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夜诗画报了男人的名字,然后便在侍者的指引下一路来到1107房间。
一进门,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正推开浴室的门走出来。
男人肤色黝黑,上身赤|裸,下面松垮的围了一个浴巾。
他虽然有些秃顶,但是由于常年锻炼,身体还算健康结实。
那张历经沧桑的脸永远总挂着一副淡笑,而那笑里隐藏着一股阴森危险的气息。
男人侧头看着夜诗画,眼里的光忽然更加的明亮。
他向她走来,邪、淫的笑里装满了急不可耐。
“来了?”
他声线里透着一股自信的味道,令夜诗画浑身神经紧绷,她下意识的捏紧了手里的小包,伫立在门口,干巴巴的问道,“刘导,你找我来什么事?”
“小夜,进来说话。”
夜诗画点点头,转身去关门的时候,身体却被刘导在第一时间拢进怀里,“今天的你又美又香,知道见我,特意打扮过了?”
女为悦己者容!而夜诗画的悦己者永远都只能是唐纪!
刘导的言行令夜诗画没来由的恶心,但她有求于他,所以只能乖乖就范。
“刘导真是说笑。”夜诗画说着,就可以的避开刘导,向窗口走去。
“紧张?”刘导跟过去,从后面贴上她,一双手在夜诗画的身上轻重缓急的揉捏,“片场我对你怎样你不清楚?”
夜诗画转身,有些义正辞严,“刘导,我不是来跟你谈情说爱的。”
被浇了冷水的刘导脸上浮现几分冷意,他讽刺道,“你也跟片场上那些女人一样,恨不得都去做唐纪的女人?呵,我劝你还是尽快绝了这个念头。”
“我跟那些女人不一样,我有莫小姐的眼角膜。”
“可他从一开始,就讨厌女人,更拒绝触碰女人!跟你们在一起周旋,不过是做给对手看的。”
夜诗画大惊失色。
他,竟然拒绝碰触女人,那他和莫许……
刘导说完,又缠了上来。
夜诗画眉头紧锁,后退一步,“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刘导不急,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笑得有些瘆人,“你觉得我缺钱?再说,他已经决定跟你解约了,你就别再一心想着他了,能让你星途辉煌的除了他也不是没别人。”
“你说什么?唐纪要跟我解约?这根本不可能!”
“你还是打个电话给封晴确定一下比较好。”
夜诗画连忙从包里拿出手机,在微信上给封晴发消息。
封晴回:是,唐氏已经正式向你发出解约函,明天早晨九点,我们去签字,但作为补偿,唐氏一次性向你个人支付五十万的违约金。
封晴又回:你可以趁机调整,我会尽量给你争取更多的机会,放心。
放心?
夜诗画绝望的冷笑。
女人忧思的模样娇媚得像一朵待采的小花,刘导将女人缠住,顺着女人修长的脖颈吻下去,“现在的娱乐圈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每年毕业季,影视学院毕业的学生,再加上电视台各种选秀节目脱颖而出的新秀,能演戏的好苗子便犹如雨后春笋一般。
而你却在此时失去了唐氏,对你的演艺生涯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但,你只要做我的女人,我可以介绍你去更好的剧组,从此以后,你再也不用忍受各种委屈,你所拥有的将是所有女人羡慕的,你会成为娱乐圈最耀眼的光环。
更何况,他生理有顽疾,拒绝女人,厌恶女人,所以,即使他娶了你,过的也是太监的生活。
女人于他来说不能享用,只能利用,只有你成为最耀眼的明星,才有被他利用的机会。
况且,唐氏的权力斗争诡谲波澜,我们那高高在上的唐总说不定有朝一日会因为无法生育而丧失继承权。
所以,不管哪种情况,你现在离开唐氏,无疑都是最好的选择。”
他生理有顽疾,拒绝女人,厌恶女人……
夜诗画浑身颤抖。
怪不得上午在唐纪的办公室,她使劲浑身解数,他却熟视无睹一般。
如果那样,她去了他身边跟守一辈子寡有什么区别?
“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
刘导从旁边拿出一沓照片扔过去。
夜诗画远远一看,倒吸一口冷气。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一张张唐纪和夜白在一起的照片,脸色惨白。
“她只是唐总的……保姆。”
“保姆?我看唐总更像是女人的保姆,别自欺欺人了。”刘导拿起一根烟点上,“小夜,你妹妹不是你的敌人,你的敌人是像盛岚那样挡在你演艺之路上的大明星!你年轻,聪明,有野心,我想,你一定不甘心这辈子都被她压着吧?”
“当然!”
“很好,我就是欣赏你身上这股敢拼敢斗的狠劲儿!邵氏最近准备拍一部大型的宫廷剧,我推荐了你做剧中的女二号。”
“哪个邵氏?”
“邵市|长的儿子邵志成所在的公司。”
想起两年前邵公子对自己的轻薄,夜诗画恨得咬牙切齿,“不去!”
刘导却呲牙一笑,“我知道你和他曾有些渊源,正因为如此,你才阴差阳错进了娱乐圈。没有永远的朋友,更没有永远的敌人,社会上如此,娱乐圈更是一样,天上最耀眼的星星永远只有一颗,邵氏绝对有能力在最短的时间把你打造成最明亮的那颗星。”刘导边说,便拿出邵志成的名片递过去。
夜诗画望着刘导手中的名片,忽然想起盛岚对自己挑衅和鄙视的样子,平静的眼底刮了一场龙卷风,她掩饰住内心的不甘,接过了邵志成的名片。
这的确是个战胜盛岚、报复唐纪的好机会。
毕竟在星海,除了唐纪,排名第二的钻石王老五非邵志成莫属!
夜诗画微微凑向刘导的身边,火焰的指甲抚弄着男人深色的唇,眼底带着娇媚烈焰,她就像一朵盛放的罂粟,浑身散发着诱人妩媚的光芒。
“什么时候试戏?”
“一周后,去邵氏集团报道就行。”
夜诗画嘴角微扬,笑得肆意,下一秒,修长的手指果断的拽下男人的浴巾。
男人喉结抖动,抱起女人扔在床|上,疯狂碾压。
夜诗画面含羞愧,其实内心却是屈辱翻腾,但为了红,她没别的办法。
仿佛是吃醋般的求证,她一边喘息一边问,“我比盛岚火了,你不心疼她?”
刘导耸耸肩,“我只心疼裆|下的女人。”
夜诗画紧攥着拳头,尖锐的指尖嵌进手心的肉里,眼底的寒气像是利剑一般。
现在所有的忍辱负重,都是因为辉煌耀眼的明天!
而她此刻所有的屈辱,都是她给她的!
望着男人卖力起伏的肩膀,夜诗画瞠目切齿的暗暗发誓:夜白,原来,你早就瞒着我跟他在一起了!你这个贱|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