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逼退眼底的泪花,“没别的事,我要回学校了。”
“你爸爸不缺钱了?你学校的项目不需要投资了?还有你姐姐……”
“我也可以求别人。”
“你拿什么求,你是我的女人,谁敢帮你,嗯?!”
“我是你女人?”夜白讥讽的望着唐纪,语气里全是不甘,“如果,今天来求你的是莫许,哪怕她让你去摘天上的星星,你都会高兴的答应吧。
唐总,其实,我们是一类人。
要么不喜欢,一旦喜欢就非他不可的人。
你非莫许不可,而我,并非跟那些对你趋之若鹜的女人一样,非你不可。
所以,今天这种场景我不想再看见第二次。
你我虽然是契约关系,但你还是需要我的配合。
你如果再这么刺激我,说不定我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比如,外宣称我们的真实关系,让你从高高在上的唐氏总裁一落到底!”
小白兔竟然发怒了。
夜白说完,转身就要离开,手刚碰到门把手,便被一只大手拉回怀里。
“给你脸了?嗯?敢在我这里撒野!”
唐纪冷眉蹙起,刚要起身调教一下那个女人,却忽见她双手捂住脸,放声大哭起来。
“放开我!你混蛋!”
他的心一下子就疼了。
艹的,劳资抱一下就算混蛋了?外面的女人不知道多么希望老子再混蛋一些呢!
唐纪抱着女人去了办公桌,又拿着纸巾想要给女人擦眼泪。
女人继续生气,将纸巾打掉在地。
唐纪望着掉在地上的纸巾,抬手擦去她指缝中的泪珠。
“别哭了。”唐纪的心底乱得像是千万条麻绳纠葛在一起,“莫名其妙的。”
“你才莫名其妙!时而对我好,时而对我态度恶劣,这种阴晴不定的男人,简直就是毒药!”女人一边哭一边顶嘴。
“好好好,我其妙,我毒药。”唐纪拿着自己的水杯递过去,软着声线哄道,“喝点水,嗓子都哭哑了。”
“不用你管。”话虽这么说,女人还是想都不想拿起杯子仰头喝起来,喝完了之后,声音洪亮的继续哭。
唐纪被气乐了,抚摸着她因为啜泣忽然微微起伏的后背,“想要对外宣称我们的真实关系?夜白,你胆子够大,敢威胁我。”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
“我不信因为一个夜诗画你就会跟我翻脸,说,到底是什么事左右了你的情绪?”
“没事。”
唐纪眼眸一凛,冷面凑到她眼前,“是你自己坦白,还是我去查。”
夜白垂头,抓起手机,打开一段音频递过去,“你自己听吧。”
安静的办公室里,唐纪自己听着他和贺覃的对话,脸色阴沉得死寂。他转眼望着怀里一副负隅顽抗的小女人,也不知说些什么。
想了许久,他说,“夜白,我虽然不敢保证会忘记莫许,但我会试着习惯跟你一起,何时何地都不会丢下你,不会强迫你,不会利用你,决不食言。我之所以没有对外公开你的身份也是出于某种考虑,并没有利用完你就一脚踢开的意思。只要你不做得太出格,我就不会跟你离婚,我会给你提供一切便利条件,让你做喜欢做的实验,上好的学校,进你喜欢的公司,总之,给你一切属于唐夫人的便利和殊荣,但你也要清楚,不要再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往我床|上送!”
夜白不可置信的听着男人说完话,气势很弱的点点头,又问,“那我姐姐……”
“《天妃》这部电影已经杀青了,她留在我们剧组也没有新的作品,所以,我会付她高额的解约费用。她可以选择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去别的剧组,凭借她的头脑,如果能潜下心来好好研究演戏,两年内出成绩应该不是问题,但她真的是不能留在唐氏了,那样只能是毁了她。”
夜白表示同意。
唐纪忽然想起什么,说,“我已经让明怀联系好了适合你爸爸的肝源,等他手术顺利完成,你就和夜家彻底断了关系吧。”
“爸爸的肝源找到了?”
男人俊颜里的忧虑顿时烟消云散,又变成锋芒耀眼,气质稳重、俊逸雅致的他,金色的光线笼罩着他完美的身线,在地上描绘出俊酷的轮廓,气场超然洒脱的自成一派。
唐纪点头,望着女人雪亮的眼眸,“嗯”了声。
-
夜诗画出了电梯,就一直在一楼大堂等着夜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心既焦虑又难安。
唐纪为什么把夜白单独留下?
他们之间又会发生些什么?
他们会不会……
而就在这时,一道浅蓝色的窈窕身影忽然闯入了夜诗画的视线。
盛岚?
夜诗画捏着手机的手不由自主的发力,如果不是她叛变了,自己现在怎么会这么被动,又怎么会便宜夜白和唐纪单独相处?
盛岚面若桃花,羞魅妖娆的踱到夜诗画的跟前,她睥睨着她,一身的嚣张跋扈,“听江暮晚说,你拉着自己的妹妹去了唐总办公室,真是不择手段啊!”
夜诗画恨得咬牙切齿,“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
盛岚却娇笑得肆意,“我是小人你是什么?没等上场就出局的人?夜诗画,你也不看看自己,除了那双莫许的眼睛,你还有什么可跟我比的?我一出道就站在比你高的起点,而你呢,凭着那双眼睛混了两年还是个女三号!”
“就算你上了场又如何,下场都是一样,那就是唐纪玩腻了的女人!”
“你知道么,你现在就像一只狼狈不堪还狂吠不止的疯狗,令人无比讨厌。但我要提醒你,你最好清醒一点儿,说不定,你最大的敌人就在你身边。”
盛岚说完,目光扫了眼楼顶的位置。
夜诗画的脸色惨白。
从盛岚的意犹未尽的笑里,她仿佛揣测出了什么,却还是疯了一般的拉着扭头走掉的盛岚问个不休,“你什么意思?你说,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盛岚从包里拿出一张卡片,“去这个房间,自然有人告诉你一切。”
夜诗画望着卡片上的字样儿,瞬间脸色惨白。
“去不去由你,你的机会只有这一次。”盛岚说完,踩着高跟鞋傲慢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