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大脾气，我就是问问你的意见，你轴什么。”高凡倒也不以为忤，怏怏的说道。
“以后这种意见不用问我，我看你问赵泊君不错，他能说你想听的。”付知安轻哼一声，犀利的回道。
“付知安！”高凡这下是真生气了。
付知安也不理他，从口袋里掏了糖豆慢慢的吃起来，气得高凡一脚油门，加速往前开去。
半晌之后，又不放心的对付知安说道：“刚才我问你的话，你别缺心眼儿的说给费总听。”
“知道。”付知安倒也没再刺激他，漫然应下后，继续吃自己的糖豆。
*
任佳尔在下班后便与艾青去了一家日料餐厅。恩，就是乔陵准备向她表白的那一家，看来那里是丝珀中层常去的地方。
“费总和高总一天都在工地，不知道几点才能结束。”艾青点好餐后，将餐单递给任佳尔。
在任佳尔加点了几道菜的功夫，她已经将电脑打开，准备在等餐的时候工作了。
任佳尔将餐单递还给服务员后，边将电脑拿出来边对艾青说道：“你现在还关注高总的行程呢？”
“唉，你这人，我是问你有没有跟费总说一声，今天晚上和我在一起。”艾青一脸无奈的看着她。
“嗨……”任佳尔不禁失笑：“拜托你和我说话直接一点行吧？我懒得动脑子去猜。”
“我得训练你猜话的能力。”艾青半开玩笑的说道：“怎么样？要和费总打个招呼吗？”
“不用了，大家都在工作呢。”任佳尔淡淡笑笑，敛下眸子看电脑开机。
“你们这代年轻人真是不一样了，工作和生活分得这么清。”艾青有些羡慕的看着她。想想自己年轻的时候如果也能在事业上多花些精力，也不至于现在转行这么困难。
“没人养啊，要自己努力。”任佳尔半开玩笑的说道。
“自己养自己最靠谱。”艾青微微笑笑，似是体会颇深。
“我两年内的目标是做人事经理。”任佳尔微微笑笑，略过了生活话题，开门见山的说道：“我的个人专长是招聘，其它版块也有接触，到时候不至于会被版块主管糊弄。我现在缺的是在丝珀的资历、还有范总的认可。”
“你的思路真好。那我也学你将我的目标和优劣势摆出来，看看我们可以怎么合作。”艾青佩服她要么不干，干起来思路居然这么清晰，当即说道：
“我的目标是回总办做高总秘书。职业优势我就不谈了，那是我的老本行。阻力在于高总介意费总的意见，所以我需要你帮我说服费总。”
艾青说完后，一脸笑容的看着任佳尔说道：“所以目标期限不限，我助你做到经理的时候，就是我回到总秘的时候，如何？”
“我努力让自己能影响费凌南两年。”任佳尔也笑了。
“这个我放心。”艾青大笑着将电脑拖开一点，让服务员上餐。
“艾青，你没想过把费凌南弄走吗？他走了，你名正言顺的回去啊。”任佳尔也将电脑移到旁边，拿了筷子开始吃菜。
“我还有那本事。”艾青边吃边说道：“佳尔我实话告诉你，我下来后就没动过这心思，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任佳尔确实不明白。
“老板要重用的人不能动、有真本事的人不能动。”艾青认真说道：“要是对这两种人动了心思，除非你有十足的把握，否则就等着死吧。”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还会死得很难看。”
“真是个人精。”任佳尔不知道她说的有几分真，但她是真的没主动去动费凌南却是事实。
“现实参考赵泊君和肖珩。”艾青强调说道。
任佳尔微微一愣，不禁沉默－－一直觉得那两个人是罪有应得，而在旁人的目光中，却是与费凌南争斗失败的结果……
“你的问题是范总和部门威信。”艾青吃了几口菜后，将话转入正题：“部门威信需要实绩来建立，让人心服口服。”
“招聘是你的本职，这方面没有发挥的余地。简安那边暂时插不上手，所以我们就从薪酬绩效开始。按你今天邮件里说的方向，我向范总申请由你主导、我配合；在过程中我们也以这种搭挡形式出现。如果一举成名，你功劳最大。”
任佳尔倒也不推辞，从艾青对专来的了解来看，原本就只能打配合，于是点头说道：“方向暂且这样订下，我回去做一个详细的年度薪酬绩效方案的大纲后，我们再商量每一步怎么配合。”
“ok，太完美了。”艾青打了个响指，端起大麦茶敬了任佳尔一杯：“和专业又简单的人谈事情，真是愉快。”
“那你还嫌我没脑子，不会想事情。”任佳尔举杯与艾青碰过后，笑着说道。
“你自己可以简单，但不能不懂别人的复杂。”艾青笑笑说道：“范总最大的本事是和稀泥，待得你在部门势起后，他必然会用我来制衡你，到时候你悄悄透露一些我下来的原因，他就不敢升我了。”
“这么卑鄙？”任佳尔吐了吐舌头。
“唉哟妹妹，你卑鄙一次的代价是不让人小看，收获可大着呢。”艾青笑着说道。
“我试试。到时候记得给我打气。”任佳尔皱了皱鼻子，神情间还颇有些期待，就象是个乖孩子有机会去做坏事的心情一样，跃跃欲试的。
“所以你的机会是这次的年度薪酬绩效方案。时间跨度正好是一年。我觉得明年年后就该有机会了。”艾青想想，心里还是挺期待的。
“祝我们成功。”任佳尔这次主动举起大麦茶与艾青碰杯。
“以后你做了人事经理，我回去做总秘，说不定还有新的合作机会。”艾青举杯与她轻轻一碰，言语间一阵莞尔。
“没你那个野心。”任佳尔这次听懂了她的话，轻笑着说道：“你刚才不是说了，老板重要的人不要动、专业能力强的人不要动。我们部门那位，是老板重用的。”
“那不是有我吗。”艾青看着任佳尔，灿然一笑。
任佳尔微微一愣，这才完全明白她的意思。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低头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