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总，这是一个连锁反应，我很担心。”万子华说完后，又推了一下眼镜，没等高凡说话，就果断的说道：“我觉得是不是安排赵总去看看海外渠道？”
“除了看丝珀在全球新丽的柜台样子，再看看象amazon的线下线上是怎么配合的。您看费总知道这么多，并不是因为他在外企工作，而是因为他每年都出国考察，所以看得全面，眼界大。”
“我看赵总也不是资质不行，就是好企业、好模式见得太少。”一口气说到这里，万子华才打住话，看着一直/直直看着他的高凡，追问一句：“高总，您说呢？”
“我说什么？”
“赵总没见识、土包子？”
高凡不动声色的反问。
“我知道赵总留过学，当然不是土包子。但学生看的是学术，职业人看的是商业趋式，这不是一回事。”万子华讷讷的说道。
“恩，你说的事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高凡微微笑了笑，表示他的意见自己收到，但并没有表态。
“高总，我是个说话做事不知道转弯的人，说话如果惹您不高兴了，我先道歉。但我今天把话说清楚。”
“当时任经理招聘我过来的时候，和我说丝珀公司的电商有长远的规划、有完整的系统，和线下渠道分并独立，不会象其它公司一样成为一个打折卖尾货的低质平台，我才过来的。”
“如果赵总坚持让线上平台做这些，那我也只能离开。”
“高总我先走了，那边还有事等我过去处理。”
万子华说完后，没有再等高凡的回应，直接起身走人。
如果说费凌南的离开让他失望，高凡对电商发展的态度更让他失望－－那个赵泊君狗屁不懂，不知道这位大老板是怎么鬼迷了心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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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总。”见万子华出来，艾青立即站了起来。
万子华也没和她打招呼，直接往电梯间走去。
艾青勉强扯了下嘴角，倒不觉得尴尬，只担心事情的结果。所以她也没再理会万子华，而是快步走到高凡的办公室，轻轻敲了下门后，试探着问道：“高总，新丽中国区总说要过来拜访您，我帮您约今天下午3点可以吗？”
“新丽的区总？”高凡不禁皱眉：“说了什么事吗？”
“没说，不过提起费总，问费总出差半个月，对海外市场有没有新的建议，他很想听一听。”艾青小声说道。
“你怎么说？”高凡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说业务的事情我不太清楚，我先帮他约您的时间，他也没有再追问，好象只是顺便提的一句……”艾青的眼珠子快速转了一圈，说话显得有些期期艾艾的。
高凡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出去，对她说的话，也没有态度。
艾青只得伸手将办公室门拉上，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但情绪也有些浮澡起来－－看高凡的样子，万子华说的事他并不重视、新丽区总的邀约他也不太放在心上。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难道他的意思是想让公司的业务重回到费凌南来之前的样子？
“不可能吧……”艾青立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费凌南新建的营销体系好不说，只看各板块带来的来务营收，高凡也不可能放弃。
艾青努力的说服自己，但同时也为高凡不肯将赵泊君弄走而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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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高凡除了去过电子商务部办公室一趟外，对万子华反应的事情并没有表态，赵泊君依然一边忙着压迫经销商打款、一边将全国经销商的库存都捋了出来，扔给电子商务一张表，要求将这些货品上架线上平台销售。
万子华当即大发一顿脾气，直接在系统里做了年假申请，也不管有没有被批复，就这样撒手不来了……
艾青和任佳尔见状，齐齐去找高凡：
任佳尔：高总，您的意思是赵总接管电子商务部吗？
艾青：高总，新丽线上百货老总问我万总是请假还是辞职。
高凡：我知道了。
任佳尔与艾青对视一眼，只得怏怏离开。
“ Jan，你留一下。”高凡突然喊住已经转身的任佳尔。
艾青对她交流了一个眼神后，这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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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总。”任佳尔一脸疑问的看着高凡。
“站在公司的角度，你认为我做错了吗？”高凡的语气有些疲惫。
“我不习惯评价上级的决定，不过我认为万总和新丽的事情需要马上解决。”任佳尔轻声说道。
“费总有可能再回来吗？”高凡不死心的问道。
“我个人以为……应该不会吧。”任佳尔不敢说得太绝对，那样比较伤人。
“营销总监你抓紧招，把当年招费总的效率再拿出来。”高凡沉声说道。
“我会的。”
“高总没别的事情，我就先下去了。”
任佳尔在心里翻了翻白眼，转身离开了高凡的办公室。对于他的犹豫与反复，任佳尔一点儿也不替费凌南高兴，只觉得这些老板一定要等人走了才知道珍贵，当真是让人觉得无奈。
她这样的菜鸟是不好找工作，可费凌南和万子华那样的资深专业人士，在人才市场上的行情可是好得不得了的。
她甚至奇怪高凡哪儿来的自信，费凌南能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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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任佳尔和艾青以为高凡没有态度的时候，高凡不知道哪根筋被绊动了，在周一的高管晨会上突然大发脾气，问范毅为什么采购部的IW绩效系统还没有动静。
范毅唯唯诺诺，只说已经有了进度表，但在高凡的追问下，又说进度表还在修改，因为要与每个员工一对一面谈，所以约时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最后被高凡吼了回去，只说当时艾青、任佳尔做上千人的营业员、几百人的业务员，也没他这么困难的。
“你自己要是不行，就找行的人来做，别把事情抓在手里，又推不下去。”高凡一脸不耐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