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春梅两口子到了事发地,看到江秀秀身边围了一圈人。
这时的江秀秀已经醒了,正靠在一棵树旁边休息。看到父母赶来,委屈的直掉眼泪。
郑春梅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望着一身粪便的闺女大惊失色:“到底怎么回事?”
江秀秀哽咽几声,“一定是江迎秋,她陷害我。”
江会柱皱眉,“闺女,到底是咋回事你说出来,你放心,爹一定给你主持公道。”
虽然江会柱两口子很担心自己女儿,但江秀秀身上实在是太脏了,他俩没勇气靠近。
“江迎秋串通顾子丞给我塞纸条,把我骗来这,然后用布子蒙住我眼睛把我推粪池里了!”
江秀秀边哭边道。
旁边的村民闻言,开口问道:“你妹怎么骗你的?”
“他让顾子丞写了个纸条约我来这见面,一定是她出的主意。”
江秀秀急于想让别人相信她的推断,当下一囫囵全说了出来。
其中有个大婶率先反应过来:“顾子丞是谁?”
“我们班男同学。”
“男同学大中午约你来这种地方你都来?”
大婶话一落,旁边众人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这话说的也是,苍蝇不叮无缝蛋,这江秀秀这么小就知道学别人搞对象,不检点。
郑春梅看到江秀秀失言,忙在一旁打圆场,“学习上的事,学习上的事。”
江会柱也搭腔:“这老二闺女也太过分,这么欺负自己姐姐。”
一旁有几个了解实情的人反驳了几句:“老二闺女好像挺老实的吧,再说你女儿要是没招惹她,她干嘛做这种事?”
江秀秀看了这人几眼,心里恨得厉害,不过眼下的情况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她迫切的需要回家换衣服洗澡。
“妈,你扶我起来,我头晕。”
江秀秀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抬头向郑春梅求助。
郑春梅屏住呼吸,上前扶起江秀秀。
一家三口回家的时候正好赶上村民午睡起来,看到江秀秀这幅狼狈样,纷纷指指点点看笑话。
江秀秀刚进院子,看到江迎秋正和江迎夏他们在院子里玩丢沙包,江迎秋看到她这幅惨样,故作惊讶询问:“堂姐你这是怎么了?”
江秀秀刚才虽然没看到人,但她的直觉告诉她是江迎秋下的手。
“你少在这装,难道不是你?”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先换身衣服吧,真的很臭。”
江迎秋说罢掩着鼻子嫌弃道。
江秀秀脸涨得通红,冲上来就要和江迎秋拼命。
江迎秋动作敏捷躲过,拉着顾子丞两人出了院子。
江秀秀回屋把衣服脱了扔到垃圾堆,随后用大铁盆倒满水清洗身体。
郑春梅一边捏着鼻子一边帮江秀秀擦背。
“你确定是江迎秋干的?”
江秀秀肿着眼睛,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败,“除了她,还有谁能指挥的动顾子丞?”
郑春梅皱眉:“这小泼皮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等会你奶奶回来了咱们去找她告状。”
江秀秀今天也丧失了战斗力,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
“嗯,让我奶奶快点帮她找好人家嫁出去。”
没几个小时,江秀秀掉粪坑里的事就在村里传遍了。
晚上江会林两口子回了家,开口问起了这件事。
江迎秋把当时的情景描述一遍,心里是止不住的畅快。
这才是计划的第一步,江秀秀只是个开始,下一个就是郑春梅!
她要把这几年郑春梅让王青受得委屈通通还回去。
要说这郑春梅也没什么把柄在她手里,不过想整她办法多的是。
郑春梅那方面人品很差,因为她一直乱搞男女关系。
她在邻村有个相好,那男人岁数不小了,家里又是老婆又是孩子的,却是被郑春梅勾走了魂,这几年一直在跟老婆闹离婚。
这几天她啥也不干,就盯着郑春梅,跟在她屁股后面看看她什么时候露出狐狸尾巴。
晚上吃饭的时候,江秀秀把这件事拿到了饭桌上说,但因为她拿不出确切证据,江迎秋又死不承认,最后乔白妮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变着法子骂了几句,话中满含威胁。
江迎秋虽然听懂了,但并未放在心上,她现在对于这个家已经完全抱以破罐子破摔的态度。
郑春梅吃完饭,换了件衣裳出了门。说是去找村里的王寡妇坐会。
江迎秋看到她特意换了件红色连衣裙,顿时警觉起来。这见王寡妇还用得着换衣服?再说今天江秀秀刚出了这种事,她哪来的心思出去串门?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看这样子莫不是要去幽会?
“小夏,你回屋待着,我跟出去看看。”
江迎秋说罢蹑手蹑脚跟了出去。
郑春梅出了院子,一路向后山走去,行走途中频频回头,这样子一看就是心里有鬼。
江迎秋始终维持着一定距离,不太近也不至于跟丢。
果然郑春梅去的并不是什么王寡妇家,而是村里后山的小树林。
“忠义哥,你在不在?”
郑春梅捏着嗓子向周围喊道。
一秒,两秒,并没有回应。
江迎秋皱眉,莫非人没来?
郑春梅十分有耐心,又接连喊了几声,几分钟后,不远处终于走出一个人。
来人个子不高,身形略显肥胖,油光铮亮的大脑门在自然光线的照射下显得十分惹人注目。
果真是邻村的李忠义。
“你怎么才出来~”
郑春梅作出小女人姿态,嗲声嗲气出言责怪。
男人闻言傻笑两声,走上前迫不及待将郑春梅揽入怀中:“我的阿梅啊,你可想死我了。”说着噘起嘴向郑春梅脸上亲去。
江迎秋看的反胃,眉头紧紧皱起。
这两人真是绝配,一个猥琐,一个淫荡。
郑春梅作势反抗,欲拒还迎的姿态更加挑起男人的欲望。
“今天不行,我家那口子这几天看的紧,看我晚回去指定要去王寡妇那找我。”
两人亲了小嘴,李忠义的手开始不老实。郑春梅虽然也行,但还存有几分理智。
男人叹了口气:“那你啥时候方便?”
郑春梅在男人脸上啵了一口:“明天中午吧,午休的时候咱们在后山的那个土窑子里碰面。”
男人一听又兴奋了。
“那也行,你到时候记得带块布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