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营销部这边，对外有销售政策、客户管理的流程要做。对内有员工的目标管理、提成模式的标准流程要做。管理结构区域化以后，还有区域招聘流程要做。总之会与人力部各版块都形成密切的合作。你多了解一下。”电话里有些明显的杂音，费凌南好像在边打电话边敲键盘。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抽时间了解新的营销结构与人员预算，需要了解各层级在人力方向的授权范围，我会做好表格给你。”任佳尔这才明白费凌南密送邮件给她的意思，虽然对他油然而生出一股距离感，但还是感谢他在工作的指导上，时常记得自己。
“你－－真是榆木脑袋……行，你自己安排吧。”电话那边的费凌南不知道低声嘟哝了一句什么，接着便挂了电话。
“他的意思……就是提前告诉我营销部的需求，然后在他正式提出来之前，我就做好计划，让范毅夸我工作预见性好，不是这样吗？”
“还有什么别的意思？”
“我怎么榆木脑袋……了……”
“算了不管他了，这个人一到办公室就变得特别不可爱。”
“恩，对，在办公室他是费总，下班后才是Laary。”
任佳尔放下电话后，一再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心里隐隐的害怕，私下里那个温润如玉的费凌南，会让她忘了他在工作中的算计与狠厉。
*
下午，任佳尔在得到范毅的确认后，带着范毅安排的小姜去布置面试间。只是这人不仅不聪明，做事还挺有架子，对任佳尔安排的工作都当做是命令，心里觉得不爽，主意还特别多，这让任佳尔觉得很无奈。
明明半小时可以搞定的事情，现在都一小时了，她还在那儿对送样衣过来的产品部的同事指手划脚。
“唉呀，样衣要一件一件的挂起来，谁让你们就这样乱糟糟的堆在桌子上呢？”
“还有佳尔，稿纸领得太多了，每个部门的办公用品是有数量预算的，你一个人用了整个部门的量你知道吗？”
“对了，你订了摆花吗？范总对这次面试很重视，面试间的布置要尽量的显示出这种重视，还有我们公司的品味……”
小姜一副行家里手的样子，对谁的工作都指手划脚番。
任佳尔抬腕看了看时间，心下烦燥，想直接吼回去，又担心惹事，只得压着性子对小姜说道：“小姜，面试间的布置以及物料的领用，范总都有过目，你按要求来做吧。其它同事手上都有文书指导，你不必管他们。”
“佳尔，我知道招聘面试你是专业，但这布置会议间、对范总意见的把握，我还是比你更有经验。”小姜脸色一沉，冷声说道。
“我现在不需要你的经验，ok？”任佳尔一下子没忍住，直接吼了回去。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范总的意见不重要？”小姜立即扔下手中的一盒白板笔，大声反问任佳尔。
“你的意思，是将你的意见等同于范总的意见吗？”任佳尔不怒反笑，冷声质问：“ok，现在我和你去范总那边，问一问你刚才的几个问题，是否范总的意思。”
“娜娜，麻烦你帮我盯着这边，按文书上的要求全部检查一遍，拜托你了。”
任佳尔转头交待过现场同事后，对小姜做了个请的手势，强势地请她出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诬陷我。”
“你对公司根本不了解，还说范总的要求是错的，你外企来的又怎么样，并不证明你做的每件事都是对的……”
小姜气呼呼的，一路大呼小叫，特别是将最后一句话说得响亮，恨不得半个办公室的人都能听到了。
任佳尔气得脸色铁青，却又不能同她一般的大呼小叫，就差流点儿眼泪出来上演一哭二闹的戏码了。
明明是职场，怎么会有这种……泼妇一样的人存在。
任佳尔冷着脸走在她的声边，只是冷冷地说道：“我不希望你总是将你的个人意见强加于范总身上，如果你一定要代表范总，麻烦你让范总给你清晰的授权。”
“我记得今天没安排培训，怎么办公室这么热闹？”乔陵抱着电脑，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
“乔……”
“小姜，我正好有事情找你，我没办法将两个不同Excel里的数据链接到一个表格里，你过来帮我看一下。”乔陵微微笑了笑，直接将手中的电脑赛进了小姜的手里。
“我……”
任佳尔见状，感激地看了乔陵一眼后，都没给小姜一个眼神，转身一路小跑回面试间。
“我记得你上次教我来着，我自己还做过一个表，这次不知道怎么就不行了。”乔陵推着小姜往前走，方向却是范毅办公室的方向。
“喂－－”
“范总。”
乔陵对正走出办公室的范毅礼貌地欠了欠身体。
“刚才怎么回事？”范毅看了两人一眼，阴沉着一张脸返身回办公室。
不等乔陵说话，小姜又将刚才在公区办公区嚷嚷的那些话再说了一次，还添油加醋地说：“您不知道任佳尔有多强势，一直和我说，招聘的事情她说了算，范总的意见不重要。”
“她这样说？”范毅不带表情地反问一句。
“范总，小姜刚才在公共办公区的话，我担心费总和高总那边会责怪。”乔陵突然说道。
“恩，我有数。”范毅正是听到客服传过来的这句话，才准备出去拎小姜进来的。
外企、强势、认为自己什么都对，这会让本来就对新员工待遇高过老员工的大部分老员工生出同仇敌恺的情绪，结果若不是情绪特别大人的来找人力部要求加工资、就是胆子小的人联合起来不配合费凌南和任佳尔的工作。
无论是哪一种，都违背了公司目前的用人策略。
范毅冷冷地看了小姜一眼，淡淡说道：“你现在去找费总，告诉他我推荐你调到营销部的事，问他什么时候能办手续。”
“现在？”小姜心里不禁一慌。
“调去营销部？”乔陵也觉得莫明－－莫不是他对刚才这件事的理解，与范毅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