈话当时就确定了年度分阶段绩效目标与分段式的奖励措施。
少数的几根刺头，虽然意见多多、又杠又偏，但到底不敢闹事，于是任佳尔也有时间给他们细细的讲方案的设计原理、给他们做针对性计算，看看他们达到目标后的奖励基数有多大。
结果虽然算不上圆满，但也大致顺利，没出现费凌南担心的恶性事件。
下午费凌南从新丽办公室赶回丝珀的时候，任佳尔的面谈还没有结束，但整个办公室的气氛看起来倒还是平常，便放下担心，先回营销部办公室找秦海伦了解情况。
听秦海伦说了佳尔面谈顺序的安排、与华东区总的配合演戏，心里不禁为她骄傲。
“ 我以为我进步很大了，今天才知道我只是小聪明加努力，Jan才是真正的职业成长。”秦海伦小声说道。
“每个人遇到的压力不同，成长的方式也不同。”费凌南笑笑说道，在转身回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忍不住又多说了一句：“Jan的进步确实让我也感到意外，她很优秀。”
“费总的样子很得意啊。”秦海伦忍不住的笑。
费凌南也是忍不住的笑，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想了想，打电话给积慕蛋糕店，定了个精致的小蛋糕，要庆贺她的进步。
然后给华东区总打了个电话，直接问他与李经理单沟通的情况。区总说按任佳尔的意思，与李经理聊了聊职位、责任和目标的问题，问他要不要考虑责任小、目标低的职位。
结果是李经理感觉被小看了，说自己虽然不认同公司的绩效方案，但自己区域的业绩目标完全没问题。最后还给区总立下军令状，说只要能保证他在业务经理中最高的职级和收入，他保证完成年初约定的业绩目标。
“你答应了？”费凌南皱着眉头问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他的业绩目标增长第一，才可以满足他的要求。”区总说道。
“但成熟市场与开发市场的增长难度不同，他一直做一线，应该不会被你说服。”费凌南笑着说道。
“所以他不同意，最后绕来绕去，还是人力部的方案对他最有利。”区总笑着说道。
“想必不会当你的面承认这点吧？”费凌南了然的问道。
“当然，估计也不会去人力部签绩效目标书和奖励分级表，所以我的建议是按原方式做他的个人考核与奖励，奖励直接折算成现金就行了。”区总建议说道。
“你直接写邮件给Jan。”费凌南了解情况后便挂了电话。因此也了解到，区总与李经理的谈话方向，也是经过任佳尔设计的。
“小家伙，挺可以的麻。”费凌南止不住的喜悦，连带着工作效率都大为提升。
*
一天的面谈结束后，任佳尔又花了些时间将面谈结果和分析整理成报告发给了艾青，同时抄报给了范毅、高凡、费凌南。
“70％都签了，算是大获成功。”收到邮件后的艾青马上过来找佳尔，看着一脸疲惫的她说道：“我都担心死了，生怕出事，还好一切顺利。”
“还好还好，我们的员工素质高，不会野蛮抵抗。”任佳尔笑着说道。
“那你早些下班吧，费总早早就赶回来了，第一次见他这么紧张的。”艾青说着，还笑了起来。
“他瞎紧张。”任佳尔低头轻笑，当着艾青的面收了电脑和文件。艾青见状笑笑，转身离开。
“费总，佳尔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呢。”艾青在过道上遇见费凌南，忙打招呼。
“恩。”费凌南点头，微笑招呼过后，径直走进任佳尔的办公室。
“听说今天表现很不错。”费凌南一推开办公室的门，脸上的表情便如同换脸似的，一秒钟由刚才的冷漠淡然，切换到现在的温柔宠溺的模样。
“要奖励我吗？”任佳尔拎着电脑包走到费凌南面前，歪着脑袋看着他。
“当然，一个吻如何？”费凌南笑着低头，唇差一点儿就要碰着她的额头了，吓得任佳尔连忙后退两步，一脸恼意的瞪了他一眼：“你想吓死我啊。”
“真吓到了？”费凌南低头轻笑，自觉的后退一步后，对着任佳尔做了个请的手势：“任主管，请。”
“神经。”任佳尔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这才与他一起并肩往外走去。
两人一路一本正经的谈话的样子，也没阻止住公司的传言：都说费凌南有意追求任佳尔，但任佳尔老处女一个，没情趣、不懂风情，硬梆梆的不知道回应，等等。虽然是传绯闻，却也是一边倒的将费凌南夸上了天，对任佳尔反而恶意满满。
*
“真有奖励啊？”任佳尔见费凌南从蛋盖店取回的蛋糕，又是意外、又是开心：“能让我们费大总监这么有诚意的事情，可见是不简单。”
“费凌南，我今天的安排真的很好？”任佳尔抱着蛋糕，将脸凑到刚坐进驾驶室的费凌南问道。
“当然，非常漂亮。”费凌南趁机凑唇过去，在她的唇上轻吻了一下，然后诚意十足的说道：“从谈话的顺序安排、到场景设计，都已经是一个成熟经理的作派了。”
“恩，任佳尔小姐，未来可期。”费凌南说着，又凑过去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此处应该有奖励。”
“你这是占便宜。”任佳尔大笑。
“那我让你占便宜。”费凌南说着，便解开刚刚扣好的安全带，将整张脸都凑了过去。
“才不想占你便宜呢。”任佳尔伸手将他凑到跟前的脸推开，笑得不能自己：“你的脸凑这么近好难看，皱纹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赶快离我远点儿，以保持形象。”
“任佳尔，你的嘴什么时候也变这么毒了。”费凌南不满的看着她，在她脸上略显歉意的时候，便伸手拉过她的头，压过唇去狠狠的吻她：“这次算惩罚。”
“喂 ，挤到蛋糕了……”任佳尔惊呼出声，见费凌南没有停止的意思，只能小心冀冀的一手护住蛋糕、一手撑在费凌南胸前，阻止他继续挤压过来。
于是……这是一个高难度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